江城穿越之票证里的烟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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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票证里的烟火(第1/2页)
江城穿越之票证里的烟火
一、杂货店旁的票证忆栈与带墨香的指尖
粮站巷社区的“便民杂货店”,总在清晨飘着糖糕的麦香与墨汁的淡香——那是隔壁“票证忆栈”飘来的,像揉碎的计划经济记忆裹着老日子的温度。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每天早上7点,准能看见那个印着“粮站巷票证修复”的帆布票证匣出现在巷口,匣面泛着洗旧的浅棕色,边角用细棉线补了三道补丁,针脚密得每厘米能藏6针,是顾念秋怕磨坏老票证特意缝的。她总走在巷子内侧的青石板路上,会绕到老粮站的锈迹门牌旁站两秒(门牌上“粮站巷粮站”五个字被风雨浸得发暗,却依旧能辨,1958年立的,如今成了社区的“时代标记”),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今日修复清单”,右手轻轻扶着匣盖,像护着满匣的烟火记忆。
“票证忆栈”是老粮站附属房改造的,门面还留着当年的木质门框,上面刻着“1958”——是顾念秋父亲入职粮站的年份,也是她第一次帮父亲整理票证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票证忆栈”四个字是顾念秋老伴1995年写的,用墨黑颜料,现在边缘有点褪色,她每年都会用父亲传的细毛笔蘸颜料补涂一遍,“这是他写的字,得护着,就像护着当年他帮我压平卷曲票边的手”。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混合着墨香与防霉纸的气息——父亲1980年囤的“上海牌”防霉纸带着点草木香,柜台上摊开的老票证泛着淡墨味,顾念秋总说“这味是日子的魂,当年粮站里满是这味,街坊领票时都要深吸一口”。
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天花板上挂着盏20瓦的暖光灯泡,罩着个旧玻璃灯罩,是1970年代的“工农牌”,顾念秋说“强光会让票纸变脆、墨色褪色,暖光护票,也护着补字的眼睛”。正中央的木质票证柜,是当年父亲在粮站用的旧柜改的,柜面刻着“1958-1992”——是父亲在粮站工作的年份,柜身被磨得发亮,木纹里嵌着细小的纸纤维,是30年修复票证落下的,顾念秋总说“这些纤维是票证的脚印,不能磨掉,磨掉就像丢了当年的日子”。柜角放着个旧搪瓷杯,里面盛着凉白开,杯壁上印着“粮站先进工作者”,是1985年父亲评先进得的奖品,杯口有点缺角,是当年顾念秋学徒时碰倒的,现在她还总用这杯子喝水,说“摸着缺角,像爸还在教我‘轻拿票证,慢补字迹’”。
票证柜前的工作台上,摆着三样“时代印记”,每天顾念秋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动作轻得像怕碰醒沉睡的票证:
父亲传的票证修复工具:1970年代上海产的,装在深棕色牛皮盒里,盒面印着“上海文具厂”。里面有3支软毛笔(细笔杆的用来补票证小字,笔锋细得能描出宋体的横平竖直;中笔杆的填票证底色,比如粮票的淡绿色、布票的浅赭色;粗笔杆的描票证边框,笔杆缠着淡蓝棉布——1980年父亲怕她握滑缠的,棉布边缘磨得发毛,却依旧整齐)、2卷防霉纸(每卷都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写着父亲的字迹“1980.10购于上海,存票证用,每季度换一次,防蛀防潮”,卷尾还留着当年粮站的钢印)、1套拓印模板(是父亲手工刻的梨木模板,对应不同年代的票证字体:1960年代的“粮票”二字偏方正,1970年代的“布票”带点弧度,模板边缘磨得发亮,是常年拓印蹭的,顾念秋闭着眼都能摸到“粮”字的竖钩)。
跨年代票证样本册:顾念秋自己手工装订的,封面是用1970年代的粗棉布做的,浅棕色,上面贴了张父亲在粮站工作的黑白照片(1978年拍的,父亲正给街坊递布票,手里捏着软毛笔,怕票角卷了)。样本册分四类,每类都用不同颜色的棉线装订:1950-1960年代粮票(用绿绳,多是全国通用粮票,标签写着“1965.妈换过年面粉的粮票,5斤,票角磨损,待补字”)、1970-1980年代布票(用赭绳,“1972.张奶奶的布票,2尺,做碎花袄用,字迹模糊”)、1980-1990年代油票/煤票(用黄绳,“1985.老周家油票,1斤,换满月香油”)、老副食票(用红绳,“1990.小孙奶奶的豆腐票,2块,记她‘凭票换豆腐要排队’”)。每张票证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钢笔写的,字迹工整,空白处还画着小粮票图案,红笔标“急”,蓝笔标“缓”,怕自己记混。
