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药香里的日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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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药香里的日子(第1/2页)
江城穿越之药香里的日子
一、杂货店旁的景年堂与带药香的指尖
杏叶巷社区的“便民杂货店”,总在清晨飘着芝麻糖的甜香与当归的药香——那是隔壁“景年堂”药铺飘来的,像揉碎的医药记忆裹着老日子的温度。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每天早上6点半,准能看见那个印着“景年堂”的帆布药袋出现在巷口,袋面泛着洗旧的米白色,边角用细棉线补了四道补丁,针脚密得每厘米能藏6针,是苏景年怕磨坏铜质药戥子特意缝的。他总走在巷子内侧的青石板路上,会绕到老杏树下停两秒(树干粗壮,树皮上留着深浅不一的药筐痕,是1975年晒当归时筐沿压的),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今日调剂清单”,右手轻轻扶着药袋口,像护着满袋的药香珍宝。
“景年堂”是老中医馆改造的,门面还留着当年的木质门框,上面刻着“1955”——是苏景年父亲开馆的年份,也是苏景年第一次学抓药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景年堂”三个字是苏景年父亲1980年写的,用墨黑颜料,现在边缘有点褪色,他每年都会用细毛笔蘸颜料补涂一遍,“这是爸的字,得护着,就像护着当年他教我认药材的手”。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混合着多种药材的香气——当归的辛香、酸枣仁的淡苦、白术的微甜,混在父亲传的铜质药戥子的金属味里,是时光沉淀的药香,“爸说‘每种药都有脾气,混在一起要顺,像日子要和’”。
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天花板上挂着盏20瓦的暖光灯泡,罩着个旧玻璃灯罩,是1970年代的“上海牌”,苏景年说“强光会让药材失味、药方纸变脆,暖光护药,也护着认药材的眼睛”。正中央的实木中药柜,是当年父亲的诊柜改的,柜面刻着“1955-2008”——是父亲医馆运营的年份,柜门上贴着泛黄的药材标签,“当归”“黄芪”“远志”的字迹是父亲用毛笔写的,有的标签边角卷了,苏景年就用细棉线轻轻缝住,“这些标签是药材的名,不能掉”。柜角放着个旧搪瓷杯,里面盛着凉白开,杯壁上印着“中医世家”,是1985年父亲评“社区好医生”得的奖品,杯口有点缺角,是当年苏景年学徒时抓药太急,碰倒杯子磕的,现在他还总用这杯子喝水,说“摸着缺角,像爸还在教我‘慢抓药,准称重’”。
中药柜前的工作台上,摆着三样“医药印记”,每天苏景年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动作轻得像怕碰醒沉睡的药材:
父亲传的中药调剂工具:1970年代苏州产的,装在深棕色牛皮盒里,盒面印着“苏州医药器械厂”。里面有1把铜质药戥子(秤杆长30厘米,刻着“一两=50g”的刻度,每道刻度细得像发丝;秤砣是黄铜铸的,上面刻着“景年堂”三个字,磨得发亮;戥绳是棉线编的,1980年父亲怕滑换的,绳结打得紧实,苏景年闭着眼都能系好)、3个瓷质药臼(分别用来捣当归、杏仁、石膏,臼底刻着对应的药材名,父亲标“分臼用,防串味——当归气辛,杏仁味苦,混了就失了药性”)、2叠棉纸药袋(手工裁制的正方形棉纸,每张都印着“景年堂”朱红印章,父亲说“棉纸透气,药香能透出来,街坊闻着就安心”)。每次用戥子前,苏景年都会先校准,“爸说‘戥子不准,药就不准,病就好不了’”。
跨年代药方样本册:苏景年自己手工装订的,封面是用1970年代的粗棉布做的,米白色,上面贴了张父亲诊病的黑白照片(1983年拍的,父亲正给街坊搭脉,桌上放着刚开好的药方)。样本册分四类,每类都用不同颜色的棉线装订:1950-1970年代风寒方(用蓝绳,多是麻黄、桂枝配的,标签写着“1968.爸治张大爷风寒方,麻黄3g,桂枝5g,温服出汗即好”)、1980-1990年代妇幼调理方(用红绳,“1983.妈坐月子调理方,当归6g,黄芪10g,补气血”)、2000年代慢性病方(用黄绳,“1999.张爷爷高血压方,天麻10g,钩藤12g,早晚各一次”)、老偏方集锦(用绿绳,“2005.小孙消食方,山楂9g,麦芽6g,炒焦煮水喝”)。每首药方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钢笔写的,字迹工整,空白处还画着小药材图案,红笔标“急”,蓝笔标“缓”,怕自己记混。
记满药性的牛皮本:封面是用父亲的旧白大褂布料改的,白色棉布,上面还留着当年沾的药渍——当归的棕、黄芪的黄、远志的浅绿,像幅小小的药材画。这是1985年父亲常穿的白大褂,后来苏景年把它改造成了牛皮本封面,“这样爸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着药材的脾气和药方的故事”。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李奶奶:1985年安神方(酸枣仁15g,要选粒大饱满、红棕色的,陈的不行;远志6g,必须去芯,芯苦且燥,影响安神;用铜戥子称,每味药误差不能超0.5g;记她‘失眠时闻着酸枣仁香就犯困’——当年抓药时,她总说‘景年啊,你这药香比安眠药还灵’);老郑:2002年养胃方(党参10g,选粗条、断面黄白色的;白术8g,要炒至微黄带焦斑,火候看烟色——冒浅白烟就关火,炒过了发苦,炒轻了没效果;按爸当年的方法,先称党参再称白术,混在一起时要轻拌,别揉碎;记老郑妈‘喝了不胀气’的反馈——当年连服10天,她说‘胃里像揣了暖水袋’);小孙:2010年消食方(山楂9g,要选带核的,去核的没嚼劲;麦芽6g,炒至焦黄色,带点焦香,消食效果才好;煮药时要提醒‘放一勺红糖,娃才肯喝’)”,每个故事旁都画着小药戥子,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药铺的老木柜,是1970年代的药材储藏柜改的,刷了清漆,柜面贴满了街坊送的小纸条(“景年,谢谢抓的安神药,我终于能睡整觉了”“苏爷爷,我妈喝了养胃药,不胀气了”)。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淡棕色棉垫,是用父亲的旧棉袄里子改的:
