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羡慕不(月票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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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夏不会做饭,黎忆兰却是手艺颇佳,一顿午饭准备得相当丰盛。

温志学刚刚在厂里可是跟陈拾安聊欢了,下意识就想拿出好酒来跟他小酌几杯,才恍然想起他高中生的身份,只好一起喝起了果汁。

“小陈,...

三月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校园里的玉兰树却已悄然冒出了花苞。林远站在教学楼走廊尽头,望着窗外那片灰白与嫩绿交织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被折了四折的通知单??“青年心灵使者”项目春季实践任务书。

任务内容很明确:以小组为单位,在本市三所高中开展为期两周的心理支持驻点行动,形式不限,目标是建立可延续的情感联结机制。他低头又看了一遍名单,自己所在的小组将前往市北实验中学,正是许知远曾经拍摄纪录片的地方,也是当年X-3087蜷缩在桥洞前最后停留的学校。

“你紧张?”周文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抱着一本《存在主义心理治疗》,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不是紧张。”林远笑了笑,“是怕。怕我说的话不够重,压不住他们的绝望。”

周文轩沉默片刻,靠上栏杆:“你知道我为什么报名这个项目吗?那天你说‘说出来才是勇敢’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妹妹听过这句话……也许她就不会一个人走到河边。”

林远转头看他,阳光斜照进他的镜片,映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所以现在轮到我们了。”周文轩轻声说,“不是拯救谁,而是让那些快要沉下去的人知道??还有人在岸上看着他们。”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天光未亮。林远和组员们在校门口集合,赵磊扛着音响设备,李思媛背着吉他,还有两名心理学专业的大二学生,一人提着颜料箱,一人抱着几十张空白便签纸。他们坐上了开往市北实验中学的公交,车窗蒙着薄雾,像极了那个躲在桥下的清晨。

抵达学校时,晨读尚未开始。校方对接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教师,姓陈,眼神温和但透着疲惫。“这几年退学的学生越来越多,”她说,“不是成绩差,是‘不想活了’。可我们连专职心理老师都没有。”

林远点点头,没说话。他太熟悉这种无力感了??制度滞后、资源匮乏、偏见深重,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把一个个挣扎的灵魂越缠越紧。

他们决定从“共感墙”开始重建信任。就在教学楼一楼大厅的空墙上,贴满彩色便签纸,标题写着:“这里不说教,只倾听。”旁边放着笔和匿名留言箱。第一天几乎无人问津,只有几个好奇的学生路过拍照。到了第三天,第一张纸条出现了:

>“我爸说我再考不进年级前五十就别回家。”

>??高一(4)班某人

接着是第二张:

>“我喜欢同班男生,但我怕被人骂变态。”

第三张:

>“我觉得我很累,但没人允许我休息。”

每一张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割开那些藏在制服下的伤口。林远每天早晨六点到校,一张张读这些留言,分类整理,晚上带回宿舍讨论应对策略。他发现,很多孩子不是没有求助的意愿,而是从未见过一个真正愿意蹲下来听他们说话的大人。

第五天,他在墙边遇见一个瘦小的女生,正盯着某张便签出神。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

“你想写点什么吗?”林远轻声问。

她摇头,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写了也没用。”

“那你相信一颗糖有用吗?”他从包里掏出一颗柠檬味硬糖,放在她手心,“有时候,甜一点,就能多撑一天。”

女孩愣住,眼眶忽然红了。第二天,她在墙上留下一句话:

>“今天有人给我糖吃。

>我不是累赘。”

那一刻,林远突然明白,治愈从来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一次次微小的确认:你存在,你值得,你不是一个人。

一周后,他们启动“声音计划”??邀请学生录制一段匿名语音,可以是对父母的控诉、对未来的迷茫、或是单纯的一句“我好难过”。录音将在放学后的广播时段播放,配以轻柔的钢琴曲。消息一出,质疑四起。有老师担心“煽动情绪”,有家长打电话抗议“传播负能量”。

但林远坚持。

“如果我们连听见都不敢,又谈何理解?”他在教师会议上说,“这些声音早就存在,只是以前我们选择关掉耳朵。”

首播当晚,整栋教学楼安静得反常。广播响起的第一秒,走廊里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教室里抬头的学生多了起来。

一个沙哑的男声缓缓传来:

>“我妈癌症晚期住院那天,班主任问我月考复习得怎么样。我说我想请假,他说‘人生不能总想着逃避’。可我不是逃,我只是……想陪她最后一程。”

声音哽咽,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另一个清亮的女孩声音接上:

>“我每天化妆两个小时,不是为了漂亮,是为了遮住脸上的疤痕。初中同学说我长得像怪物,到现在我还做噩梦。”

接着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偷看过弟弟的日记,里面写着他想跳楼。我不敢告诉爸妈,也不敢问他。我现在每天都睡不着,怕哪天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广播结束时,操场上站着十几个没回家的学生。有人低头抹泪,有人抱在一起,还有一个男生走到林远面前,递上耳机:“我也录了一段,不敢播,但你可以听吗?”

林远接过,按下播放键。

>“我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我今天看到共感墙上有人说‘你也值得被爱’,

>我哭了好久。

>谢谢你们,让我觉得……好像还能再试一次。”

他摘下耳机,喉咙发紧。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心理干预,而是一场静默的起义??向冷漠宣战,向孤独宣战,向那个“不准哭、不准弱、不准停”的教育铁律宣战。

周末,他们在操场举办了一场露天分享会。没有主持人,没有流程,只要想说话的人,就可以走上临时搭起的小台子。起初全场寂静,直到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慢慢站起身,走到话筒前。

“我叫苏晓雯,高二(3)班。”她的声音颤抖,“去年五月,我吞了三十片安眠药。被救回来后,医生说我‘心理素质太差’,班主任说我‘给班级拖后腿’。可没人问过我,为什么我会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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