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门牌里的街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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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门牌里的街巷(第1/2页)

一、杂货店旁的门牌忆巷与带木纹香的指尖

青砖巷社区的“便民杂货店”,总在清晨飘着芝麻酥的甜香与木质门牌的淡香——那是隔壁“门牌忆巷”飘来的,像揉碎的街巷记忆裹着老木头的温度。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每天早上7点半,准能看见那个印着“青砖巷户籍室”的帆布牌匣出现在巷口,匣面泛着洗旧的藏蓝色,边角用铜钉补了三道补丁,铜钉磨得发亮,是沈巷生怕磨坏门牌特意钉的,她总走在巷子内侧的青石板路上,避开老槐树的树根(怕绊倒),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今日修复清单”,右手轻轻扶着匣盖,像护着满匣的街巷根脉。

“门牌忆巷”是老户籍室改造的,门面还留着当年的绿色木门,门框上刻着“1956”——是户籍室建成的年份,也是沈巷生父亲当户籍警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门牌忆巷”四个字是沈巷生老伴1999年写的,用墨黑颜料,现在边缘有点褪色,她每年都会用细毛笔补涂一遍,“这是他写的字,得护着,就像护着当年他帮我整理门牌的手”。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木质门牌混着菜籽油的香气——老木门的木纹里浸着岁月的香,菜籽油装在粗瓷碗里,是除锈用的,“父亲说‘菜籽油软,除锈不损铁皮,还能留着老门牌的旧味’”。

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天花板上挂着盏20瓦的暖光灯泡,罩着个旧玻璃灯罩,是1970年代的“上海牌”,沈巷生说“强光会让木质门牌开裂、铁皮门牌褪色,暖光护牌,也护着上面的街巷刻痕”。正中央的老木桌,是当年户籍室的办公桌改的,桌面被磨得发亮,泛着琥珀色的光,上面留着密密麻麻的浅痕——是25年修复门牌凿的,沈巷生总说“这些痕是巷子的脚印,不能磨掉”。桌角放着个旧搪瓷杯,里面盛着凉白开,杯壁上印着“为人民服务”,是1980年父亲评“优秀户籍警”得的奖品,杯口有点缺角,是当年沈巷生修复铁皮门牌时不小心碰的。

老木桌上摆着三样“街巷印记”,每天沈巷生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动作轻得像怕碰醒沉睡的巷子:

父亲传的铜制修复锤:1960年代上海产的,锤头呈弧形,磨出浅弧痕,那是1975年父亲帮街坊钉门牌时,反复敲钉磨的。锤柄缠着圈黑布条,是1985年父亲怕她握滑缠的,布条边缘磨得发毛,却依旧整齐,“父亲说‘黑布吸汗,夏天握着手不滑,冬天还暖’”。锤柄尾端刻着“巷生护牌”四个字,是父亲用钢针刻的,字迹有点浅,却依旧清晰,沈巷生闭着眼都能摸到那四个字,“像摸父亲的手,粗糙却踏实,握着就有底气”。修复锤下面垫着块牛皮垫,是用父亲的旧皮鞋改的,“怕锤滑,垫着稳,也护着桌面的老痕”。

跨年代门牌样本册:沈巷生自己手工装订的,封面是用1970年代的旧帆布做的,藏蓝色,上面绣着个小门牌图案,是老伴生前帮她绣的,针脚有点歪,却很认真。样本册分四类,每类都用不同颜色的棉线装订:1950-1960年代木质牌(用棕绳,木质牌像巷子的老骨头)、1970-1980年代铁皮牌(用银绳,铁皮牌带着当年的工业味)、1990-2000年代铜质牌(用铜绳,铜牌亮得像巷子的月光)、2010年后不锈钢牌(用白绳,新牌透着城市的新气)。每块门牌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毛笔写的,字迹工整:“1958.木质牌‘青砖巷1号’,王爷爷家的,父亲亲手钉的第一块牌,边缘有裂——是1980年搬家时撞的,王爷爷说‘这裂是家的记号’;1972.铁皮牌‘青砖巷3号’,李奶奶家的,背面有‘小宝1975’刻痕——是李奶奶儿子出生那年,父亲帮着刻的,说‘给娃留个念想’;1998.铜质牌‘青砖巷18号’,小吴家的,边缘有点磨——是小吴小时候背着书包蹭的,他奶奶说‘每天都在这牌下等他放学’;2015.不锈钢牌‘青砖巷25号’,新搬来的租客家的,牌面亮,却少了点巷味”。