记满票证故事的牛皮本:封面是用父亲的旧工作证外皮改的,深棕色皮革,上面还留着当年粮站的钢印痕迹——“粮站巷粮站顾建国”,字迹虽淡,却依旧清晰。这是1958年父亲入职时发的工作证,后来顾念秋把外皮拆下来,改造成了牛皮本封面,“这样爸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着每张票证背后的烟火故事”。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张奶奶:1972年布票(面值2尺,票面‘地方布票’四字模糊,用细笔蘸赭石色补,按1970年代宋体描——横要平,竖要直,‘布’字的撇要带点弧度;记她‘扯布时排队两小时’的故事——当年粮站门口排满街坊,她抱着刚满月的孙女,攥着布票怕丢了;补完要用防霉纸包好,别让票边再卷);老郑:1968年粮票(面值5斤,票角磨损的‘5斤’二字要补,用中笔填淡绿色,按爸的描红稿来,‘5’字的弯钩要圆,‘斤’字的撇要短;记他父亲‘用这票换救灾粮’的事——1968年闹灾,他爸每天揣着这票去粮站,换两个馒头给上学的老郑;补完要压平,别留折痕);小孙:1989年油票(面值1斤,票边卷曲,用重物压2小时,再用防霉纸包;记他奶奶‘换满月香油’的暖——当年他满月,奶奶揣着这票走三里地去油坊,回来时香油瓶裹着棉布,怕洒了)”,每个故事旁都画着对应的票证简笔画,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工作室的老木柜,是1970年代的旧文件柜改的,刷了清漆,柜面贴满了街坊送的小纸条(“念秋,谢谢修好了我妈1975年的布票,现在能给娃讲当年做袄的事了”“顾奶奶,粮票补得真好,我爸说跟当年粮站发的一样”)。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淡蓝色绒布,是用母亲的旧围巾改的:
上层:放着父亲留下的未修复票证,每张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1965年的全国通用粮票(面值5斤,票角磨损,父亲写着“念秋,这是你妈换过年面粉的票,补好‘全国通用粮票’的字迹,别忘按1960年代的宋体”);有1978年的地方布票(面值3尺,票面有块淡墨痕,是当年给顾念秋做的确良衬衫时,母亲不小心蹭的,父亲写着“这票做的衬衫,念秋穿了五年,补字时别盖墨痕,留着当纪念”);有1985年的食用油票(面值1斤,票边卷曲,父亲标注“老周家凭这票换过孩子满月的香油,压平时轻着点,别把票纸压裂”);还有张1960年的粮票存根(上面有父亲的签名,“当年发错了票,我签了名换的,留着给念秋看”)。
中层:放着修复耗材和备用工具,分了小格:有不同颜色的墨汁(淡绿色补粮票、赭石色补布票、淡黄色补油票,都是父亲当年用的牌子)、空白票证样纸(1980年代的,用来练补字)、压票重物(是块磨亮的青石,父亲传的,压卷曲票边用)、软毛刷(羊毛的,扫票证浮尘,“软毛不刮票纸,护着票面的图案”)、小镊子(夹碎纸用,补票角磨损)、吸水纸(补字时吸多余墨汁,怕洇纸),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1980年写的“补票证要像过日子,字要正,心要细——每张票都藏着街坊的饭、衣、油,补好了,日子的根就还在”。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修票证,每张都用淡蓝色绒布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李阿姨:1975年豆腐票,补‘副食票’字迹;王爷爷:1982年煤票,压平票边;小夏:1990年糖票,清理票面污渍”,包布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麻烦念秋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顾念秋总说“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当年凭票过日子的事”。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顾念秋在工作台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票证上,左手扶着票纸,右手捏着细毛笔,像在给时代的烟火描边。帮张奶奶修1972年布票,她会先把布票放在绒布垫上,用软毛刷扫浮尘——毛刷的羊毛很软,扫过票纸时没声音,“这票比小孙还大,纸脆得像蝉翼,扫快了怕刮破”。扫完尘,她会对着暖光灯举着票证看,“灯光软,能看清字迹的磨损程度,‘地方布票’这四个字,‘地’字的竖、‘布’字的撇都磨淡了”。
