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零三章 下克上,天皇联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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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小松的脸上爬满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后龟山。

要知道,自己可是亲足利义满的天皇,两人有着不错的私交,后龟山这南朝余孽,竟然想要借自己的手,去除掉室町幕府?

后小松看了看门口方向,沉声道:“这种事一旦传到幕府耳中,你与你身边之人,很可能都会死。”

后龟山笑了,神情中满是自信:“你会将消息告诉幕府吗?若是会的话,你这个时候应该待在御所里。”

后小松沉默了。

出御所,跑到这南禅寺与后龟山碰面,足利义满......

夜雨重临,钟山书院的屋脊被雾气笼罩,宛如浮于云海之上。顾正臣立于书斋窗前,手中那封“薪尽火传”的密令已送至昭信司暗桩手中,三日后将如雷霆般席卷大明十三省。然而他心中并无半分轻松,反而如压千钧。

苏挽云死后,影七性情大变,不再言语,只在每夜子时准时出现在书房外,佩刀横膝,静坐如石像。其余六煞亦各自领命,潜入南北要道,布下天罗地地网。陆炳则奉密旨南下福建,追查“星槎”踪迹,并顺藤摸瓜清剿沿海残余的靖难遗党。神机营副统领赵铁山已在西苑完成布防,三千精锐甲士昼夜轮值,箭在弦上。

可越是风平浪静,顾正臣越觉不安。

那一日皇帝的反问仍在他耳畔回响:“你说这江山,真是朕的吗?”??一个连自己是否清醒都存疑的君王,如何执掌社稷?而更可怕的是,皇后为何会掺入“龙心引”?她是被人蒙蔽,还是早已沦为“烬盟”棋子?抑或……她本就是李守拙安插在宫中三十载的一枚暗钉?

他翻开案头新呈的《百官履历册》,目光停在礼部尚书裴文远的名字上。此人出身寒微,早年曾为建文旧臣门客,靖难后隐居乡野,直至三年前由内阁举荐复出,短短两年便跃居二品高位。其女更于去年入选东宫侍读,与太子朝夕相处。

巧合太多,便不再是巧合。

顾正臣提笔批注:“查裴氏三代行踪,尤重其父是否曾入影炉院名录。”刚落笔,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是影七,节奏紊乱,似有犹豫。

“进来。”他低声道。

门开,竟是太子贴身宦官陈禄,面色惨白,双手颤抖地捧着一只青瓷小盒。

“顾大人……这是……这是从皇后寝宫焚炉残灰里扒出来的。”他声音几近呜咽,“昨夜内侍清扫时,发现未燃尽的纸片上有‘龙心引’三字配方,还有……还有一张人名清单。”

顾正臣接过盒子,小心展开焦黑残页,一行行名字赫然浮现:首列便是当朝大学士三人,次为五军都督府两位副使,再往下竟有太医院全体医正,以及……太子身边七名近侍中的五人!

最末一行,墨迹尤为清晰:

**“顾正臣??暂缓,待其自毁。”**

他冷笑一声,眼中却无怒意,唯有彻骨寒意。

“他们想让我背弃初心,亲手推翻自己所立之政。”他缓缓合上残页,“等我因愤怒而滥杀无辜,因猜忌而动摇纲纪,那时他们便可宣称:所谓‘寒门辅臣’,也不过是又一个权欲熏心之徒。”

陈禄颤声问:“大人打算如何应对?”

“你可知为何我让太子近日避居西苑别殿?”顾正臣转身望向墙上舆图,指尖点在徽州与金陵之间的水路枢纽,“因为真正的战场,不在宫闱,而在人心。若我们以暴制暴,株连九族,那便正中李守拙下怀。他不要秩序,他要混乱;他不求胜利,他求证明??证明世间无忠义,唯有操控。”

他取出玉佩半璧,凝视良久,忽道:“去请工部老匠人周伯来,就说我要重制一把钥匙。”

三日后,周伯携工具而来,观罢青铜钥匙残片,摇头叹息:“此钥非金非铜,乃是以陨铁混铸秘银,出自洪武年间内府‘天工局’,全国仅存三把。能开者,唯‘龙渊秘库’与‘影炉地窖’。”

“那你可仿制?”

