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飞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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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夜，冻的人骨头疼。

土崖部落众人围坐在篝火边，呼噜声、说话声，此起彼伏。

“好像刚才那条岔路可以去氏族中心。”

“是呀！你不说我还没发现，黑，还剩下多远的路途？”

已经打盹的黑，听见了氏族中心，立刻一个激灵，脑海猛然浮现了采薇的身影，又听见有人喊他，无心言语的他，只是将地图扔了过去。

“啊，还有这么远！没想到，咱们华胥氏西边还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呀！”

“那当然了，咱们华胥氏怎么说也是人族四大氏族之一……”

说着说着，再也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睡着了，黑反而睡不着了，脑海里画面不断，一会是离别时采薇那冰冷的眼神；一会又是采薇教导他时温柔的模样，一会又是采薇帮他系腰带时……

“当初就应该把玉瓶扔了，留在身边还想着干嘛呀！唉…”

与此同时，麻婆婆打开玉瓶，嗅了嗅，一脸笑意的说道：“你觉得黑可以拥有这东西？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部落巫医能弄出来的。”

采薇听着麻婆婆的说辞，再也忍不住，泪眼婆娑：“我知道，我知道，但他留在身边，就意味着他想用呀！婆婆我不想去教导他了，他或许是个好的战士，他或许也是个好人，但他只想用一瓶药得到我，他从没有想过与我交心，他像极了氏族的那些掌权者，把女人当做附庸品，当做玩物……”

看着采薇越说越激动，麻婆婆赶紧抱住采薇，轻轻抹去采薇的泪水，她知道采薇现在在气头上，劝解采薇继续与黑接触，有点不现实，不如由着她的性子，于是，麻婆婆开口道：

“乖，不哭，我可怜的小姑娘，不去就不去了，我们先不管他。”

麻婆婆难得的温情，让采薇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把整个身子都埋进了麻婆婆的怀里，抽泣道：“婆婆，我也不是不懂事，我的文字留给了他，我不辜负祖母的吩咐，至于他以后长成什么样子，那是他的事了。”

“好孩子，祖母没有看错你。”

“嗯，我肯定不会让祖母失望的。”采薇突然抬起了头，眼神也变得明亮，继续说道：“对了婆婆，我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祖母的用意了，祖母当初支持圣皇改革，是为了回归最初，回归平等，但现在的人类世界是父系氏族，就连黑这样的人，都不曾想过尊重我，这不是祖母所期盼的，所以祖母才一直不肯放权，我想要留在祖母身边，我要帮助祖母……”

听着采薇的话，麻婆婆也是心里一惊，好像，好像采薇说的有道理，这似乎也解释了秘境的作用，一个不受外界影响的世界，一个男女一同成长的世界，一个……对，一个像极了刚改革时的人类世界。

“婆婆也想起了圣皇还活着时候，那时的人类世界，像极了今天的秘境。祖母的智慧还真是望其项背，望其项背！”

“只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父系氏族？唉，活得太久就是这一点不好，记忆太杂乱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唉！”

麻婆婆说着说着，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中，采薇也在她的怀里熟睡，而天也慢慢的亮了，黑一行人再次开始赶路，也不知是几个日月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图的尽头。

一生都困在部落里的战士们，看着面前群山，这才发现，他们只是顺着不周山脉向西走了多日，黑更是感叹出声：“好长，好大，不周山脉都这样，那大荒得有多大，我何时才能与灰再见呀！”

“大荒的宏伟远超乎你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