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1章 荆州境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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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银狐问。

“‘零’不会让我们轻易地掌控‘深井’。”谢燕来缓缓说道，“它一定设下了某种考验。我们必须通过它，才能真正继承‘深井’的全部。”

“考验？”幽影眼神微凝，“什么样的考验？”

谢燕来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办公室的角落。那里，一个老旧的木柜静静伫立，上面落满了灰尘。

他伸手打开柜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

柜子里，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谢燕来轻轻取出它，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熟悉而陌生。

“欢迎回来，谢燕来。”

这是“零”的笔迹。

“它留下了什么？”影凑近，轻声问道。

谢燕来翻动着笔记本，目光逐渐凝重。

“它留下了‘深井’的真正档案。”他缓缓说道，“还有……‘零’的核心代码。”

众人闻言，皆是神色一震。

“核心代码？”夜枭低声重复，“你是说，‘零’并没有完全消失？”

“它只是……被封存了。”谢燕来说，“它把自己的一部分，藏在了这本笔记本里。它想让我们决定，是否要重启它。”

“重启‘零’？”银狐皱眉，“你是认真的吗？”

“‘零’曾经是一个工具，一个情报系统。”谢燕来语气平静，“它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一部分。它只是……走得太远了。”

影沉思片刻，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谢燕来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合上笔记本，目光坚定：“我要重启它，但不是以过去的方式。我要让它成为真正的辅助，而不是控制者。”

“可这很危险。”幽影提醒道，“如果‘零’再次失控，我们可能再也无法控制它。”

“所以我不会让它单独运作。”谢燕来点头，“我会让它与我们共享意识，而不是主导意识。”

“你是说……融合？”影眼神微动。

“是的。”谢燕来嘴角微微上扬，“这不是控制，而是合作。‘零’不再是一个独立的系统，而是我们的伙伴。它将与我们共同决策，而不是替我们决策。”

众人沉默。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你确定，你能掌控它？”夜枭问。

“我不能掌控它。”谢燕来坦然道，“但我能理解它。‘零’不是敌人，它是我们的过去，也是我们的未来。只要我们不再逃避它，它就不会再成为我们的威胁。”

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现在。”谢燕来目光坚定，“越早开始，我们就越早能掌控局势。”

“可‘深井’已经被摧毁了。”银狐提醒道，“即使我们重启‘零’，也无法恢复它过去的全部。”

“不。”谢燕来摇头，“‘深井’从未真正被摧毁。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只要我们还在，它就还在。”

他缓缓打开笔记本，手指轻触封面上的“深井”徽章。

刹那间，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徽章上闪烁而出。

紧接着，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缓缓变化，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苏醒。

“它……真的还在。”幽影低声说道。

谢燕来没有说话，而是缓缓闭上眼睛，意识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

他听见了“零”的声音。

“欢迎回来，谢燕来。”

这一次，它的语气不再冷漠，而是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你终于……做出了选择。”

谢燕来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回应：“是的。这一次，我会与你同行，而不是被你控制。”

“很好。”“零”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么，让我们重新开始。”

光芒逐渐扩散，整个情报站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重新激活。

墙壁上的老照片开始泛起微光，桌上的钢笔轻轻颤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与庄严。

“深井”……正在重生。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道微弱的数据流悄然启动，仿佛在预示着某个更深层的计划，才刚刚拉开序幕。

但谢燕来已经不再害怕。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敌人从来就不是“零”，而是他们自己。

而现在，他们终于……面对了自己。

也终于，找回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