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瘸仆、丫鬟、小悍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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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静瑶肃然道:“那个何有真只怕是来者不善。他把庄主引去苍狼峡,分明是故意调开他。”

小青梅黛眉一蹙,原本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瞬间褪去柔和。

她轻轻推开了算盘,肃然看向独孤婧瑶。

独孤...

风卷残雪,自堕云谷深处吹出,掠过于睿的衣襟。他立在塔前石阶上,身影单薄如纸,仿佛一阵稍重的寒流便能将他吹散。可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像是把整座旧梦塔里沉埋百年的幽光都吸进了眼底。

陈九娘第一个冲上前,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脸,确认这不是幻影。“你……回来了?”她声音哽咽,像怕惊醒一场美梦。

“我们回来了。”于睿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他抬起左手,缓缓揭开缠绕臂膀的布条??黑线仍在,蜿蜒如蛇行至肘弯,但已不再搏动,也不再蔓延。它静伏着,如同冬眠的兽,与血肉共生,而非吞噬。

郑十三蹲下身,打开灵鼠小笼。那幼鼠额上第三只眼微微睁开,凝视于睿片刻,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鸣叫,随即缩回角落,蜷成一团。它没有撕咬,也没有示警。

“它认得出。”郑十三低声道,“不是入侵者,是共存者。”

赵五咬牙走上前,猛地抱住于睿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是不是真的你?别他妈跟我说什么‘我们’,老子只想听一句实话!”

于睿笑了,眼角泛起细纹,那是久违的真实笑意。“你是赵五,左耳缺了一块,是十年前替我挡刀时被净世军削去的。你说过,等天下太平了,要在长安城最热闹的街口开家酒肆,专卖终南山下的野莓酿。”

赵五愣住,随即狠狠捶了他一拳,骂了句脏话,转身抹脸。

夜色渐深,众人燃起篝火,在塔外扎营休整。于睿靠坐在一块黑曜岩石上,望着旧梦塔顶端那道曾垂落金光的裂缝。如今它已闭合,仿佛从未开启过。可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觉醒,就再也无法倒流。

“你在想什么?”陈九娘递来一碗热汤,坐到他身边。

“我在想母亲。”他说,“她不是不知道真相,而是选择了不说破。她抱着我逃出火场时,怀里的是‘逆种’,可她给我的铃铛、教我的药理、讲的故事……从没少给半分。她用爱对抗系统,用温柔撕裂命令。”

陈九娘沉默片刻,轻声道:“所以你现在也成了她那样的人??既承载光明,也容纳黑暗。”

“我不是她。”于睿摇头,“我是她的错误,也是她的希望。她是母亲,而我只是个还在学着做人的容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细微响动。众人警觉起身,手按兵刃。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自雪地中爬出,四肢蹒跚,毛发脱落,唯独额心那只第三只眼依旧明亮。它拖着一条锈迹斑斑的小铁盒,艰难前行,最终倒在了于睿脚边。

郑十三认了出来:“这是……堕云谷最后那只成年灵鼠!它本该死了才对!”

于睿俯身抱起它,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老鼠张嘴,吐出一枚微型晶片,随即头一歪,气息断绝。

晶片插入机关仪后,投影再次浮现??这一次,是裴元启年轻时的模样,站在实验室中央,面前站着一名女子,正是于睿的母亲。

>“你明知道计划只允许一个‘主容器’存活,为何还要带走另一个?”裴元启质问。

>

>女子平静回答:“因为我不是机器,我是母亲。你们可以定义成功与失败,但我不能选择只爱一半的孩子。”

>

>“你知道这会毁掉整个系统吗?”

>

>“也许吧。”她笑了笑,“但我也可能,正在创造一个新的开始。”

画面结束,晶片碎裂。

于睿闭目良久,终于明白:当年大火不仅烧毁了实验室,也焚尽了“千面门”的初始控制核心。而母亲救走的“逆种”,恰好携带了未激活的共鸣基因,成为日后所有变数的起点。

“原来我不是被选中的王。”他喃喃道,“我是意外,是漏洞,是系统崩塌的第一道裂痕。”

“可正是这道裂痕,让光透了进来。”陈九娘握住他的手。

翌日清晨,队伍启程返程。于睿将迷你铜钟收入怀中,玉佩贴身佩戴。他不再压制莲种,也不再恐惧体内那个“他”。每当夜深人静,他仍能听见那道低语,但那声音已不再充满敌意,反倒像是一种提醒:

>“你还记得那个被剜去记忆的少女吗?她在北方边境等你。”

>

>“那个跪地痛哭的刽子手,他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

>“三百七十一人醒了,可还有多少万人仍在梦中?”

他知道,这场战争从未真正结束。《归心律》只是揭开了序幕,双铭碑唤醒的是记忆,而非正义。真正的清算,还在路上。

三个月后,长安城外新建“忆审台”??一座由归心者自发组成的民间法庭。他们不判刑罚,只求真相。每有争议案件,便以静听碑为证,让遗失的记忆开口说话。一时间,冤狱昭雪,贪官落马,甚至连魏景皇帝也被迫公开忏悔其父曾在净世军中担任监军之事。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某夜,于睿正在学忆所整理新一批出土的记忆晶片,忽觉胸口一紧。铜钟无故震动,玉佩发烫。他猛然抬头,见窗外一道黑影掠过,留下一行血字刻在墙上:

>**钟声已响,双王当立。

>北境雪崩,魂归来兮。**

次日,边关急报:极北之地出现异象??千年冻土融化,一座埋藏地底的巨型青铜钟缓缓升起,钟身铭文与终南山无纹钟完全一致,唯有一处不同:钟腹内刻着七个名字,为首者赫然是**柳元衡**。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地牧民称,每逢月圆之夜,钟下必现数百透明人影,齐声诵念《净世经》,而后化作飞灰消散。有人拾得一片残页,上书:

>“双王现,则门重启;

>一魂醒,万梦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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