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 当诸葛亮遇到炮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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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形势突然出现变化,但唐赛儿也没有慌乱。

她立刻让剩下的人不要忙着跟上,而是从阵型中间前出,掩护后面的火炮行动。

现在队形已经断成了数节,但敌人也完全散开,分布在战场各处。加上还在试图从...

暴雨初歇,晨雾如纱,笼罩着君士坦丁堡的穹顶与尖塔。圣索菲亚大教堂前的广场上,石匠们尚未收工,凿子敲击声在清冷空气中回荡,仿佛为这座重生的城市打着节拍。朱和塾立于纪念碑前,凝视着那行“文明不灭,薪火相传”,良久未语。身后,伊琳娜缓步走来,披着一袭深蓝学者长袍,发间别着一枚银制双头鹰发簪。

“昨夜电报局传来消息,”她轻声道,“莫斯科使团已越过多瑙河,预计三日后抵达。他们要求‘面见东方之主’,并带来了一封用古斯拉夫文写就的密信。”

朱和塾微微颔首:“查理五世那边呢?”

“仍在观望。但威尼斯总督私底下传话,说若我们愿意开放黑海贸易权,他们可促成教皇召开一次‘东西方和解会议’。”伊琳娜顿了顿,“不过……赵元昊从发电站发来急报,第一批蒸汽机车试运行失败,锅炉在第三段轨道爆炸,两名技师重伤。”

朱和塾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目光清明:“通知工部,拨款重建试验线,追加五百名学徒名额。告诉赵元昊??我不是要他立刻造出铁龙,而是要他教会别人如何铸骨、锻筋、通脉。”

伊琳娜嘴角微扬:“你还是老样子,把技术当成经学来传。”

“因为我们正在书写新的《礼记》。”朱和塾转身望向远处港口,“只不过这一次,六艺之中,‘工’当为首。”

数里之外,昭武舰队锚泊金角湾,黑色太阳旗在微风中低垂。旗舰“昭武一号”的甲板上,安东尼奥正与一群来自热那亚、威尼斯和埃及的航海家围坐议事。桌上摊开一幅由无人机测绘的全新地中海海图,标注着数十条秘密航线与水下暗流带。

“你们看这里,”安东尼奥指尖划过西西里南岸,“突尼斯海盗每年劫掠商船三百艘以上,背后有奥斯曼残余势力资助。若不根除,我们的商路永远无法延伸至大西洋。”

一名白须老舵手摇头:“可我们刚拿下科孚,兵力分散。若贸然深入北非,怕是腹背受敌。”

“所以不能以军压人。”安东尼奥取出一只铜制罗盘,中央刻着汉字“导”。“我们将组建‘商盟护航队’,招募自由水手,配备轻型炮舰,每艘商船缴纳三成保费,便可获得全程护卫。利润归联营会,指挥权归昭武海军调度局。”

众人面面相觑,终有一人拍案而起:“这便是你们说的‘制度胜于刀剑’?”

“正是。”安东尼奥微笑,“强权只能让人低头,利益才能让人同行。”

与此同时,在旧皇宫改建的“跨文明研究院”内,李昭正主持一场前所未有的辩论会。大厅两侧悬挂着五大文明的经典法典:《唐律疏议》《十二铜表法》《查士丁尼法典》《沙里亚法》《摩奴法典》。三十位学者围坐圆桌,其中既有希腊修道士、阿拉伯数学家,也有波斯诗人与犹太拉比。

议题只有一个:**“何为普世正义?”**

一位年迈的雅典哲人率先发言:“正义始于城邦契约。无契约,则无权利。”

一名埃及法官反驳:“真主之下,人人皆奴仆亦皆自由。正义在于遵循天启之律。”

李昭静听良久,终于开口:“诸位,我们不必统一答案,但必须建立一种机制??让不同答案共存而不互噬。”他展开一份草案,“我提议设立‘文明仲裁庭’:任何跨族纠纷,由三方陪审团裁决??一方来自原告文化,一方来自被告文化,第三方由研究院随机指派中立学者。判决依据不限于成文法,亦可援引习俗、伦理与公共利益。”

