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相纸上的光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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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完第一道划痕,我对着暖光灯看了看,颜色很匀,跟相纸的底色很配,“奶奶您看,这道划痕补好了,跟没划过一样”。张奶奶凑过来看,笑着说“对!就是这个色!跟我当年的裙子一模一样,你看这裙摆,多自然”。

接着补第二道划痕,我发现划痕旁边有个小小的指纹,是当年拍照时不小心按的,“奶奶,您看这指纹,是当年谁按的?”张奶奶摸了摸指纹,眼泪掉了下来:“是你爷爷!当年他紧张,手出汗,按在了裙子上,当时还跟你爸道歉,没想到现在还能看见”。我用细棉签轻轻擦了擦指纹,“这指纹要留着,是爷爷的心意,不能擦没了”。

补完三道划痕,我开始给裙子填色。用粗修图笔蘸着“的确良”蓝,慢慢涂在裙子上,“涂要匀,不能厚一块薄一块,像当年的布料一样自然”。涂到领口时,我特意留了点白,“当年的的确良领口有点白边,得还原”。

刚把裙子填完色,老周就提着全家福来了,照片用羊毛垫包着,“映棠,我把照片带来了,你慢慢补,不急,娃们晚几天看也没事”。我接过照片,是1998年的社区全家福,老周叔的侧脸果然缺了一块,“老周你坐,我帮你找爸的草稿,马上就补”。

我翻到修图手册的1990年页,里面果然有张老周叔的工作证草稿,上面写着“中山装深灰,领口3道线,左眼有点眯”。我调了深灰色颜料,用粗修图笔先描侧脸轮廓,“轮廓要准,像照着你叔画的”,然后画五官,左眼特意画得有点眯,“你叔当年是不是爱眯左眼?”老周点点头,“对!他看书时总爱眯左眼,你画得太像了”。

画到中山装领口时,我画了3道线,“这是当年的样式,你叔总爱扣紧领口”。老周看着补好的侧脸,眼泪掉在照片上,“像!太像了!我叔当年就这模样,现在娃们终于能看见太爷爷的样子了”。

中午12点,我提着帆布工具匣去杂货店买桂花糕。路过老照相馆的橱窗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拍照立等可取”的木牌,“爸,今天我帮张奶奶和老周修好了照片,您放心”。

老吴师傅笑着喊“映棠,桂花糕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5元,咬了一口,桂花馅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他总说“映棠,这糕甜得有回味,像好照片一样,看了还想看”,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块新的羊毛垫,“林姐,这是你要的羊毛垫,8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有了新羊毛垫,下次修照片就不用担心刮破相纸了。回到“光影忆栈”,我把新羊毛垫铺在工作台上,“爸,以后修照片有新垫子了,您放心”。

下午2点,我继续帮李阿姨修满月照,用去黄剂轻轻擦相纸,“去黄要慢,不然会损相纸”。刚擦完,手机震动了,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她在大学的数字媒体实验室里,背景是她做的“光影手账”,“奶奶,我把您修复的照片做成了手账,上面印着照片和故事,扫二维码就能看,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展呢”。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笑着说“好啊,娃,你做得好,让更多人知道老照片,知道咱们巷里的日子,别让这些影像没了”。孙女说“奶奶,放假我回去帮您扫描照片,做数字相册,还想让您给我的同学讲爸当年拍照的故事”,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好,奶奶等着,跟你的同学讲你外公的光影,讲巷里的老日子”。

挂了电话,我坐在工作台旁,拿出父亲的1972年母亲结婚照,用细修图笔补裙摆的最后一道划痕,“爸,您看,我把妈的照片修好了,以后您就能看见妈当年的蓝裙子了”。

三、光影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颜料香和桂花糕的甜香,指尖的颜料痕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杂货店柜台的凉意——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牛奶,杯壁上凝着水珠,牛奶的温度像“光影忆栈”的暖光灯,很暖。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暖光一样照亮屏幕,群里很热闹,都是街坊们发的好消息:

“@所有人天大的好消息!林姐的‘光影忆栈’升级啦!咱们街坊凑钱帮她买了新的修复设备和照片展示架,新设备里有专业的照片扫描仪(高清扫描,不损相纸)、数字调色板(能存颜料配方)、恒温恒湿柜(存老照片,防受潮);展示架是木质的,分五层,每层都铺着羊毛垫,能放更多修复好的照片和故事,街坊路过就能看!张奶奶捐了200元,说‘映棠帮我修好了结婚照,我得帮她’;老周送了套1990年代的矿物颜料(说‘给老照片补色用最好的’);小孙把实习工资1000元全捐了,说‘林奶奶教我懂了老照片的暖,这钱该捐’;社区还帮着申请了‘老手艺传承补贴’,每月1500元,够林姐买修复耗材和新设备了,以后不用愁耗材了!”

“林姐的孙女放暑假回来啦!这孩子真能干,帮‘光影忆栈’做了‘光影手账’文创,里面印着30多张修复好的老照片,每张都配着故事,比如‘1978年张奶奶结婚照:林映棠用群青颜料调的确良蓝,补了3道裙摆划痕,藏着结婚当天的紧张与甜’;还帮林姐开了抖音账号,每周四、周日下午播‘老照片修复故事’,教大家怎么去黄、补划痕,第一次直播就有2000多人看,好多人留言说‘想让家里老人看看当年的照片,回忆老日子’!”