“可仿形,不可赋魂。若无真钥共鸣,纵然插入锁孔,亦无法开启机关。”

顾正臣沉吟片刻,取出半块玉佩:“若以此物为引,能否激发钥匙灵性?”

周伯触碰玉佩瞬间,浑身一震:“这……这是‘承统印信’!传说中唯有建文亲嗣手持全璧,方可唤醒龙渊之心……大人,您莫非要寻那失踪孩童?”

顾正臣未答,只道:“七日内造出仿钥,成败在此一举。”

与此同时,陆炳在福建漳州渔村截获线索:一艘废弃楼船藏于断崖洞窟,船体刻有“星槎”古篆,舱内空无一人,唯余半卷烧焦的《大统正议》,以及一副孩童用过的锦缎襁褓,上面绣着完整的金莲纹。

更令人震惊的是,船底暗格中藏有一本手札,署名“黄泉客”,内容揭露了一个惊天秘密:所谓“建文遗孤”,实为李守拙亲手培育的“血嗣容器”??通过选取皇族远支幼童,以“龙心引”调和血脉,使其外貌逐渐趋近建文帝年轻之时,再辅以心理暗示与礼仪训练,最终打造出一位“完美继承者”。

“这不是复辟,”陆炳在密报中写道,“这是制造神明。他们要用一个‘活着的建文’,取代现有的皇权合法性,让百姓相信:真正的皇帝从未死去,只是归来迟矣。”

顾正臣阅毕,久久不能言。

他知道,李守拙已不再满足于幕后操控。他要亲自登台,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带领万民迎接“真龙归位”。而那个被药物与谎言塑造的孩子,将成为新时代的象征??一个没有自我意志、完全受控于“龙渊之心”的傀儡帝王。

“若如此,天下将陷入比靖难更深的黑暗。”他喃喃道,“因为这一次,连反抗的理由都将被剥夺??人们会说,你们反对的不是一个篡位者,而是一位‘血统纯正’的先帝之后。”

他决定亲自南下。

但不能以宰辅身份,否则必遭围猎。于是他写下辞呈,称病乞休,闭门谢客。对外传言顾正臣忧思过度,精神恍惚,已无力理政。与此同时,他换上粗布衣衫,化名“林默”,随一支商队悄然离京,直奔徽州。

途中夜宿乌镇客栈,偶遇一群游方道士,高谈“真君降世”之说,鼓动百姓焚香祭拜,称“四十九日后,少主驾临江南,普度众生”。其中一人袖口露出半截刺青??火焰托竹简,正是“烬盟”标记。

顾正臣不动声色,待其深夜入梦,悄然撬开箱笼,搜得一本《承统录》,记载了近年来“烬盟”培养的十二名“候选少主”名单,每人皆标注体质、心智、服药反应等详细数据。而最新一条写着:

**“七号容器:适应良好,情感剥离成功,预计五月十五于杭州净慈寺公开现身。”**

他冷汗涔涔。

原来徽州遇袭,不过是调虎离山。真正的孩子,根本未曾北上,而是被秘密转运至杭州,准备在佛门圣地举行“认祖归宗”大典,借宗教之力赋予其神圣性!

翌日凌晨,他留下银两悄然离去,快马加鞭赶赴杭州。一路所见,民心浮动,谣言四起。村镇张贴榜文,绘有“眉目酷似先帝”的稚童画像,题曰:“吾皇尚在,尔等何敢称尊?”更有疯癫者披发跣足,高呼“迎少主,斩奸相”,被官兵当场格杀。

五月十三,杭州城外,雷峰塔下。

顾正臣乔装成采药人,潜入净慈寺周边勘察。只见寺庙内外香客如织,僧侣神色诡异,诵经声中夹杂着某种奇异频率的铜磬鸣响,闻之令人头晕目眩。他取出苏挽云留下的醒魂散洒于鼻端,才勉强保持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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