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各取所需,行为纯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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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喵双十一狂欢夜10号晚上举办。

所以9号就得提前来到现场彩排。

前往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的路上,小助理在看AlexorTaylor的纽约街访视频,央央金则找到沈倦聊起了接下来的工作安...

深夜的剪辑室只亮着一盏台灯,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男孩奔跑的瞬间??他脚步歪斜,却笑得毫无保留。我反复播放那一帧,直到眼睛发酸。窗外城市早已沉睡,唯有远处高架桥上偶尔掠过的车灯,像流星划过寂静的夜空。苏棠不知何时靠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轻轻放在我桌上。

“你还在看那个镜头?”她低声问。

我点头,声音有些哑:“他跑起来的样子……和小禾第一次在医院花园学走路时一模一样。”

她没说话,只是坐到我身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那本子已经翻得卷了角,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采访片段、拍摄计划、还有那些我们不敢轻易说出口的情绪。

“明天要去‘小禾之家’做放映会。”她说,“朵朵说她们准备了一个节目。”

我笑了笑:“这群孩子啊,总想给我们惊喜。”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理山间的小院里。“小禾之家”门口挂上了手工彩带,孩子们用蜡笔画了一块大牌子:“欢迎顾叔叔和苏姐姐回家!”朵朵穿着粉色连衣裙站在最前面,手里举着一台玩具摄像机,一本正经地喊:“Action!”

我们带来的不是成片,而是《最初的光》与部分未剪辑素材。当投影仪亮起,小禾七岁的笑脸出现在白墙上时,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屏息凝听。

“哇……那是小时候的小禾姐姐!”一个女孩惊呼。

“她好会讲故事哦!”另一个男孩仰头看向天空,“我也想拍电影。”

放映结束后,朵朵带着十几个孩子走上前,排成一列。她清了清嗓子:“这是我们为小禾姐姐写的诗,我们要用‘云广播’念给她听。”

于是,在微风中,稚嫩的声音一句句响起:

>“你说白云是写信的纸,

>我们就把梦折成飞机,

>一架一架扔向蓝天。

>如果哪天你收到,请回个音,

>告诉我们星星冷不冷,月亮甜不甜。”

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人抬头望天。恰好一朵胖乎乎的云缓缓飘过,形状真如一张微笑的脸。

我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刻,顺手发到了项目群。不到十分钟,陈默回了个表情包:一颗星星点亮了黑夜。

回程路上,苏棠忽然说:“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把‘给小禾回信’做成常设项目?不只是留言,还可以收集声音、影像、甚至气味记录。有人录下雨后泥土的味道,说那是‘小禾最喜欢的气息’。”

我望着窗外流动的风景,点头:“不如叫‘感官博物馆’吧。不只有视觉,也不只是记忆,而是让所有细微的感受都被珍藏。”

她笑了:“听起来像个童话。”

“可这个世界本来就需要童话。”我说,“尤其是当现实太重的时候。”

几天后,我们在北京启动了首个“感官采集站”。第一个参与者是一位盲童母亲,她带来一瓶风铃草精油。“这是我女儿唯一能记住的香味,”她说,“她在化疗期间闻着它入睡。现在她走了,但我每次打开瓶盖,就像她还在身边。”

我们为她录制了一段独白,并将精油封存在特制玻璃舱内,旁边配了一句手写标签:“爱是有味道的。”

与此同时,《你还在这里》进入第二阶段拍摄。这一次,我们将镜头对准了更遥远的地方??云南边境的一所乡村小学。那里有个叫阿岩的十二岁男孩,患有先天性听力障碍,但从八岁起就开始用手绘漫画记录校园生活。去年冬天,他偶然看到《我记得,你也记得》的片段,竟从中学会了“表达”这个词。

他给我们的信是这样写的:

>“我看不见声音,但我想让它被看见。

>所以我画了很多格子,每一格都是我想说的话。

>小禾姐姐教会我,即使没人听见,也要发出光。”

