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我带你去看一场演唱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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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和谁啊?”
楚澜踮了踮脚,笑而不语。
陆远秋连忙打开,在看到秦落两个字的时候突然间松了口气,好家伙,差点以为是别人……等会儿。
“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陆远秋很诧异。
...
暴雨如注,砸在陆远秋办公室的玻璃窗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他盯着电脑屏幕,那张监控截图被放大到极限??角落里的模糊身影,手持手机,目光锁定着他与白清夏。罗强的脸,在画面中并不清晰,但那种熟悉的站姿、微微前倾的肩膀角度,还有右手习惯性地插进裤兜的动作,全都对得上。
可那个“心理咨询师”身份,是假的。
陆远秋翻出三年前警局内部档案扫描件,手指滑过那份应聘资料:姓名栏写着“罗承宇”,籍贯沪市,学历哈佛心理系,推荐人是某国际心理协会副会长。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直到美方回函那一句冰冷的“查无此人”。
他猛地起身,冲向档案室。
深夜的警局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泛着幽绿的光。他在编号D-17的柜子里找到了当年未归档的面试记录表原件。纸张泛黄,边缘卷曲。他用镊子轻轻翻开,逐行比对笔迹。突然,瞳孔一缩??签名栏的“罗承宇”三个字,右下角有一道极细的墨水拖痕,像是笔尖顿了一下又强行继续。
这和罗强签报销单时的习惯完全一致。
陆远秋呼吸一滞。不是像,就是他。
可为什么?一个潜伏在警方系统多年的间谍,为何偏偏选择以“同事”的身份接近自己?是为了监视案件进展?还是……从一开始,就在引导整个调查方向?
他想起虞婉卿被捕那天,罗强曾主动提出去审讯室外守候,“以防节外生枝”。当时他还以为那是责任心强,现在想来,更像是在**控制信息流**。
回到办公室,他重新调取U盘账本原始数据,发现一段被隐藏的加密分区。借助三伯留下的军用级解码程序,他终于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份名为《ProjectPhoenix》(凤凰计划)的文档。
开头写道:
>“目标:清除所有知晓‘SLN’真实架构的外部关联者。执行周期:五年。预算总额:4.2亿人民币。负责人代号:WC。监督单位:高层委员会。”
>
>“备注:行动需制造合理意外,避免引发大规模调查。必要时可利用地方执法资源进行误导或延缓侦查进度。”
文档末尾附有一张组织结构图。
最顶端是三个字母:**S.L.N.**
往下分支出四条线??“财务清洗”、“舆论操控”、“司法渗透”、“现场执行”。
而在“司法渗透”这一栏下,赫然标注着两个名字:
**LuoChengyu**
**LinYiran(实习警员,已清除)**
林依然?陆远秋脑中轰然炸响。那是五年前因“执勤失误导致嫌疑人逃脱”被开除的女警,后来在家中自杀,遗书称精神压力过大。他曾参与过她的听证会,记得她眼神清澈,说话条理分明,根本不像是会轻生的人。
而现在,这份文件却明示她是被“清除”的。
他们早就布好了网。
不只是虞止梅、虞婉卿,甚至也不只是智联网络这个壳公司。真正的S.L.N.,是一个凌驾于企业之上的影子组织,通过资金、权力、信息三重链条操控现实。它不隶属于任何国家机构,却能在政商界自由穿行;它没有公开存在,却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而罗强,正是它的触手之一。
陆远秋立刻拨通白颂哲电话。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他说得极快,“罗强,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出境记录?有没有和境外号码频繁联系?”
“这么晚了你还查同事?”白颂哲语气疑惑,但没多问,“等等,我进系统看看……奇怪,他的出入境数据被加密了,权限等级五以上才能查看。”
“谁有这种权限?”
“局长,或者……特别监察组。”
陆远秋冷笑。他自己都没这个权限。
他又联系路利谦:“你之前策反的那个财务干部,现在在哪?”
“昨天转移去了外地保护点。”路利谦顿了顿,“怎么了?出事了?”
“尽快确认他是否安全。如果他已经失联……说明对方已经开始收网。”
挂掉电话,陆远秋迅速整理硬盘中的关键证据副本,全部拷贝进一个伪装成普通U盘的量子加密设备里。这是三伯临走前交给他的保命工具,据说即使物理损毁也能远程恢复数据。
他刚收好东西,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离真相越近,死得就越快。回头还来得及。”
没有署名,但语气熟悉得令人心悸。
就像当年父亲失踪前收到的最后一通匿名来电。
陆远秋盯着屏幕良久,忽然笑了。他回复: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凌晨两点十七分,他驱车离开警局。雨仍未停,街面积水倒映着霓虹扭曲的光影。后视镜中,一辆黑色SUV缓缓启动,跟了上来。
他不动声色,绕了几圈确认跟踪后,突然猛打方向盘驶入地下隧道。利用信号盲区关闭GPS,换上备用车牌,再从另一侧出口驶出,消失在夜色中。
两小时后,他在城郊一处废弃加油站停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三伯,是我。”他声音低哑,“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你当年没告诉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你也被人盯上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远秋……”三伯终于开口,嗓音苍老了许多,“你爸不是死于车祸。他是被人推进河里的。因为他发现了S.L.N.的第一笔跨境洗钱交易。而那天晚上,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你现在的上司??赵副局长。”
陆远秋浑身冰凉。
赵局?那个平日温和儒雅、总爱拍拍他肩膀鼓励他“好好干”的男人?
“他们已经渗透到骨头里了。”三伯叹息,“你以为你是在破案,其实你只是他们在棋盘上安排的一颗诱饵。虞止梅被抓,不过是牺牲局部保全整体。真正掌控S.L.N.的人,根本不在明面上。”
“那谁才是核心?”陆远秋咬牙。
“四个字:**无形资本**。”三伯说,“他们不做实体生意,只做‘关系’和‘信息’的买卖。谁掌握秘密,谁就拥有权力。而他们,收集全世界的秘密。”
电话戛然而止。
陆远秋握着手机,久久无法动弹。
原来如此。
虞止梅只是前台演员,虞婉卿是执行工具,罗强是眼线,赵局是内应。而真正的幕后,是一群躲在财富与权力夹缝中的幽灵。他们不需要露脸,只需要让别人替他们杀人、坐牢、背锅。
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微弱星光。
不能再靠警局了。
他必须组建自己的队伍。
第二天清晨,陆远秋出现在画廊后巷。
白颂哲正在擦拭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看见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陆远秋递过一张纸条,“这里面的名字,都是过去十年里因‘意外’死亡的调查人员家属。你能用艺术展的名义接触他们吗?找可信的,愿意复仇的。”
白颂哲看着名单,手指微微发抖:“这些人……我都听说过。有的办过追悼展,有的委托我画遗像……你是说,他们都不是偶然遇难?”
“他们是第一批牺牲品。”陆远秋低声说,“而现在,我们要成为反击的火种。”
与此同时,路利谦传来噩耗:那位财务干部昨夜在保护点遭电击身亡,法医初步判定为热水器漏电。巧合的是,当晚值班警察恰好是罗强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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