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数到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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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妻子待在我的怀里时间没有很长，哭得稀里哗啦用完半层纸巾讲完前因後果後，妻子又开始自顾自的分析自己做错了什麽，该怎麽扳回一城。

刚刚一抹眼泪，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说家里牛奶没了，要去全联买牛奶还不准我跟着去。

我缩在沙发咬着我的大拇指思考着，这样不行的，这样没办法和好的。

—

大门解锁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倏地抬头，是丈夫，完美错开，很好。

我看着丈夫走进来，慢慢地抱着蹭了上去说句辛苦了。

丈夫疲累的揉揉眉心，然後拍着我的头笑到：

「OO（妻子），还没回来？」

我轻抱着仰头说道：

「回来了，去买牛奶了。」

「嗯。」

丈夫把公事包放到餐厅椅子上，卷起袖子….然後转身进厨房了。

我坐在餐厅椅子撑着下巴，看着丈夫在厨房穿围裙，盛一锅子水煮面，一锅子下油下菜下荷包蛋，盛锅，加点酱油。

没肉，我嫌弃的撇撇嘴，淡出鸟的面和菜，亏XX还吃得下去。

丈夫呈面到餐厅坐下，挑挑眉问我：「吃吗？锅子还有一些。」

「不吃，不饿。」我撑着下巴看着丈夫。

「嗯。」丈夫低头开始嗦面条。

「我说XX（丈夫）…」

「嗯。」丈夫看着手机继续吸面条。

「跟OO吵架了，你很生气吧？...」

丈夫停下看手机的动作，放下筷子，没什麽表情的看向我。

喔，碰到雷点了，嗯，快失控的时候面无表情反应夫妻简直一模一样，可爱。

我笑了。

「有没有考虑拿我出气？我很棒的。」

我慢慢地蹭了过去，笑着在丈夫面前缓缓跪下，拉起丈夫的一只手放到我柔软的脸颊旁边蹭了蹭。

丈夫没什麽表情看着我半晌道：

「….OO这麽做了？」

我笑道：

「对….你可以之後再跟我道歉，没事的。」

丈夫手指轻点着膝盖。

我看了看丈夫敲击膝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丈夫的手掌垂眸笑道：

「没事的，XX每一个样子我都很喜欢，下手吧？嗯？」

轻点膝盖的手指停下了。

—

冷气呼呼地吹着，我垂眸全神贯注捕捉着空气中细微的响声和变化。

空气中传来丈夫的轻微叹气声。

「C，起来，我不是OO，现在的我没法控制不住自己的，你会受伤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迅速抬头：

「你拒绝我？」

丈夫认真的看着我：

「对，我拒绝你。」

「为什麽？」

「就是我刚刚讲的原因。」

丈夫继续回去嗦他的白面条，我难以置信的跪着抬头看向丈夫道：

「白面条比我好？」

丈夫撇了眼看我道：

「对，究目前来说是。」

丈夫拿起筷子指向我：

「妳要跪在那里到什麽时候，底下很冰的，快起来快起来，不要随便乱跪，我说跪在跪，还有我有事情想询问你，关於OO的。」

我迟疑一会，翻了个小白眼，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拍拍膝盖站了起来回到座位坐了下去。

丈夫皱着眉打开了手机iCloud备忘录道：

「说吧，OO倒底跟你说了什麽，我是真搞不懂她为什麽这麽生气。」

——

丈夫还在皱眉盯着备忘录他刚刚打上的文字跟盯着仇人一样，我喝了一口水，再度慢吞吞的摊回地毯上。

啧啧啧啧啧啧……..