我们抵达那天,正逢暴雨初歇。泥泞的操场上,一群孩子围坐在屋檐下,传阅一本皱巴巴的漫画册。封面画着一个戴助听器的女孩站在山顶,手中举着一面旗,上面写着:“我能听见春天。”

阿岩不会说话,但用手语告诉我们,这本漫画名叫《静音星球》。故事讲的是一个听不见世界的孩子如何通过画画,让别人“听见”她的内心。

“你能帮我拍下来吗?”他比划着问,“我想让更多人知道,沉默也可以很响。”

我们答应了。

接下来两周,摄制组驻扎在学校。没有豪华设备,只有一台手持DV和几盏补光灯。但我们拍下了最真实的画面:阿岩教同学用手语唱儿歌;他在雨天趴在窗边画雷声的形状;他第一次戴上我们送的新耳机,听到鸟鸣时眼眶瞬间红了。

陈默蹲在他身旁,轻声问:“你想对全世界说什么?”

阿岩想了想,慢慢写下一句话,举给我们看:

>“我不是残缺的,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活着。”

那一晚,我把这句话剪进了纪录片第五集的开篇。还没来得及保存,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小雨的母亲打来的。

她的声音颤抖:“小雨……醒了。”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几乎撞破胸腔。

“医生说她昏迷这么久,能醒过来是个奇迹。但她现在还不能说话,身体也很虚弱……可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要纸笔。”

我屏住呼吸。

“她写了两个字??‘拍立得’。”

苏棠闻讯赶来,我们连夜订机票飞往南方小镇。一路上谁都没怎么说话,但彼此眼神里都燃着火。当我们在医院走廊见到林小雨时,她瘦得几乎脱形,脸色苍白如纸,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

床头柜上放着一台粉色拍立得,正是我们寄出的那一台。机身有些磨损,显然被反复擦拭过。她看见我们,嘴唇微动,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相机。

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我把相机递过去,又拿出一卷新胶卷装上。她颤抖的手指按下快门,对着天花板拍下第一张??空荡荡的白色屋顶。

然后,她示意我拿回来。

照片缓缓吐出,显影过程中,我们都盯着那片空白一点点浮现图像。就在最后一秒,一道浅浅的彩虹弧线从角落延伸而出,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

“这是……”苏棠喃喃。

林小雨终于开口,声音细若游丝:“我梦见……你们来了。天上也有彩虹雪。”

泪水猝不及防涌上来。原来她一直记得那幅画,记得雪原上两个小女孩并肩而立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陪她一点点恢复。每天清晨,她都会用拍立得记录病房外的天空。有时是晨曦,有时是乌云,更多时候只是平淡无奇的灰蓝色。但她坚持拍,像完成某种仪式。

第七天,她拍到了一朵云,形状酷似小禾当年画中的飞船。

她指着照片,对我们笑了:“我要去接她回家。”

这句话成了后续拍摄的核心线索。我们决定将她的康复过程作为纪录片终章,命名为《显影进行时》。不仅是影像的显影,更是生命的复苏。

一个月后,林小雨终于可以下床行走。出院那天,阳光正好。她抱着拍立得站在医院门口,回头拍下了最后一张??镜头里有我们,有蓝天,有风拂动她的发丝。

照片洗出来后,她在背面写道:

>“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现在我也学会了,不忘记别人。

>下一站,我想去大理,告诉朵朵,

>她拍到的那朵笑脸云,是我替小禾签收的。”

我们陪着她踏上旅程。当列车驶过田野与山峦,她靠在窗边,轻声说:“我一直以为生病的人只能等待被救。但现在我知道,只要还能感受、还能表达,就能成为别人的光。”

抵达“小禾之家”那天,恰逢年度“云电影节”。孩子们用投影仪把一年来拍的云朵投在幕布上,配上自己写的诗句和音乐。轮到朵朵时,她放出了那张“小禾的笑容”,并宣布:“今年最佳作品属于林小雨姐姐!因为她真的从梦里回来了!”

全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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