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定要养成记账的好习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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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

见陈喜是这么个反应,最先忍不了的居然是严世蕃,只见他神色严肃的看着陈喜,

“关乎国家大事,我小姨夫从不说笑,他的话你不可不信!”

“严公子……”

陈喜终于止住了笑...

夜深了,宁远城外的风卷着黄沙拍打城墙,像无数细小的铁砂敲击着铜甲。袁崇焕披着玄色大氅站在箭楼之上,手中握着那支“烈风铳”,指节缓缓摩挲枪托内侧的火焰星芒。月光斜照,火铳泛着冷银般的光泽,仿佛还带着鄢懋卿掌心的温度。

他闭上眼,耳边又响起五年前那个雪夜里赵承业的声音:“先生说,这枪不是杀人之器,是护国之盾。”

那时他还不懂。如今他懂了。

“大人,雷霆队已整备完毕。”亲兵队长低声禀报,“五百人全装列阵,弹药齐足,随时可演练新战法。”

袁崇焕睁开眼,将火铳轻轻搁在案上,转身望向城外无垠旷野。“传令下去,明日辰时三刻,校场合操。我要他们知道,什么叫‘一枪定生死’。”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校场上尘土飞扬。五百名精锐身披轻甲,肩扛“烈风铳”,列成十排方阵。每支枪都经过严格校验,机件灵活,弹药密封完好。这是袁崇焕五年来倾尽心血打造的利器??不靠人数,而靠精准、连射与纪律。

“听令!”教官一声断喝,“目标三百步外草人,三段轮射,准备??放!”

第一排士兵扣动扳机,八声清脆的“哒哒”声几乎同时响起,铅弹如雨泼出,草人胸口瞬间开花。未等硝烟散尽,第二排已然上前半步,举枪再射;第三排紧随其后,形成绵密火力网。一轮射击完毕,第一排迅速退后装弹,循环往复,节奏井然。

袁崇焕立于高台,目光如炬。他知道,这种“三段式轮射+快速装填”的战术,正是鄢懋卿在手札中反复强调的“以时间换空间”。一人之力有限,但若百人同心,便可让枪声如江河奔涌,永不停歇。

演练结束,全场鸦雀无声。五百双眼睛望着他,等待裁决。

“很好。”袁崇焕缓缓开口,“但从今日起,我不许你们再叫它‘雷霆队’。”

众人一怔。

“从今往后,你们的名字是??**火种营**。”

风掠过校场,吹动旗帜猎猎作响。有人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魂灵。

袁崇焕抬头望天,心中默念:老师,您留下的火,我们接住了。

与此同时,江南水寨深处,林十七正俯身于一张巨大木案前。三十名工匠围坐四周,手中或持锉刀,或执量尺,神情专注。桌上摊开的是最新一批“烈风铳”组件图纸,旁边堆叠着数百份誊抄副本。

“第三批模具已完成试铸。”一名老匠人递上一根铜管,“气室密封性比前两代提升三成,击发成功率可达九成七。”

林十七接过铜管,对着烛光细细查看内膛纹路。她的眼角已有细纹,鬓边微霜,可眼神依旧锐利如剑。“告诉所有分舵,明年春汛前必须完成两千支量产。辽东、宣府、大同、延绥……每一处要塞都要有我们的枪。”

“可朝廷查得越来越严。”另一人忧心忡忡,“兵部已下令封锁一切私造火器行为,锦衣卫在扬州截获一批仿制‘快雨铳’,牵连数十家作坊。”

“那就更不能停。”林十七冷冷道,“他们越怕,就越说明我们走对了路。记住,我们不是叛逆,我们是在替那些死在边关的将士讨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工坊内一片寂静。良久,有人轻声问:“万一……东厂顺藤摸瓜找来呢?”

林十七站起身,走到墙边,揭开一幅油布。下面赫然是一幅巨型机关图,结构复杂,层层嵌套,竟与当年“燧狱”阵列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早就在水寨底下挖了三条暗道,连通太湖支流。一旦有变,所有人携图纸撤离,沿既定路线分散至福建、广东。火种计划不止于此??我已经联络了澳门的葡萄牙技师,用西洋火药配方改良弹药稳定性,再结合咱们的自动机构,下一代火铳射程可达六百步。”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鄢师走了,但我们还在。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那朵火焰星芒,这个天下,就永远不会回到任人宰割的日子。”

千里之外,山东某山村的小山岗上,春草初生。赵承业独自前来祭扫,手中提着一壶浊酒,一块铁牌。他在鄢懋卿墓前跪下,将酒洒入泥土。

“老师,袁大人建了火种营,林姑娘也在江南扩产。您的手札已被拆解成十三册秘本,由不同人保管,每隔三年轮换交接,确保万无一失。”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回应。

“我还去了京城,在徐光启府外守了七天。他终于见我,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然后给了我一本《几何原本》的注疏,里面夹着一页火药配比表??是他根据您那份残图反推出来的。”

赵承业苦笑:“他说,科学之道,贵在传承。哪怕皇帝不懂,奸臣打压,只要有人肯学,就不算绝。”

他起身,将铁牌插在坟头。火焰星芒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两名驿卒策马疾驰而过,口中高呼:“紧急军情!建州女真集结五万大军,直扑辽阳!”

赵承业猛地回头,眼中寒光乍现。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数日后,沈阳皇宫内,皇太极手持一支缴获的“烈风铳”久久不语。身旁站着范文程与宁完我,皆面露凝重。

“此器一日不破,我军便难越长城一步。”皇太极终于开口,“细作回报,江南有一隐秘组织,名为‘火种会’,专事复制此类火铳,并暗中输送明军各镇。务必将其铲除。”

“可线索极少。”范文程叹道,“他们行事极为缜密,传递消息皆用暗语,联络地点常设于废弃庙宇或渡口茶棚,且每三个月更换一次接头人。”

皇太极冷笑:“那就用最原始的办法??重金悬赏,株连九族。我倒要看看,谁敢冒死传技!”

命令下达,北至辽东,南抵江淮,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铺开。凡发现疑似“火焰星芒”标记者,格杀勿论;凡藏匿火器图纸者,全家充军;凡私自冶炼铜铁超五十斤者,视为谋逆。

一时之间,多地匠户遭抄,工坊焚毁,数十人被斩首示众。

然而,就在这片血雨腥风之中,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山西平遥,一间不起眼的铁匠铺里,一位盲眼老人每日敲打废铁,叮当声不断。没人知道,他竟是当年侥幸逃脱东厂追捕的老匠人周伯通。他虽看不见,却凭手感记忆,将“烈风铳”的核心部件一一复刻成微型模型,藏于拐杖之中。

每月初七,总有个卖菜妇人来买钉子。两人从不多言,只在交易时指尖轻触三次??那是“火种会”的接头暗号。拐杖换手,模型转移,新的火种再次启程。

湖广武昌,黄鹤楼上,一名游方道士终日饮酒赋诗。某夜酒醉题壁:

>“星火燃寒夜,孤锤震九渊。

>匠骨埋尘土,忠魂绕边关。

>不惧雷霆怒,何惜性命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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