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古战场(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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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片花瓣已经暗淡了许多……
他不及细想,紧问道:“前辈,可有其它法子可想?”
老者正欲再言,光幕忽然剧烈波动,表面符文疯狂流转,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他转头喝道:“贼心不死!消停了二十年又想作甚?”
言毕,他抬手,轻飘飘一掌压向那躁动不息的光幕。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一声低喝:
“定!”
仿佛有无形的枷锁瞬间缠缚而上,那原本暗流涌动的光幕,骤然一僵。
狂暴的能量被强行禁锢,发出一种沉闷的、被压抑到极致的嗡鸣。
扭曲的波纹缓缓抚平,好似又归于正常。
南宫安歌心中震惊,这老者的修为莫测高深,完全超出自己的认知!
忽然,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在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屏障之外凭空闪现,却完全违背常理的渐渐渗透进来……
老者神色剧变,闪身至南宫安歌身前,急道:“应是为你而来……”
话未说完,他双手已闪电挥出,瞬间在身前凝聚成一道厚实凝练的无形气障,流光隐隐,仿若铜墙铁壁。
就在这一刹那,白光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直刺而来。
不可思议的景象在眼前展现开来。
那道白光并非狂暴的冲击,而是以一种平缓而优雅的姿态侵蚀着老者周身的无形气障。
它不像火焰吞噬纸张,更像水银渗入沙隙,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气障没有崩碎,而是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那声音不像是破裂,而是哀鸣。
白光所过之处,留下缕缕极细的、扭曲空间的波纹。
当第一缕白芒终于触及老者的衣袍时,衣袍连同老者的身躯,极其迅速地变得透明、虚化。
老者满脸惊骇的在那纯粹而诡异的白光中分解、消散。连一丝一毫曾经存在过的证据都未曾留下??好似被凭空抹掉一般。
南宫安歌惊呆当场,来不及反应,白光已触及他身体。
然而预想中的毁灭并未到来,白光忽然消失,一道灼热印记没入他的体内,同时“哐当”一声,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掉落在地。
那盒子非金非木,表面光滑如镜,却映不出任何影像。
恰在此时,深渊中又跃出两人,正是焦躁万分的林瑞丰与莫震宇。见南宫安歌呆立原地,方才放下心来。
原来二人在深渊边寻找安歌时,惊现一道诡异黑影,那黑影仿佛无形无质,忽然逼近。
慌乱之中二人跌入深渊,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深渊内景象与试炼塔相似,不觉下坠便已到此。
林瑞丰见南宫安歌神情恍惚,紧张道:“安歌,你傻站着干嘛?别吓我!”
南宫安歌回过神来,将方才经历娓娓道来。
莫震宇听后神色凝重:“消失的并非真人……”
林瑞丰不由全身寒战,颤抖道:“鬼……啊……”
在疑惑的目光中,莫震宇跃上平台探查后道:“没有温度,没有灰烬,这应是一道分身。听老爹说过,修为至破天境便可化出分身,但能击溃其分身的……”
话未说完,林瑞丰长舒一口气,道:“吓死我了,若真有鬼,恐怕没命回去了……”
此时光幕上紫色电流愈发强烈,莫震尝试用令牌打开屏障,却毫无效果!
林瑞丰好奇伸手去摸,触手之处,并非坚硬,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排斥力,仿佛在推拒着一整座沉重大山。
不知者无畏!
南宫安歌只觉莫名的不安之感弥漫全身,急声制止道:“此处诡异至极,屏障后必有巨大危险,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正当三人欲离去时,南宫安歌忽感头痛欲裂,一旦远离石桌便痛不欲生,退回桌旁却又立刻缓解。
如此反复数次……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莫非安歌是中邪了?!
学院一再告诫“不得离开学院范围,山中有鬼……”
莫震宇与林瑞丰遽然想起方才逼得自己跌落此处的诡异黑影。
南宫安歌也遽然想起拖曳自己进入屏障的那道鬼影!
三人神色忐忑的静立了半晌。
忽然,林瑞丰一拍脑袋,大叫道:“哪有鬼?是这盒子作怪!”
南宫安歌拿起盒子再试,果然能安然远离。
三人又是面面相觑??这盒子竟是认主了?
为尽快离开这诡异之地,南宫安歌只得带上盒子。三人跃入深渊,片刻后重返古战场,所幸一路未遇那道鬼影,顺利返回学院。
南宫安歌对着这个打不开、扔不掉的盒子一筹莫展。
它不再发光,却与他形影不离??一旦远离便会头痛欲裂。更奇怪的是,每当月圆之夜,盒子上会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仿佛在呼吸一般。
更为离奇的是自己修炼功法之时,识海里那道已被遗忘的‘不清,不明,不动’的东西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似乎在与虚空之门侵入的印记在融合。
只是融合似乎不太顺利……
从此,南宫安歌在夜深人静时皆会感觉头部隐隐作痛,月圆之时尤为强烈,仿佛在提醒他,那日的遭遇并非幻觉。
莫震宇本想请教父亲,又恐私闯禁地之事败露,犹豫再三,终究作罢。
南宫安歌也问过小虎,得到的答案是:“我不是万能的,这玩意也没见过!”
这个神秘的盒子,成了南宫安歌无法摆脱的羁绊,也仿佛一个无声的警告: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难回头。
而那个关于虚空之门的秘密,以及老者未说完的话,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也在提醒着他??那日的遭遇,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自己还有五年多可活!
需心境提升方可打开禁锢,难怪自己修为难以突破,但禁锢一旦打开,是不是也没命可活?
盒中究竟藏着什么?为何会认自己为主?
这一切的背后,又牵扯着怎样的因果?
答案无人知晓。
唯有那只黑色盒子,静默地躺在枕边,似乎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