跟丈夫讲话就像在开那种一整天的高压复盘会议，每部分过程都要提出证明和模型。

丈夫还要我配合他的想法，逐条解析他的问题，然後和他一起归因丶建模丶交叉验证丶合作下一步行动计划。

神他妈的验——证和行动计划！？呜恶——-

然後我居然真的──

和他一起做验证和行动计划了！！！！

啊草脑子快烂了，丈夫那层理性城墙真的厚到可以拿来挡ChallengerII装甲战车，感性被他自己封到万年冰寒深处囚牢里——硬邦邦的丶卡在里面丶我怎麽拔都拔不出来。

我两眼无神的望向丈夫，他还在皱着眉在备忘录里加标点符号，啊我真神他妈的……

—

开门的声音响起，是妻子！我咕噜一下翻身窜到门旁边。

「OO！」

妻子嗯了一声笑眯眯的某摸了摸我的头，我顺手接过牛奶。

「XX回来了？」

「回来了喔，在餐厅吃面。」

「还能吃面啊？」

「OO。」

我不赞同皱眉看向妻子，妻子揉了一把我的头道柔声道：

「帮我把牛奶放到冰箱好吗？」

-

我点了点头回头把牛奶放到冰箱，一回头看到夫妻都坐在餐桌，一个低头嗦面，一个抬头冷漠看向天花板。

嗯….喔？所以丈夫的神他妈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呢？妻子的扳倒策略是一个低头嗦面一个持续看天花板？

啊？那我陪他们陪这麽久是场笑话吗？

我坐回餐桌，左看看右看看，心头一阵火起，然後又泄气了，沈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

「OO（妻子），看我。」

妻子眼睛从天花板艰难移开看向我。

「首先OO（妻子），XX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理解，他跟我说妳对他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他刚刚透过我很努力在理解了…」

我撇了撇嘴看向还在低头用筷子玩汤的丈夫。

「他刚刚在跟准备大考似的，还在用手机记重点，他还很受伤，因为妳说了他好几个痛点，还往里面使尽插，使尽搅，他现在太痛了放不下。」

我再度安静了一会，转头撑着下巴看向妻子道：

「认真说啊…XX他真的很爱妳，刚刚认真到我有点嫉妒了，我也想要他这麽爱我。」

我撇向丈夫，丈夫低头拨汤的动作突兀的停下，耳朵整个涨红了。

—

我转向丈夫，想了一下，尽量柔声说道：

「再来XX（丈夫），别看OO这麽冷傲，OO刚刚难过抖的哭的稀里哗啦，讲话讲的都不利索了，我面纸都丢了好多张，喔接近半层纸巾都用完了，你待会看垃圾桶就知道了。」

妻子脸色涨红猛然转头看向我道：

「我没…！」

我挑了挑眉看向妻子：

「你没？」

妻子咬了咬牙低下了头。

—

我安静的撑着下巴看轮流看着夫妻俩，静静地等着。

「…妳哭了啊？」

丈夫首先发话，快速撇了一眼看向妻子然後又低头看回面汤道。

红色从妻子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朵，妻子低着头咬着牙道：

「…你记笔记啦？」

一阵沈默，我无语的看着天花板。

丈夫轻道：「记了，对不起。」

妻子眼睛倏然通红道：「哭了，我好难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这麽说你的。」

我看向夫妻，满意的嘿嘿笑了：

「好的好的，不成熟的两位，好啦我今晚回工作室睡觉啊，给你们点空间啊，你们好好聊好好聊啊。」

我离开座位，开始乒乒乓乓收拾东西，收拾间隙，我注意到夫妻一直安静没说话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没怎麽在意，最後把放在地上的包背起，检查了一下悠游卡还在不在。

走出门之前，我踌躇一会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夫妻道：

「但是…你们明天…至少晚上10点前要跟我说结果..我..我会担心。」

我认真看向夫妻俩。

夫妻俩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开心笑了笑，挥了挥手：

「那掰掰明天见。」

开心，关门，收工，搭捷运，回工作室，洗澡，睡觉。

—

[这是事後他们跟我说大概是这样和好的］

—

门一关，空气又开始别扭的流动了。

丈夫静静的看着垃圾桶，妻子则是安静地看着丈夫的手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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