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你主攻,我配合(1/2)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笔趣阁ok]
https://www.bqgok.net最快更新!无广告!

叶惊宸看着他,“那就等事情全都结束,你自己负责这件事情。”

“好嘞,我一定安排好,王爷放心好了。”

等叶惊宸离开,承恩脸上的笑容都没消失,但很快就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等事情结束?结束之后结果如何还不知道呢,皆大欢喜当然最好,万一出现意外,最近还不是我倒霉?”

“这对儿夫妻除了给我承诺,啥也不是。”

承恩冷笑,“不过,寺庙的确是可以啊,到时候我就修建一个大大的寺庙,金碧辉煌,让所有人都来上香。”

“既......

雪落无声,檐角冰凌垂如利剑,映着天光泛出冷冽寒芒。苏府后园,梅树成行,枝头残雪未消,几朵早梅已悄然破寒而开,幽香浮动于清寂空气之中。苏沉音披一件素白狐裘,立于亭中,手中握着一卷旧书,目光却落在远处宫墙之上,久久未动。

她已归隐月余,朝堂之事不再过问,可那道朱红宫门,依旧如影随形,压在心头。

脚步声轻至,不惊落叶,却是承泽来了。

他未带仪仗,只着一身玄色常服,踏雪而来,靴底沾着薄霜,在亭前停下。见她未回头,只是静静站着,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他便也不语,只解下身上大氅,轻轻覆在她肩头。

“冷吗?”他低声问。

她微微摇头,声音很轻:“不冷。只是觉得……这雪,和小时候一样。”

他眸光微动,随即明白她所指何事。

那是先帝还在时的冬日,他被贬冷宫,无人问津。她尚是太医之女,每日借诊脉之名入宫,实则只为送一碗热汤、一句宽慰。有一夜大雪封门,她竟翻墙而入,浑身湿透,发梢结冰,却仍笑着递给他一包姜糖:“吃了就不冷了。”

那时他们都不知未来会如何,只知彼此是这冰冷宫墙中唯一的暖意。

“你还记得那年我许你的诺言吗?”他忽然开口。

她侧首看他,眉目间掠过一丝笑意:“你说,若有一日登基为帝,定让我位列朝班,不受拘束。”

“不止如此。”他凝视她,“我说过,此生绝不让你再受委屈,绝不让你为任何人牺牲自己。”

她垂眸,指尖抚过书页边缘,声音低缓:“可帝王之言,终究抵不过权势倾轧。你如今是天下之主,不是当年那个被困冷宫的皇子了。”

“但我仍是承泽。”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你,也仍是那个宁愿违逆圣旨也要救我性命的苏沉音。”

她抬眼,对上他深邃目光,心中某处悄然松动。

就在此时,一名小厮匆匆奔来,脸色发白:“小姐,宫里……宫里出事了!”

二人同时蹙眉。

“说清楚。”苏沉音声音冷了下来。

小厮喘息未定:“太后……太后突然昏厥,御医查不出病因。陛下急召您入宫,已连派三批人前来,因您闭门不见,现下……现下承恩侯亲自到了门口!”

苏沉音神色骤变。

承恩侯??正是她亲兄长苏明远。十年前父兄被赐死,唯独他因年幼免死,却被贬边关十年,直至周怀安倒台后才得以召回京师,封爵赐宅。这些年,他怨她不肯替父兄申冤,更恨她助承泽稳固皇权,认为她早已背弃家族。

两人自回京后,从未相见。

她指尖微颤,眼中浮起复杂情绪。

承泽察觉,低声道:“我去见他。”

“不。”她拦住他,声音坚定,“这是我欠他的见面。”

她转身步入内室,片刻后换下狐裘,着一袭青衫素裙,未施脂粉,发髻仅用一根玉簪固定,宛如当年初入宫时的模样。

门前,苏明远负手而立,身披猩红披风,面容冷峻,眉宇间尽是戾气。见她出来,目光一滞,随即冷笑:“妹妹好大的架子,连太后病危都敢推辞?”

苏沉音静静看着他,声音平静:“大哥,我已非朝臣,入宫需陛下亲诏。你若代传旨意,我自然随行。”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他逼近一步,眼中怒火翻涌,“父亲临死前喊的是你的名字!他不信你会袖手旁观!可你呢?跪在承泽脚下,求他留我们苏家一条血脉,却不肯为父兄讨一个公道!”

寒风吹动她的衣袂,她却站得笔直。

“我若当时讨公道,你们今日坟头早已荒草丛生。”她一字一句道,“先帝疑心极重,父兄被诬通敌,证据确凿。我若强辩,只会牵连全族。我能保下你,已是竭尽全力。”

“那你现在呢?”苏明远讥讽道,“手握兵权,震慑百官,连皇帝都对你言听计从??你现在为何不说‘无力回天’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有水光。

“因为我明白了。”她轻声道,“有些事,忍让换不来安宁,沉默换不来公正。所以我选择出手,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保住承泽,保住这江山不再陷入血雨腥风。”

苏明远怔住。

她继续道:“你以为我无情?可你知道那一夜我在冷宫外守了多久吗?我知道父亲有错,但他不该死得不明不白。我曾三次上密折,请先帝重审此案,皆被焚毁。最后我只能以医女身份,亲手为父亲收殓遗体,缝合他被箭矢贯穿的胸口……那一针一线,都是我的血泪。”

苏明远嘴唇微抖,终是说不出话。

她抬头望向宫门方向:“如今太后病重,我必入宫。不是因为她是太后,而是因为??她是承泽的母亲。哪怕她曾怀疑我、排斥我,我也不会让她出事。这是我对承泽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交代。”

她说完,转身走向马车,背影决绝。

苏明远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雪地中。

“姐姐……”他喃喃,“我一直叫你姐姐……可你从来,都是撑起这个家的人……”

……

皇宫深处,太后寝宫烛火通明。

承泽守在床前,面色凝重。御医们束手无策,只道脉象紊乱,似中毒又非毒,似郁结又非疾,毫无头绪。

苏沉音踏入殿内,风尘未洗,立即上前探脉。

片刻后,她眉头紧锁。

“有人用‘寒心散’混入安神香中,日日熏染,致心脉渐损,气血逆行。此毒缓慢无形,发作时已入膏肓。若非发现及时,三日内必死。”

殿中众人哗然。

承泽猛地起身:“谁敢如此大胆?”

苏沉音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侍女宦官,最终落在角落一名老嬷嬷身上。

“李姑姑,这香是你亲自调配的吧?”

那嬷嬷浑身一震,强作镇定:“奴婢……奴婢按例行事,从未擅自更改配方。”

“是吗?”苏沉音冷笑,“可这香灰中残留的‘雪莲蕊’,只有西北极寒之地才有,宫中并无采办记录。而你侄儿,恰好是去年从西域归来的商队管事。”

老嬷嬷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奴婢……奴婢是被人胁迫的!是周怀安的儿子??周景行,他抓了我孙儿,逼我这么做!他说只要太后一死,陛下必乱,便可趁机翻案起事!”

“周景行?”承泽怒极反笑,“他竟还敢在京中藏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