记满故事的巷志本:封面是用父亲的旧警服布料改的,藏蓝色棉布,上面还留着当年别钢笔的痕迹——是1985年父亲穿的警服,左胸口袋总别着支英雄牌钢笔,后来沈巷生把警服改造成了巷志本封面,“这样他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着巷子的故事”。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王爷爷:1958年木质牌‘青砖巷1号’,补边缘的裂(用木胶+细木屑,颜色要跟老木配),记他父亲帮街坊钉牌的故事——1958年社区初建,王爷爷父亲帮父亲扛梯子,钉了整条巷的牌;李奶奶:1976年铁皮牌‘青砖巷5号’,除锈(用菜籽油浸过的棉布擦)后刻‘全家福’(用细钢针,刻三个小人,代表李奶奶、老伴和小宝),还原当年搬家的场景——1976年李奶奶从乡下迁来,父亲帮着扛家具,在牌下拍了张全家福;小吴:1998年铜质牌‘青砖巷18号’,找同批次牌(1998年市制铜牌,边缘有‘市政’小字),补全他奶奶送他上学的巷口记忆——小吴奶奶每天6点半在牌下等他,书包上总挂着块芝麻酥”,每个需求旁都画着小门牌图案,红笔标“急”(三天内要),蓝笔标“缓”(一周内要),“红的是街坊等着给娃看的,蓝的能慢慢弄,不容易混”。

收藏室的老木柜,是当年户籍室的档案柜改的,刷了清漆,柜面刻着“1956-2000”——是父亲工作的年份,沈巷生说“这柜子装过整条巷的户籍档案,现在装门牌,都是咱巷子的根”。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淡棕色绒布,是用父亲的旧围巾改的:

上层:放着父亲的“门牌记忆册”,硬壳封面是用1950年代的旧相册改的,贴满了塑料膜,怕受潮。册子里夹着32块老门牌,每块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1958年的木质牌“青砖巷1号”,是父亲钉的第一块牌,旁边用铅笔写着“1958年9月,天有点凉,王爷爷父亲帮我扛梯子,从巷头钉到巷尾,钉完喝了碗玉米粥,暖;这牌是整条巷的根,不能丢”;有1976年的铁皮牌“青砖巷5号”,是李奶奶家的,写着“1976年3月,李奶奶从乡下迁来,带着刚满1岁的小宝,行李多,我帮着扛木箱,在牌下拍了张全家福,小宝哭着抓牌,留了道小痕;现在小宝在外地工作,每年都回来看看这牌”;有1998年的铜质牌“青砖巷12号”,是自家老宅的,写着“1998年10月,统一换铜牌,我和老伴在牌下拍了张结婚20周年照,牌边缘的撞痕是搬家时碰的,当时老伴还心疼了好几天;2010年父亲走后,我把这牌放在枕边,像他还在护着家”;还有块1965年的木质牌“青砖巷7号”,是老裁缝家的,写着“1965年冬天,老裁缝帮父亲改警服,在牌下缝了颗铜扣,说‘给牌也留个记号’,现在铜扣还在,老裁缝却走了”。

