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共同繁荣皆是谎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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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觉得凉城怎么样？”武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确实，表面上看，凉城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繁华又和谐。”苏萌微微点头，心下却有一些嘲弄地想到：“可是，这繁华背后，又藏着多少望都人的血泪和哀鸣呢？”

武安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恢复常态，继续游说：“苏姑娘，若你愿留下，我们便能携手，创建一个平等和谐的王朝，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如何？”

苏萌想了想，问道：“王爷，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凉城民风这么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却还是经常攻打望都呢？战争并不是好事啊。”

武安看着苏萌说：“当然是为了共同的繁荣。望都朝廷早就破败不堪了，凉城只是想让望都变得和凉城一样。而且，苏姑娘你知道吗？在周氏王朝之前，望都早就灭亡了。凉城人才是望都人的祖先呢！这么说来，凉城只是收复失地而已。”

苏萌看着武安，他的眼里全是野心和报复。但苏萌不吃这一套，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在另一个时代听过同样的侵略谎言。侵略就是侵略，所谓的共同繁荣只是侵略的借口而已。

“我以为，在灵桥那次分别时，王爷就已经知道我的立场了。”苏萌严肃地说。

“那时是那时，”武安问道，“现在苏姑娘也看到了凉城的繁华与平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所说的，想要建立一个平等的王朝吗？”

苏萌也有些不耐烦地反驳道：“王爷，你所说的繁华，在我看来只是建立在无数望都人的痛苦之上。你所说的平等，如果是以牺牲他人的安宁为代价，那就不再是平等，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暴政了。”

“苏萌，你……”武安欲言又止。

“王爷，可想听听我家乡的故事。”苏萌认真地说道。

“陀螺村？”武安问道。

苏萌摇摇头，说道：“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里曾经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糟粕文化，奴隶、地主，压榨得百姓不见天日，但它终究是一个大村，百姓人口多，地方大。朝廷顾不上每个百姓，整个村看起来摇摇欲坠。后来，隔壁的小村就用了几乎和王爷一模一样的理由向我家乡的那个村发起动乱，欺凌大村的百姓。小村认为自己的谎言会得到大村所有百姓的支持，毕竟在他们看来，百姓过得疾苦，他们的到来是给大村带来繁荣。可王爷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武安听得津津有味，示意苏萌继续讲下去。

“大村当地的官员被推翻，百姓自发反抗，手无寸铁的百姓对阵和武器精良的士兵们，百姓居然胜了。”

“这么说，可是人力悬殊？”武安不解地问道。

苏萌摇头道：“人在精良的武器面前都是炮灰罢了，大村能赢的原因是，他们不认也不信小村的谎言，他们只想守卫自己家园。王爷，凉城真心是为了共同繁荣才对望都发起动乱吗？”

武安的沉默，在此刻已经给出了答案。

说到这里，苏萌叹息道：“十年前，王爷在灵桥可见过，灵桥的灾民， 他们日日喝着清粥，却在兴农司辛苦劳作，就为了将更多的粮食送往望都的南境。”

武安说：“可是望都朝廷一开始并没有对身处苦难的灾民发起救助，每个村的惨状苏姑娘不是亲眼所见吗？”

“王爷可知，望都有多大？从望都城到灵桥，快马加鞭须得十五日，从灵桥到陀螺村，也要接近十日，俗话说，山高皇帝远，望都朝廷当时处于更换帝王的时期，本就动荡。可如今不同了，周盛继位，赵家保卫边境，朝中有颜学士的学子，文有传承。望都城内，还有荣家，宁家这样的大家族上交赋税，国库充盈。凉城拿什么跟望都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