上层:放着父亲留下的未整理药方与药材,每样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1968年父亲学徒时抄的《伤寒论》节选(毛笔手写,纸页泛黄,缺第12页,父亲写着“景年,这页讲‘桂枝汤’,等你认全药材再补”);有1983年母亲坐月子时的调理方(药方纸有点皱,父亲注“产后避风,温服,每日一剂”,旁边还夹着当年的药渣袋,说“留着对比,下次抓药更准”);有1999年街坊张爷爷的高血压调理方(药袋上还留着父亲的指痕,父亲写着“张大爷血压高,天麻要选云南产的,更地道”);还有包1975年的当归(用棉纸包着,上面写着“晒三天,防潮”,是父亲当年晒的,药香还浓)。
中层:放着调剂耗材和备用工具,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棉纸(大张包药材,小张垫戥子)、药材刷(马鬃的,扫药材浮尘用,父亲传的)、捣杵(3根,分别配三个药臼,木质的,怕碰碎瓷臼)、药方纸(1990年代的稿纸,父亲囤的,说“这纸吸墨,写药方不洇”)、小剪刀(剪药袋线用,1980年代的“张小泉”),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1980年写的“抓药要准,像秤日子;认药要真,像辨人心——药是治病的,心是暖人的,都不能差”。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调剂药方,每个都用淡棕色棉垫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王阿姨:1988年调经方,抓三剂;刘爷爷:2001年止咳方,炒杏仁;小夏:2012年祛痘方,金银花”,包布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麻烦景年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苏景年总说“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药材的日子”。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苏景年在中药柜前弯着腰,头凑近药材,左手扶着棉纸,右手捏着铜质药戥子,像在给药材称重,也在给日子称重。帮李奶奶抓1985年安神方,他会先从中药柜里拿出酸枣仁——粒大饱满,红棕色的,“奶奶您看,这是今年新收的酸枣仁,跟当年您吃的一样,没陈味”。然后用马鬃刷扫浮尘,“尘多了影响药性,得扫干净”。接着把酸枣仁放在戥子的秤盘里,左手提戥绳,右手慢慢加药材,“戥子要平,不能歪,差一点都不行”。称够15g,他会把酸枣仁倒在棉纸上,再称远志——先把远志的芯去掉,“芯苦,您喝着会嫌涩”,然后称6g,“刚好,不多不少”。
包药时,他会把棉纸折成三角形,把酸枣仁和远志放进去,用棉线系好,再盖个“景年堂”的朱红印章,“印章一盖,就是景年堂的药,您喝着放心”。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旧药袋,是当年的安神方药袋,“景年啊,还是你抓的药香,闻着就犯困,现在买的成品药,没这味”,苏景年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的药香:“您的日子金贵,这药得抓得准,让您每晚都能睡好”。
帮老郑配2002年养胃方,他会先炒白术——把生白术放在小砂锅里,用小火慢慢炒,“火候要轻,冒浅白烟就关火,不然发苦”。炒的时候,他会盯着砂锅里的白术,“爸说‘炒白术像熬日子,急了不行’”。炒到微黄带焦斑,他把白术倒在竹筛里晾凉,“凉透了再称,不然重量不准”。然后用戥子称党参10g、白术8g,“您妈喝的时候,要温服,别喝凉的,不然胃会不舒服”。老郑接过药袋,闻了闻,“跟当年你爸配的一样,有白术的焦香,我妈肯定爱喝”,苏景年递给他张药方,“这是熬药方法,先泡半小时,再煮20分钟,别煮太久”。
有次调剂时,苏景年在父亲的《伤寒论》节选里发现张夹着的便签——是1968年父亲写的“景年,桂枝汤里的桂枝要选细枝,去皮,不然太辣”,是父亲的字迹。那天他坐在工作台旁,眼泪掉在便签上,晕开一小片墨痕,他赶紧用吸水纸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爸的心意”。擦干眼泪,他继续把李奶奶的安神方包好才关店,“奶奶还等着喝药睡觉呢,爸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10点调剂高峰过了,苏景年会来杂货店买块芝麻糖——是老吴师傅按1970年代配方做的,芝麻多,甜而不腻,“当年爸看完诊,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糖解药苦,吃了心里甜’”。他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说“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熬糖,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他就说“下次多撒点芝麻,当年的糖芝麻多,香”。路过药铺时,他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中药柜关严了:“药材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他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棉垫擦药材,擦了半小时,“怕药材受潮失味,这些药是街坊的健康,不能坏”。