中层:放着1970年的门牌修复工具箱,绿色铁皮盒上印着“北京五金厂”,是父亲传的,“父亲说‘这箱子陪我修了几十年门牌,现在传给你,里面的工具能修好每块牌的伤’”。盒子里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钢针(细针刻字,粗针补木裂)、菜籽油(装在小瓷瓶里,除锈用,每月换一次新油)、木胶(1980年代的“熊猫牌”,粘木裂牢,颜色跟老木近)、细木屑(收集老木门的木屑,补裂时用,颜色匹配)、软棉布(用旧衣服改的,浸菜籽油擦铁皮牌)、小锉刀(磨铜牌的毛边,刀面细,不损牌面),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1980年写的“修牌要慢,像补巷子的伤;记故事要真,像说自家的事,不能虚——巷在,牌在,家就在”。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修门牌,每个都用淡棕色绒布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张阿姨:1962年木质牌,补裂;老郑:1978年铁皮牌,除锈;小吴:1998年铜质牌,找同批次”,包布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麻烦巷生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沈巷生总说“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巷子的日子”。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沈巷生在老木桌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门牌上,左手扶着牌,右手握着修复锤,像在给巷子补伤。帮王爷爷补1958年木质牌的裂,她会先把木牌放在淡棕色绒布垫上,用软毛刷扫灰尘——毛刷的猪鬃很软,“这牌比小吴还大,木质脆,扫快了怕磨坏木纹”。扫完灰尘,她会对着窗户举着木牌看,“阳光软,能看清裂纹的走向,1958年的老木,纹深,补的时候要顺着纹来”。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木胶和细木屑,木屑是从老木门上刮的,颜色跟木牌一样,“王爷爷您看,这木屑跟您家的牌一个色,补完看不出来,像没裂过一样”。她用细针把木屑填进裂缝,再抹上木胶,用手指轻轻按,“按五分钟,胶能粘牢,还能把多余的胶挤出来”,然后用软棉布擦干净多余的胶,“擦要轻,别蹭掉木屑”。补完裂,她会用细钢针在牌背面刻字,“王爷爷您说要记您父亲帮着钉牌的故事,我刻‘1958.王父助钉,巷始有牌’,这样以后娃们看了就知道”。王爷爷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旧茶杯,杯壁上印着“青砖巷”,笑着说“巷生啊,还是你懂我,这补的裂跟老木一个色,刻的字也记着老日子,我看着这牌,就像看见我父亲扛梯子的样子”,沈巷生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的巷子:“您的日子金贵,我得补仔细点,每道纹都藏着巷子的苦和甜,不能漏了”。

帮李奶奶给1976年铁皮牌除锈,她会从工具箱里拿出浸过菜籽油的软棉布,“这菜籽油是去年新榨的,软,除锈不伤铁皮,还能留着当年的味”。她用棉布轻轻擦铁皮牌,擦得很慢,“锈要一点一点擦,急了会刮花牌面的字”。擦到“青砖巷5号”的“5”字时,她会放慢速度,“这字是父亲刻的,当年他刻完还跟李奶奶说‘以后这就是您的家了’,得护着”。除锈完,她用细钢针在牌背面刻“全家福”,三个小人刻得很轻,却很清楚,“李奶奶您看,这是您,这是爷爷,这是小宝,跟当年的全家福一样”。李奶奶凑过来看,眼泪掉了下来:“巷生啊,这小人刻得像,当年你父亲帮我们拍全家福,小宝就这么小,抓着牌哭”,沈巷生递给他张软纸巾,“您的日子都在这牌上,记着,就像没走一样”。

有次修复时,沈巷生在父亲的门牌记忆册里发现块夹着的铁皮牌——是1965年的“青砖巷7号”,背面用铅笔写着“老裁缝补扣,1965.12”,是父亲当年没说的细节。那天她坐在老木桌旁,眼泪掉在铁皮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赶紧用软棉布擦干净,怕铁皮生锈,“不能让眼泪毁了父亲的心意”。擦干眼泪,她继续把李奶奶的铁皮牌刻完才关店,“奶奶还等着拿牌给小宝看呢,不能耽误她,父亲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10点修复高峰过了,沈巷生会来杂货店买块芝麻酥——是老吴师傅按1970年代配方做的,芝麻多,甜而不腻,嚼着有香,“当年父亲钉完牌,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酥像巷子的日子,甜’”。她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说“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烤,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下次多撒点芝麻,当年的酥芝麻多,香”。路过“门牌忆巷”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老木柜关严了:“门牌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父亲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棉布擦里面的门牌,擦了半小时,“怕木质牌受潮裂,铁皮牌生锈,这些牌是巷子的根,不能坏”。