“社区在‘光影忆栈’旁边加了个‘影像记忆展柜’,是用当年照相馆的旧展示柜改的,刷了清漆,跟‘光影忆栈’的老木柜很配。展柜里放着林姐修复的经典照片,有1972年林姐母亲的结婚照、1985年林姐与儿子的周岁照、1998年老周叔的全家福侧脸补画,每个展柜都配了小牌子,写着照片的年代、修复过程和背后的故事,比如‘1972年结婚照:林映棠按父亲1980年的颜料配方,调的确良蓝补色,裙摆3道划痕修得自然,还原了1970年代的婚礼模样’。街坊路过就能看,像个小型影像博物馆,好多孩子都来围观,问‘这照片里的人是谁呀’,林姐就蹲下来给他们讲照片里的故事,教他们认当年的衣服、场景,可热闹了!”

“林姐收了两个学徒!一个是学数字媒体的大学生,叫小杨,放假来社区实践,说‘想跟着林奶奶学老照片修复,把手艺传下去,现在会手工补色的人太少了,不能让老影像没了温度’;一个是社区的年轻人,叫小郑,24岁,他奶奶有张1970年代的老照片,说‘林奶奶的故事让我懂了老照片的珍贵,我要学好,帮林奶奶打理抖音账号,让更多年轻人知道老照片里的日子’。林姐说会把自己会的都教他们,包括去黄、补划痕、手工补色,还会教他们记照片背后的故事,‘要让他们知道,修照片不只是修相纸和颜料,是修影像、修记忆,要留着温度,别丢了’!”

我赶紧关了杂货店的门,往“光影忆栈”跑。晨雾已经散了,太阳升得老高,照在“光影忆栈”的新玻璃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像撒了层金粉。门楣上的木质招牌挂了新的细棉线装饰,旁边还挂着个小铜铃,开门时“叮”地响了一声,像在欢迎我。

推开门,“光影忆栈”里更热闹,颜料香混着笑声飘出来,像温暖的风。林映棠正坐在工作台前,教学徒小杨调“的确良”蓝,“群青加10%的白,调的时候要顺一个方向,不能有气泡;补色时笔锋要轻,顺着相纸的纹路,像拂去灰尘”;小杨听得认真,手里拿着细修图笔,慢慢调颜料,“奶奶,我调的颜色对吗?会不会太亮了?”林映棠笑着说“对了,再暗一点就更像当年的的确良了,修照片要准,更要懂当年的日子”。小郑在旁边整理抖音留言,“奶奶,有个广州的阿姨留言,说她家里有张1965年的全家福,想寄过来让您修,她说是她爸妈结婚时拍的,想留住”。

父亲的1972年母亲结婚照放在新的展示柜最上层,旁边放着孙女做的“光影手账”,“大家翻手账就能看照片的故事,扫二维码还能听我讲修复的过程”,林映棠笑着说。展柜前围着好多街坊,有的看照片,有的翻手账,有的问修复技巧,张奶奶在给孩子们讲当年结婚的故事,老周在教年轻人认中山装的样式,小孙在给外地的朋友发“光影手账”的照片,热闹得像过年。

社区主任手里拿着个红色证书,上面写着“梧桐街影像守护者”,递给林映棠:“林映棠同志,这是大家投票选的,你用老照片修复留住了街坊的影像记忆,让年轻人知道了当年的日子有多真、有多暖,是咱们的榜样!以后社区会一直支持你,让‘光影忆栈’的影像故事飘得更远,让更多人知道老照片的意义,知道老手艺的珍贵!”

林映棠接过证书,手指有点抖,眼眶有点红,却笑着说“谢谢大家,我只是补了点划痕、填了点颜色,没想到大家这么帮我。以前我总怕老照片没人修、老影像没人看,现在有了新设备,有了学徒,有了手账,我放心了。以后我会教更多人学修复,让更多人知道,老照片里的影像,藏着咱们的根、咱们的日子,不能丢”。

孙女的“光影手账”放在展柜的最下层,上面印着1978年张奶奶结婚照的修复过程,写着“用群青颜料调的确良蓝,补3道裙摆划痕,藏着1970年代的婚礼甜”。有个年轻人拿起手账,翻到1998年全家福那页,说“我要把这个手账带给我爷爷,他也有张1990年代的全家福,我想让他看看,还有人在修老照片、记老日子”。林映棠笑着说“好啊,让你爷爷也来讲讲他的照片故事,咱们一起让老影像一直‘活’下去”。

“林姐,来块桂花糕!”我喊她,她笑着点头,老吴师傅从杂货店送来刚做的桂花糕,“映棠,给你留的,多放了桂花,你爱吃的”。孙女帮她接过,还多给了我张“光影手账”的明信片,是1972年林姐母亲的结婚照,背面写着“的确良蓝的裙子,藏着父母的甜,也藏着岁月的暖”。

风卷着颜料香和桂花糕的甜香,吹在脸上暖暖的。我看着“光影忆栈”里的热闹——林映棠在教修复,学徒在学调颜料,街坊在看照片,孙女在讲手账,突然明白林映棠相纸上的秘密:那些老照片、木质修图笔、牛皮本,不是“过时的纸和颜料”,是她用耐心拂去影像的尘埃,用坚持护着日子的温度;那些街坊的帮忙、孙女的传承、社区的照料,不是“偶然的善意”,是生活里最朴素的温情,像细笔补划痕一样,把快时代的日子熬成了真,把冷时光捂成了暖。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开店,就看见“光影忆栈”的灯亮了——林映棠正在修复1965年父亲的工作照,用细修图笔补照片边缘的缺角,暖光灯照在相纸上,像给影像镀了层金边。她坐在工作台旁,对着照片笑着说“爸,你看,你的照片修好了,咱们的光影忆栈也越来越好,你不用惦记我”。

我想,以后的日子,梧桐街的“光影忆栈”会一直这么暖,像林映棠常说的:“照片会黄,相纸会脆,但影像不会忘;日子会快,记忆会淡,但修过的时光不会丢——只要手里握着修图笔,心里装着老影像,再快的时代,也能像老照片一样,显得真、显得暖,藏着永远的日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