大厅陷入沉默。随后,掌声自角落响起,越聚越烈。

当天傍晚,这份《多元司法原则》被誊抄七份,分别送往罗马、开罗、巴格达、君士坦丁堡、安条克、耶路撒冷与昭武城,附信写道:“愿理性之光,照破偏执之暗。”

而在城西火器司深处,赵元昊蹲在炸毁的机车残骸旁,脸上沾满煤灰。助手递来一份报告:**“动力系统崩溃主因:蒸汽压力超出材料极限,且传动轴设计未考虑地形起伏。”**

他盯着图纸良久,突然抓起炭笔,在空白处疾书:“改用分段式压力阀;增加弹簧缓冲装置;轨道坡度不得超过千分之八。”随即抬头下令:“重铸底盘,采用层压钢骨结构。另外……联系万学馆,请他们尽快翻译一本叫《瓦特蒸汽机原理》的拉丁文手稿??听说藏在佛罗伦萨某座修道院地下室。”

夜幕再度降临,君士坦丁堡的路灯次第亮起。这些由燃煤电站供电的玻璃灯柱,是整座城市最令人惊叹的奇景。市民们起初畏惧这“无焰之火”,如今已习惯在灯下交谈、读书、摆摊。孩子们追逐光影,老人讲述传说,说这是“阿波罗与伏羲共同点燃的智慧之灯”。

就在此时,城东警铃骤响。

巡逻队在加拉塔区一处废弃浴场发现三具尸体??皆为昭武籍商人,喉部被细绳勒断,胸口刻有倒十字标记。现场留有一张羊皮纸,墨迹未干:

>“异端必将焚于神怒之火。汝等窃据圣城,亵渎信仰,终将如巴比伦倾覆。??圣殿余烬”

朱和塾接到通报时,正在批阅《市政建设十年规划》。他放下朱笔,眼神骤冷:“又是他们……这些年,像老鼠一样躲在地窖里的宗教极端派?”

“不止。”罗贝托连夜赶来,面色凝重,“我们在死者指甲缝中提取到微量硝化纤维,与半年前炸毁塞萨洛尼基图书馆的恐怖袭击所用炸药成分一致。而且……其中一个死者曾参与收购拜占庭古籍行动。”

朱和塾缓缓起身:“他们是冲着知识来的。”

“我们必须封锁消息,否则民众恐慌。”罗贝托建议。

“不。”朱和塾断然拒绝,“立即发布告示,详述案情,并悬赏五千金币缉拿凶手。同时宣布:凡举报极端组织线索者,无论身份,皆予庇护与奖励。我们要让黑暗中的毒蛇,暴露在阳光之下。”

翌日清晨,全城张贴新法令。不仅如此,朱和塾亲自前往遇害商人灵堂致哀,并当众焚烧自己的一件黑袍,象征“以火还火,以光破暗”。

此举震动四方。当晚,便有匿名信送至南方行动局:一张手绘地图,标出了七处极端分子藏身处,包括一座伪装成慈善粥棚的地下训练营。

三日后,突击队夜袭得手,俘虏十二人,缴获大量火药、毒剂与伪造护照。审讯中,一名年轻刺客崩溃痛哭:“我们只是想拯救灵魂!你们用机器取代祷告,用法律取代神谕,这座城市已经死了!”

李昭参与审问后归来,神情沉重:“他们并非全是恶徒,许多是被蛊惑的贫民、失地农民、战乱孤儿。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名为‘末日守门人’的秘密教团,其根源可追溯至十字军东征时期的狂热骑士团残余。”

朱和塾听罢,久久不语。最终下令:“公开审判,全程记录。允许媒体采访,允许家属旁听。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正义如何对待疯狂,又如何区别于复仇。”

审判持续七日,成为全欧瞩目的事件。七名主犯被判终身监禁于博斯普鲁斯海峡外的孤岛监狱,其余从犯视情节轻重予以劳役或教育改造。最关键的是,法庭首次引用《新罗马宪章》第十四条:“思想无罪,行为有责。”明确区分信仰自由与暴力犯罪。

判决宣布当日,佛罗伦萨《晨报》刊发社论:“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一个政权以理性而非火刑柱回应恐惧。”

然而,风暴并未平息。

半个月后,一艘挂着奥斯曼残旗的小船悄然靠岸。船上无人生还,唯有一封密封信函直呈朱和塾。信出自穆斯塔法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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