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跟着小姨夫真长见识!【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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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贼可是要凌迟大罪,三族亦将受到牵连!

而若只是贪墨受贿、尸位素餐、结党营私等等罪名的话,则还有回旋的余地,甚至可能留下一条性命……

这一刻,关杰山想了很多。

他的脑子如同被抽动的陀...

海风从窗外灌入,吹得油灯摇曳不定。图纸上那支尚未命名的火枪轮廓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仿佛一头沉睡的猛兽,只待一声号令便要腾空而起。老者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年迈体衰,而是心中翻涌着三十年未熄的烈焰。他叫鄢懋卿,也曾被人唤作“疯匠”、“逆臣”、“幽灵”,如今却只是这孤岛一隅的无名老人。

他放下炭笔,缓缓起身,走到墙边取下一柄旧燧发枪。枪身斑驳,木托裂开细纹,铜箍泛绿,却是他亲手打造的第一支“雷鸣铳”原型。他曾用它击碎过卢沟桥头的寒夜寂静,也曾在宣府雪原上借它的轰鸣震慑敌胆。如今这把枪早已无法击发??火药腐蚀了引火池,弹簧锈死,但鄢懋卿仍日日擦拭,如同祭拜一位共患难的老友。

“差一步……”他低声重复,目光落在桌上那份《全自动速射铳构想》之上。其核心在于一套循环供弹机关与双气室反冲系统,若能实现,便可做到扣动一次扳机连射六弹,且后坐力远低于现有火器。此图样耗费他五年心血,试验失败逾百次,最惨一回炸毁了半间工坊,险些丧命。但他不死心。他知道,大明的未来不在权谋倾轧,而在铁与火的革新之中。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轻,稳,有节律,不似寻常渔夫登岸时的踉跄。鄢懋卿立刻警觉,迅速将图纸卷起塞入墙洞,顺手抄起角落的铁锤藏于袖中。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身穿粗布短褐的年轻人,眉目清秀,肩背微驼,怀里抱着一只湿漉漉的竹箱。

“先生。”青年跪地叩首,声音带着江南水音的柔软,“弟子奉师命而来。”

鄢懋卿眯眼打量:“你师父是谁?”

“赵四海。”青年抬头,眼中含泪,“家师三年前病逝于太湖西山,临终前交我此物,说若天下再乱,必寻先生献上。”

他说着打开竹箱,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封面墨书三字:**匠谱**。

鄢懋卿接过,手指抚过那熟悉的笔迹,心头猛然一震。这是当年“燧光社”初创时所立的秘录,记载了每一位核心匠人的技艺专长、性格禀赋、乃至弱点缺陷。牛素榕主持编纂,冯金忠校订,赵四海亲笔誊抄。后来为防泄密,原稿焚毁,谁料竟还存有一本!

他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

>**姓名:鄢懋卿,字子修。原礼部郎中,因谏言遭贬,弃官游历天下。通天文、晓地理、精机械、善统筹。性刚烈而不迂,智深远而多诈。可托大事,不可居庙堂。**

往下翻去,陈文亮、李铸、周火牙……一个个名字跃入眼帘,皆是当年卢沟桥畔围炉铸器的兄弟。有些标注“殁于兵仗局清洗”,有的写“隐居江西制硝”,更有几人写着“叛变,已除”。

他的手停在一页上:

>**赵四海,山西代州人。铸枪第一高手,心思缜密,重义轻利。唯一弱点:过于信人。**

泪水无声滑落。

这些名字不只是记忆,是血写的忠诚。他们曾冒着灭族之险,只为造出能让边军少流一滴血的利器。而今大多数人已化为黄土,唯有这本匠谱,像一根火线,串起了那段燃烧过的岁月。

“你叫什么?”鄢懋卿问。

“赵承业,家师命我承其志,业于火器之道。”

鄢懋卿点头,忽又冷笑:“那你可知,为何你师父至死都不来找我?”

赵承业低头:“他说……您已成传说,不能再现人间。一旦现身,便是杀身之祸。朝廷容不下一个活着的‘燧光之主’。”

“聪明。”鄢懋卿喃喃,“所以他让你来,而不是亲自来。”

“他还说,若有一天外虏压境,火器落后,民不聊生,便是先生该醒来的时候。”

屋外浪涛拍石,如战鼓催征。

鄢懋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辽东怎么样了?”

“糟透了。”赵承业咬牙,“萨尔浒一役,四路大军溃败,杜松、刘?皆战死。建州女真已有骑兵十万,铁甲森然,而我军仍用百年老炮,装填慢如龟爬。前线将士哭诉:若有当年一支‘雷鸣铳’,也不至于被冲阵即破!”

“呵呵……”鄢懋卿笑了,笑声苍凉,“他们忘了是谁给了他们胜利的机会。戚继光靠什么打赢倭寇?李成梁凭什么镇守宣府二十年?不是靠兵法,是靠武器!可朝廷呢?一场胜仗打完,就把火器束之高阁,任其腐朽!现在尝到苦果了,才想起技术的重要?晚了!”

他猛地站起,掀开地板暗格,取出一口密封铁匣。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张图纸,每一张都标注着不同型号的火器设计:有可车载的“霹雳轮炮”,有适合水师使用的“旋转连喷火龙”,还有他近年研究的“定装弹壳”雏形??将弹丸、火药、底火一体封装,极大提升装填速度。

“拿去。”他将铁匣推给赵承业,“这不是给你一个人的。去找那些还记得‘燧光’二字的人。去浙江找王铸儿,他是周火牙的徒弟;去福建找林十七,她母亲曾为咱们熬硝三年;去云南沐王府,那里还藏着一批旧式三眼铳改良图纸。把这些人聚起来,重建‘燧光社’。”

“可是……锦衣卫还在追查您的踪迹,严党余孽也未尽除,贸然集结,恐招大祸。”

“那就不要叫‘燧光社’。”鄢懋卿冷笑,“你们可以叫‘江南巧匠联合会’,可以叫‘火器研习堂’,甚至可以挂个‘私塾’牌子教孩子算术。只要人在,火种就在。我要你们像当年一样,悄无声息地把新式火器送进军营,送给真正愿意打仗的将领。”

“可如果朝廷再次封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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