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语文LV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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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屉掀开,大股白雾从中蒸腾而起,又被老板的吆喝吹散。个大饱满的包子糕点终于显露真容,以芝麻、豆沙或胡萝卜点缀其上以作种类区分。
“嗯……”
老人深吸一口烟火气,颇有些心旷神怡的神色,“芝麻...
夜色如墨,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小镇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那棵老槐树下的小屋,依旧亮着昏黄的光。窗纸上晃动着两个人影,一个在灶台前忙碌,一个坐在书桌旁,低头写着什么。
路明非没有再翻开那本书??它已经不在了,化作光粒融入他的胸口,像一颗沉睡的心脏,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震颤。但他知道,那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每一句话落下,都像是钉入世界的一根钉子,让原本摇晃的现实多了一分稳固。
他摊开一张空白稿纸,笔尖悬停半晌,最终写下:
>**第十五条:当你说出真相时,世界会疼痛。但正是这份疼痛,证明你还活着。**
字迹刚成,窗外的风忽然变了方向。树叶沙沙作响,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像在回应某种召唤。远处山林间传来一声低鸣,似龙吟,又似叹息。
零端着一碗热汤走过来,轻轻放在他手边。“你又写新条了?”她问,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嗯。”他点头,“刚才那一句……我觉得是对的。”
她坐下,靠在他肩上,目光落在纸页上。“你说世界会疼,可你不也疼吗?”
他笑了下,没说话。
的确疼。自从成为“断言者”,他便察觉到体内有种微妙的消耗。不是体力,也不是精神力,而是一种更根本的东西??生命力。每一次说出具有锚定意义的话语,就像从自己的命里割下一小块,补进世界的裂缝中。
但他不后悔。
因为就在昨天清晨,镇上的小学老师告诉他,班里的孩子们自发组织了一场“讲故事大会”,主题是:“我心中的英雄”。有个小女孩站起来说:“我的英雄是一个总考不及格、胆小、爱哭的哥哥,但他从没放弃过。”她说那是妈妈讲给她听的路明非的故事。
那一刻,他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改变了。
“你说……我们以后还能安静地过日子吗?”零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问道。
“不能了。”他坦然回答,“但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吵闹的日子。”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像是春风拂过湖面。
就在这时,胸口那本已消失的书突然传来一阵灼热。路明非猛地捂住心口,眉头紧皱。一股陌生的记忆强行涌入脑海??
*一片燃烧的城市,天空裂开,血雨倾盆而下。无数人奔跑哭喊,混血种与人类并肩作战,对抗一群由阴影凝聚而成的怪物。那些怪物没有面孔,却发出熟悉的呐喊声:是逝者的语言,是被遗忘的名字。*
*而在城市中央,一座高塔升起,塔顶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镜头,身穿破旧风衣,手持一支断裂的钢笔。*
*镜头拉近,那人缓缓转身??是他自己,但眼神空洞,脸上布满裂痕,仿佛即将碎裂的瓷器。*
*“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未来的他喃喃道,“如果我不再值得信任呢?”*
画面戛然而止。
路明非喘息着睁开眼,额头满是冷汗。零紧紧抱住他,手掌贴在他背后,输送着稳定的精神共鸣。
“看到了什么?”她低声问。
“……我自己。”他声音发涩,“在一个我不知道的未来。我在说真话,可所有人都开始怀疑我。然后……一切都崩塌了。”
零沉默片刻,轻声道:“那你现在说的话,还是真话吗?”
他怔住。
这个问题太锋利了。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变坏,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失控。但此刻我说的每一句,都是我真心相信的。这就够了。”
零凝视着他,忽然伸手抚过他的眉骨,指尖微凉。“那就继续说下去吧。我会一直听着。”
他点点头,重新提笔。
>**第十六条:不要害怕失去信任。只要你还在努力说真话,总会有人愿意听见。**
这一句落笔极慢,仿佛每个字都要用尽力气刻进命运的石碑。写完后,他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角稳住身体。
“你脸色很差。”零皱眉。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去卧室取来一条毛毯,披在他肩上。然后坐回旁边,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夜,他们谁也没睡。
天快亮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很轻,三下,间隔均匀。
路明非和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这个时间,这种节奏……不像普通人。
他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银发少女,双色瞳孔在晨光中流转不定。她身后站着那位老学者,以及莫顿。三人神情各异,但都有同一个指向??凝重。
“出事了。”银发少女直接说道,“‘记忆之河’溢出了。”
“什么意思?”路明非皱眉。
老学者上前一步:“你唤醒的亡者意志,并非全部安分。有些记忆带有执念,有些情感滋生幻象。它们开始自行扩散,侵入活人的梦境,篡改回忆,甚至重塑局部现实。”
莫顿冷笑:“你以为你是桥梁,结果你打开了闸门。昨晚,罗马有十二个人同时声称自己是尼德霍格的后代;西伯利亚的监测站报告,康斯坦丁的投影在极光中出现了整整一个小时;最糟的是??中国西南的洞窟里,莉莉丝睁开了第二次眼睛。”
路明非心头一震。
“她……醒了?”
“不完全是。”银发少女摇头,“她是‘被想起’得太深,以至于现实产生了共振。她的意识尚未完全回归,但影响力已经开始蔓延。已经有三个村庄报告,居民集体梦见一位黑发女子教他们古老的歌谣,醒来后竟能流利使用失传千年的语言。”
“这不算坏事吧?”路明非问。
“问题是,”老学者沉声道,“这些‘觉醒’不受控制。记忆一旦脱离原主,就会变异。就像病毒,复制越多,偏差越大。今天有人梦见康斯坦丁传授和平理念,明天就可能有人梦见他号召屠戮人类。”
路明非沉默。
他终于明白问题所在。
他打破了遗忘的牢笼,却没有建立起新的秩序。自由若无边界,便会沦为混乱。
“所以……你要我停下?”他看向莫顿。
莫顿盯着他,良久,竟摇了摇头:“不。我要你做得更多。”
“什么?”
“建立‘记忆法庭’。”老学者接过话,“一个由你主导的机制,用来审核哪些记忆可以留存,哪些必须封印。不是抹除,而是分类、引导、净化。你需要制定规则,设立边界,让亡者的回响不至于淹没生者的意志。”
“听起来像审查。”路明非苦笑。
“是责任。”零忽然开口,“你想让人记住,但不能让他们被记忆吞噬。就像河流需要堤坝,光芒需要灯罩。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无拘无束。”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然后,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笔。
这一次,他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第十七条:记忆有权存在,但必须接受审判。不是为了压制过去,而是为了保护未来。**
笔尖离纸瞬间,胸口再度发热。这一次,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整个世界的脉搏都在呼应这句话。
远处,天空裂开一道微光,如同缝合伤口的针脚。
“有效了。”银发少女轻声说。
“这只是开始。”路明非放下笔,抬头看向众人,“但我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帮手。”
“我来。”零毫不犹豫。
“我也来。”银发少女说,“我是‘忆质体’,天生能感知记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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