她从牛皮盒里拿出细毛笔,蘸了点赭石色墨汁,在空白样纸上试了两笔,“墨要调得浓淡适中,太浓会洇,太淡补不明显”。补“地”字时,她手腕悬着,慢慢描竖画,“当年爸教我,补字要跟原字‘合得来’,不能显生”;补“布”字的撇时,她特意让笔锋带点弧度,“1970年代的布票字体都这样,撇要柔,像当年扯的布一样软”。补完字,她会用吸水纸轻轻按在票面上,吸掉多余墨汁,“等墨干了,再用青石压平,别让票边卷起来”。张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块当年用这布票做的碎花袄碎片,笑着说“念秋啊,还是你懂这票,这字补得跟当年粮站发的一样,你看这‘布’字的撇,跟我袄上的布纹一样软”,顾念秋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粮站排队扯布的热闹:“您的日子都在这票里,得补得正正的,让您每次看,都像回到扯布那天”。
帮老郑补1968年粮票,她会先翻父亲留下的《票证修复手册》——是1980年代的线装本,纸页泛黄,夹着当年的票证描红稿,某页用铅笔写着“1968年粮票‘5斤’字样,宋体,‘5’字弯钩半径3毫米,‘斤’字撇长5毫米”。她戴着两副老花镜,手指在描红稿上慢慢滑,“老郑你看,这就是你爸粮票上的字,我按这稿补,保准像当年的”。她用中毛笔蘸淡绿色墨汁,先描“5”字的弯钩,“要圆,像当年粮站的馒头一样圆”;再补“斤”字的撇,“要短,别超原字的长度”。补完后,她把粮票放在青石下压着,“压半小时,票角就平了”。老郑凑过来看,眼泪掉在绒布垫上:“就是这字!当年我爸每天揣着这票去粮站,换两个热馒头给我当午饭,现在看着这字,像我爸还在粮站门口等我”,顾念秋递给他张软纸巾,“您爸的心意都在这票里,补好了,就能一直陪着您”。
有次修复时,顾念秋在父亲的票证匣里发现张1978年的布票存根——上面有母亲的签名,是当年做的确良衬衫时留的,存根背面写着“念秋的第一件的确良,要留着”。那天她坐在工作台旁,眼泪掉在存根上,晕开一小片墨痕,她赶紧用吸水纸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妈的心意”。擦干眼泪,她继续把张奶奶的布票压平才关店,“奶奶还等着给孙女看呢,爸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10点修复高峰过了,顾念秋会来杂货店买块糖糕——是老吴师傅按1970年代配方做的,麦香浓,甜而不腻,“当年爸发完票证,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凭票换的粮,实在甜,吃着踏实’”。她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说“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下次多放勺麦粉,当年的糕麦香重,香”。路过工作室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票证柜关严了:“票证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绒布擦票证,擦了半小时,“怕票纸受潮变脆,这些票是街坊的日子,不能坏”。
张奶奶总把老布票包在棉布里拿来:“念秋,这是我当年给孙女做碎花袄的布票,你帮我修修,现在只有这票能想起当年扯布时的热闹,粮站排队的人能绕巷口”;老郑帮她整理票证样本册:“念秋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1960年的粮票放一起,当年我爸就是用这票给我换的上学馒头”;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记故事,“顾奶奶,我帮您把票证故事输进电脑,我爷爷也有张老粮票,我想知道他当年怎么用票换粮食的”。小孙输数据时,顾念秋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孙记错:“张奶奶的布票要补‘地方布票’,老郑的粮票要补‘5斤’,小孙的油票要压平”,念到故事细节时,还会补充“张奶奶排队两小时,老郑爸换馒头,小孙奶奶走三里地”,小孙记完后,她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记当年的日子”。