王爷爷总把旧门牌包在绒布里拿来,绒布是1960年代的,上面印着小菊花:“巷生,这是我家老门牌,你帮我记着故事,不然以后娃们都不知道咱家住过青砖巷1号了,更不知道当年你父亲帮着钉牌的事”;李奶奶织了顶绒线帽,是用纯羊毛线织的,帽檐绣着个小门牌图案:“巷生啊,冬天冷,你修牌总坐着,戴顶帽子暖和,我织得不好,你别嫌弃”;就连刚搬来的00后租客小吴,也会周末来帮她抄故事,“沈奶奶,我帮您把门牌故事输进电脑,我奶奶总说‘青砖巷的老日子’,我想让我的同学知道,我小时候在这牌下吃过芝麻酥”。小吴输数据时,沈巷生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吴记错:“王爷爷,1958年木质牌,补裂,记父亲和王爷爷父亲钉牌;李奶奶,1976年铁皮牌,除锈刻全家福,记搬家;小吴,1998年铜质牌,找同批次,记奶奶送上学”,念到故事细节时,还会补充“王爷爷父亲扛梯子,李奶奶小宝抓牌哭,小吴奶奶带芝麻酥”,小吴记完后,她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记巷子的日子”。

有次社区搞“老巷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沈巷生带着街坊的门牌和故事参展。当父亲1965年写着“老裁缝补扣”的铁皮牌挂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老郑擦着眼泪说“这牌藏着巷子的暖啊,像老沈还在,还在帮咱们钉牌、补扣”。沈巷生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父亲还藏着这么块牌,当年没告诉我,现在看来,是想让我每次修牌,都能想起巷子的暖,想起街坊的好”。

二、门牌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木纹香——是刚补完木质门牌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木胶的痕迹,是昨天帮王爷爷补裂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门牌忆巷”的暖光灯落在老木桌上,淡棕色绒布垫上,李奶奶的1976年铁皮牌(“青砖巷5号”)正躺在那里,背面“小宝1975”的刻痕清晰可见,边缘有点锈;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制修复锤,锤头的弧痕硌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捏着块浸过菜籽油的软棉布,布面还沾着点锈屑;手腕上戴着父亲的旧手表,是1980年他得的奖品,表盘有点花,却依旧走得准;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1998年刻铜牌时被钢针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沈巷生。

“哗啦”,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吹得响,像父亲当年帮我搬门牌的轻响。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铁皮牌,银灰色的铁皮泛着淡淡的光,“青砖巷5号”的字有点褪色,却依旧能认,“得把这牌的锈除了,刻上全家福,李奶奶还等着给小宝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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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帆布牌匣里震动,是王爷爷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点耳背的沙哑,还夹杂着收音机的评剧声——是《花为媒》,王爷爷最爱听的:“巷生啊,我那木质牌今天能补好吗?明天孙子从外地回来,想带着牌给他看,让他知道咱们家住过青砖巷1号,知道他太爷爷帮着钉牌的事,别耽误了”。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60元钱——是昨天帮小吴找铜牌赚的25元,加上之前攒的35元,总共60元。够买块芝麻酥(5元),再给修复锤买块新黑布条(4元),剩下的51元得留着买木胶,昨天帮王爷爷试补时把木胶用得差不多了,他的木质牌还等着补裂。

“父亲,今天我要帮李奶奶除锈刻牌,帮王爷爷补木牌,您放心,我会补好、刻好的”,我对着父亲的修复锤小声说,然后把李奶奶的铁皮牌放在绒布垫上,用软毛刷扫表面的浮锈。毛刷的猪鬃很软,扫过铁皮时没声音,“这牌有点潮,得先晾干,不然除锈会洇”,我把铁皮牌放在窗边的木板上,让风吹着,“风软,晾得快,还不磨牌面”。

走到老木柜前,我打开中层的门,拿出修复工具箱,里面的修复锤柄布条有点松了,“得换块新布,不然握着手滑,补牌时会出错”。我从工具箱里拿出块新的黑布条,是昨天从杂货店买的,“这布跟父亲当年用的一样,粗布吸汗,握得稳”,我把旧布条拆下来,新布条绕着锤柄缠了三圈,用细棉线缝好,“缝要密,不然布条会松”。

刚把修复锤缠好,李奶奶就提着袋新鲜的青菜来了,青菜是她在社区菜园种的,绿油油的,“巷生,这菜刚摘的,没打农药,你修牌总坐着,炒盘青菜吃,解腻”。我笑着说“奶奶您坐,我马上就除锈刻牌,保证跟当年的牌一模一样”,然后把青菜放在桌上,“您的心意我收下了,晚上炒青菜时,我会想着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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