李奶奶总把旧药袋包在棉布里拿来:“景年,这是我当年的安神方药袋,你帮我再抓一副,现在只有你抓的药,我喝着安心”;老郑帮他整理药方样本册:“景年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1980年的妇幼方放一起,当年我儿子的消食药就是你爸配的”;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他晒药材,“苏爷爷,我帮您翻当归,我奶奶也有高血压,我想知道她的药怎么配”。小孙晒药材时,苏景年就在旁边教他认药材:“这是当归,闻着辛香;这是天麻,断面有横纹;这是远志,要去芯”,小孙记完后,他还会让小孙用戥子称药材,“称准了,才能配好药”。
有次社区搞“医药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苏景年带着父亲的药方和调剂工具参展。当父亲1968年的《伤寒论》节选和铜质药戥子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张爷爷擦着眼泪说“这戥子当年称过我的高血压药,这药方纸当年写过我的名字,像老苏还在,还在帮咱们抓药”。苏景年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爸当年的东西,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药香的暖,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药香里的日子”。
二、药戥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当归香——是刚晒过药材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酸枣仁的碎粒,是昨天帮李奶奶抓药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景年堂”的暖光落在工作台上,淡棕色棉垫上,李奶奶的安神方药材正躺在那里:酸枣仁粒大饱满,远志还没去芯;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质药戥子,秤杆的刻度硌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捏着把马鬃药材刷,刷毛还软得像云朵;脖子上挂着块药材吊坠,是孙女用当归片做的,刻着“药香”二字,冰凉的药材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1999年捣杏仁时被药臼碰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苏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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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窗外的杏树叶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帮我翻药方册的轻响。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安神方,棉纸上的字迹是父亲的笔迹,“酸枣仁15g,远志6g”,“得把这药抓准,去好远志芯,让奶奶今晚能睡好”。
手机在帆布药袋里震动,是老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急切,还夹杂着咳嗽声:“景年啊,我妈的养胃药今天能配好吗?她早上胃又胀了,中午想喝上,要是太急,我就先去买盒胃药顶着”。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75元钱——是昨天帮小孙抓消食药赚的30元,加上之前攒的45元,总共75元。够买块芝麻糖(6元),再给药臼买根新捣杵(8元,旧的木柄裂了),剩下的61元得留着买新棉纸,王阿姨的调经方还等着包药。
“爸,今天我要帮李奶奶抓安神方,帮老郑配养胃药,您放心,我会抓得准准的,不丢您的手艺”,我对着父亲的铜质药戥子小声说,然后把远志放在工作台上,准备去芯。远志的芯是浅棕色的,藏在根茎里,“得用小刀轻轻划开,别把肉削太多,不然重量不够”。
我从工具盒里拿出小剪刀,轻轻划开远志的根茎,用镊子夹出芯,“一根一根来,急了会断”。去了芯的远志泛着浅黄,“这样奶奶喝着就不苦了”。去完6g远志,我把它们放在棉纸上,然后开始称酸枣仁。
提起铜质药戥子,我先校准——把秤砣放在“0”刻度,戥子平了,“准了”。然后把酸枣仁放在秤盘里,慢慢加,“14g……15g,刚好”。我把酸枣仁倒在远志旁边,两种药材的香气混在一起,辛香里带着淡苦,“这味对了,跟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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