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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毅踩着一地玻璃碎片走进驾驶舱，他半蹲在云尽秋跟前。

“玩够了吗？跟我回去吧。”

商文毅说着，温柔的握住云尽秋的手腕。

云尽秋倒吸一口凉气，嘴唇被牙齿咬出一道血痕。他微微抬眸，怨恨的看着商文毅。

“都是你，你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方管家现在生死未卜，都是你害的！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云尽秋用力的攥住商文毅的衣领，气愤的质问到。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里泛着红，此刻满是愤怒与失望。

商文毅闻言绷直了嘴角，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说凭什么？他犯的最大的错不是背叛我，而是他想带你走。是他先对不起我的，那我想他死又有什么错！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他，不然我让他尸骨无存！”

云尽秋听闻这话错愕的看着商文毅，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你疯了……商文毅，你真的疯了！方管家现在跟尸骨无存有什么区别！你居然还拿这个威胁我！你还有人性吗？”

“我是疯了，你难道第一天认识我吗？”商文毅攥着云尽秋的手腕，步步逼近：“在商家长大的孩子，有几个不疯的？至于人性，如果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我要人性有什么用？人性在名利场上只会是拖累。”

小时候他只能被动承受父母给他带来的恶果，长大了他会自己主动去解决恶果，这不是很好吗？

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错的，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过分。他长这么大，最想要的就只是一个云尽秋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他？为什么会这么困难？

商文毅一时间悲从中来，他迫切的寻求安慰。双手捧着云尽秋的脸，眼眶猩红的问到。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是你先主动靠近我的。你说我老是扳着个脸，应该多笑笑。你还把你的玩具分享给我，你还记得吗？你还说，只要我多笑笑，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所以我那段时间笑了将近一个多月。现在是那个要求兑现的时候了。”

云尽秋闻言拼命的挣扎：“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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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归国白月光（十六）

“没关系，我记得就行。”商文毅笑了起来，那笑容在云尽秋眼中多少有些扭曲。

云尽秋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报警，说不定还能救方管家一命。但他现在连个手机都没有。

“商文毅，你报警吧。”云尽秋突然累了，很累很累。

“我为什么要报警？”商文毅收敛了笑意：“你想离开我是吗？”商文毅神色阴翳的问到。

云尽秋缄默不言，面如死灰。

商文毅握住云尽秋的肩膀：“你还欠我一个要求。你现在就答应我，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云尽秋闻言平静的看了商文毅一眼。

商文毅情绪激动的问到：“你怎么不说话？你快答应我！”

云尽秋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商文毅心头一喜。

云尽秋又说到：“就算我答应你，你相信吗？”

商文毅听闻这话笑容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尽秋撇开视线，没有说话。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商文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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