有次社区搞“票证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顾念秋带着街坊的修复票证参展。当父亲1965年的全国通用粮票和1978年的布票存根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李阿姨擦着眼泪说“这粮票我家也有过,当年我妈用它换过年面粉,现在看着,像回到了当年粮站的热闹”。顾念秋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爸当年的票证,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凭票过日子的稳,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票证里的烟火”。
二、票证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墨香——是刚补完布票字迹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赭石色墨粒,是昨天帮张奶奶补“地方布票”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票证忆栈”的暖光落在工作台上,淡蓝色绒布垫上,张奶奶的1972年布票正躺在那里,票面“地方布票”四个字淡得几乎看不见,票角还卷着;左手握着父亲传的细毛笔,笔杆的淡蓝棉布磨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捏着块软毛刷,羊毛软得像云朵;脖子上挂着块票证吊坠,是孙女用1965年粮票的边角料做的,刻着“烟火”二字,冰凉的票纸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1998年补票角时被镊子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顾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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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帮我翻《票证修复手册》的轻响。我低头看着张奶奶的布票,票纸薄得能看见光,边缘有点脆,“得把这票的字迹补完,把票角压平,奶奶还等着给孙女讲做碎花袄的事呢”。
手机在帆布票证匣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翻找旧物的声音:“念秋啊,我爸的1968年粮票今天能补好吗?明天家族聚会,娃们都要来看太爷爷当年用票换馒头的日子,要是太急,我就先拿块纸垫着,不耽误你”。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68元钱——是昨天帮小孙压平油票赚的28元,加上之前攒的40元,总共68元。够买块糖糕(6元),再给票证买卷新防霉纸(10元,旧的快用完了),剩下的52元得留着买淡绿色墨汁,李阿姨的煤票还等着补字。
“爸,今天我要帮张奶奶补布票,帮老郑补粮票,您放心,我会补得正正的,不丢您的手艺”,我对着父亲的拓印模板小声说,然后把张奶奶的布票放在工作台上,用软毛刷扫浮尘。毛刷的羊毛很软,扫过票纸时没声音,“这票有点潮,得先晾干,不然补字会洇”,我把布票放在窗边的木板上,让风吹着,“风软,晾得快,还不刮票纸”。
走到老木柜前,我打开中层的门,拿出赭石色墨汁,瓶里的墨只剩小半瓶,“得省着点用,等会儿买了新的再好好补”。我滴了两滴墨在砚台里,用细毛笔慢慢调,“爸说‘调墨要顺一个方向,不然会有气泡,补在票纸上不好看’”。
刚把墨调好,张奶奶就来了,手里提着袋刚蒸好的馒头,是她自己做的,还热乎着:“念秋,麻烦你了,这馒头你趁热吃,补票证费眼,吃点东西有精神”。我笑着说“奶奶您坐,布票快补完了,您等着看,保证跟当年的一样”,然后把馒头放在桌上,“您的心意我收下了,中午我就热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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