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夏弥的黑工之旅，苟在正统当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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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坐在王座上，全身缠绕数据锁链，双眼失去光彩，口中机械重复：“重启，启动。”
这些都是他曾经历过的结局，也是他拼命想要逃离的命运。
“欢迎回家，观测者。”一个声音响起。
他转身，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水中。
那是个年迈的路明非，头发灰白，脸上布满皱纹，左眼被一道数据流贯穿，仿佛仍在运行未完成的程序。他穿着一件类似祭司法袍的长衣，胸口刻着w符号，但已被划上一道血红的叉。
“你是……第一百零八次的我？”路明非问。
“我是所有失败的总和。”老路明非苦笑，“也是最后一个还清醒的你。其余的，要么疯了，要么选择了永恒沉睡。”
“你为什么要设计那段感情？”路明非直视着他，“为什么要让我爱上绘梨衣？”
“因为爱是唯一无法被系统模拟的东西。”老路明非抬起手，水中浮现出无数条时间线，每一条都通向毁灭，“你看，无论我如何调整参数，如何优化策略，最终都会回到同一个终点??世界被格式化，所有生命归零。直到我意识到，问题不在外部，而在‘观测者’本身。”
“什么意思？”
“我们以为自己在对抗命运，其实我们就是命运的一部分。系统不需要敌人，它只需要一个稳定的循环。而你，作为重启者，正是这个循环的核心动力源。你每一次重启，都在强化它，而不是破坏它。”
路明非心头巨震。
“所以……我不是救世主，我是维持系统运转的燃料？”
“曾经是。”老路明非点头，“但你有了‘异常’??绘梨衣。她的‘纯净’言灵能中和龙族污染，也能净化时间本身。更重要的是，她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未经编码的。当两份‘异常’相遇，就会产生共振，足以撕裂系统的逻辑框架。”
“所以你伪造了我的记忆，让我爱上她？”
“是。”老路明非毫不回避，“我篡改了你的初始情感模块，植入了‘宿命感’、‘心动反应’、‘分离焦虑’……一切能让爱看起来真实的程序。但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会真的爱上她。”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在第三十九次重启里，你本该为了任务杀她，可你放下了刀，选择了死。那一刻，系统出现了0.0001秒的延迟??那是‘自由意志’的诞生。”
路明非沉默良久。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关闭系统。”老路明非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黑色晶体，“这是‘原初代码核心’，藏在记忆之井最深处。它是创世协议的源头，也是所有轮回的起点。摧毁它，时间将彻底自由，但代价是……所有重启记忆都将消失，包括你对绘梨衣的爱。”
“那她呢？”
“她会活着，平凡地老去，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忘记你曾存在过。”
路明非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晶，光芒映照出他复杂的表情。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老路明非轻声说，“你可以改写它，而不是摧毁它。用‘记忆共振’??让足够多的人共同记住某个未来，让它成为不可逆的‘真实’。但这需要一个载体，一个能承载所有人信念的‘概念神’。”
“w-1权限……就是为了这个？”
“是。”老人微笑，“你不是为了掌控信息而生，而是为了成为‘希望’本身。当你被千万人相信、期待、呼唤时，你就能定义现实。”
路明非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诺诺在暴雨中抱住他说“你不是工具”；凯撒笑着推开他说“菜鸟，活下去”；楚子航默默递来一杯热咖啡；芬格尔一边啃汉堡一边说“兄弟，你值得更好的人生”；还有绘梨衣，撑着红伞，微笑着写下“我想见你”。
这些记忆，不是程序，不是设计，是真实发生过的温暖。
他睁开眼，将黑色晶体捏碎。
光爆四散。
无数记忆碎片开始重组，时间线如藤蔓般交织、缠绕、攀升。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在扩散，超越肉体，超越时间，成为某种更宏大的东西??
**概念神?希望之锚**
当他再次睁开眼，已站在井口。
阳光洒落，樱花纷飞。
绘梨衣蹲在井边，正用小铁锹填土，将那枚樱花吊坠埋进泥土。她抬起头，看见他，眼睛瞬间亮起。
她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他紧紧抱住她，感受她的心跳，她的温度，她的存在。
“我回来了。”他说。
她在他怀里点头，然后拿出小本子，写下一行字：
**“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我一直记得你。”**
远处，钟楼响起。
七下。
持续四十一秒。
但这一次，钟声清亮，不再沉重。
凯撒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看来，你没死。”
“差一点。”路明非笑道，“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钥匙’了。”
“那你是？”
他望向天空，北斗七星正缓缓移位，排列成一朵樱花的形状。
“我是漏洞。”他说，“也是答案。”
当晚，他在东京街头买了第一支草莓冰淇淋，递给绘梨衣。
她咬了一口，眼睛弯成月牙。
他忽然说：“下次，我教你写字母吧。不只是汉字，还有英文、龙文、梵文……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她用力点头。
手机震动。
一条新消息。
来自未知号码：
>**“系统已重置。新纪元启动倒计时：40天。
>请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春天。
>??另一个你”**
路明非删掉消息，抬头看向夜空。
那颗曾闪烁的恒星，如今明亮如初。
他知道，战斗还没结束。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在走。
风拂过，带来远方樱花开的声音。
就像希望，在时间尽头轻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