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装波大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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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彭添真君的伤,是长渊剑尊治好的?”
郁岚清从冯簌簌口中了解到漠川山这边的近况,当听说长渊剑尊以一己之力对抗魔物,大展神威,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
接着,又听到长渊剑尊为彭添真君保住了险些被斩断的手臂,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被魔焰附着,侵蚀入体内,是极难应对的伤势。
不然当初沧澜宗的霜芜老祖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境地……
长渊剑尊为彭添真君成功剔出魔焰这件事,可谓享誉各宗,继彭添真君之后,陆续又有两家......
风从沙丘间穿行而过,卷起细碎的尘粒,在月光下如星屑般飘散。灰衫人坐着不动,白猫蜷在他膝上,忘忧花的香气淡淡萦绕,像是某种久远记忆的回响。他仰头望着天穹,北斗偏斜,紫微晦暗,星轨紊乱??这是天地气机动荡之兆,非自然而成,而是人为引动大阵所致。
他知道,那“转魂阵”并未彻底失败,只是被火焚《拾光记》的一念真意反噬,暂且溃散。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白猫忽然竖耳,低呜一声,跃下他的膝盖,朝着东南方疾奔数步,又回头望他,眼中竟有灵光闪动。他心头一震:“你……能通人心?”
那猫不答,只轻轻甩尾,指向远方一座若隐若现的黑影??那是南疆与漠北交界处的**葬镜谷**,古籍记载为“万镜埋魂之地”,相传千年前邪修以铜镜炼魂,铸成“心渊阵眼”,后被封印于此。如今那山谷上方,浮着一层薄雾般的紫气,夜视之下,竟似无数细小铜镜在空中缓缓旋转,彼此映照,无穷无尽。
“他们把‘燃心烬’和‘梦铃’结合了。”他喃喃道,“用信仰为引,以梦境为桥,借孩童纯阳之魂点燃阵基……难怪瘟疫患者皆梦见自己化作风。”
他站起身,拍去衣上黄沙,从药篓底层取出一只陶罐??正是陈家坳孩子送他的那枚“亦归尘”。他拧开盖子,倒出几粒紫色种子,置于掌心。风拂过,种子竟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你们也想去那里?”他轻笑,“也好。该做个了断了。”
三日后,他抵达葬镜谷外十里,便见地面布满细密裂痕,如同蛛网蔓延。沿途所经村落,百姓皆闭门不出,窗缝挂艾草、铜钱、旧药囊,显然是按《拾光记》中避邪法自行防护。一名老妪躲在门后朝他挥手,颤声喊:“快走!夜里有鬼唱歌,是镜子在哭!”
他点头致意,未多停留。
入夜后,他披上一件染黑的蓑衣,脸上抹了灰泥,悄然潜入谷中。只见谷底早已不见黄沙,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铜镜残片,拼成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中央立着一尊高达九尺的青铜人像??面容竟与他七分相似,只是额上刻着火焰纹,双目嵌着血玉,手中托着一本石雕《拾光记》,书页翻动,发出金属摩擦的嘶响。
祭坛四周,十二根石柱环绕,每根柱顶都悬着一面完整的铜镜,镜面朝内,映照中央人像。更令人惊骇的是,那些镜中倒影并非静止,而是缓缓行走、说话、施药救人??全是他在各地行医的片段,却被刻意扭曲:他拒绝救治垂死之人,冷声道:“你不配活”;他焚烧药方,说“唯有我能解”;他站在高台之上,万千百姓跪拜,口中高呼“谢神医”。
“他们在造神。”他咬牙,“用我的皮囊,装裴渊的灵魂。”
正欲靠近,忽觉脚下一滑,整个人骤然失重。原来地面设有机关,铜镜碎片可移动重组。他坠入地下暗室,落地时滚身卸力,却仍撞翻了一排陶瓮。瓮中流出黑色黏液,腥臭扑鼻,竟是混合了人脑浆与朱砂的“启智膏”??传说中裴渊用来洗去死士记忆的秘药。
暗室内光线昏暗,四壁刻满符文,中央摆着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人??披散长发遮面,手腕脚踝皆缚铁链,身上插满细银针,连接至墙上十二面小镜。
他走近,伸手拨开发丝。
那一瞬,呼吸停滞。
床上之人,竟是那个失语女童??谢家血脉最后的继承者。但她已非昔日稚童模样,面容枯槁,双眼空洞,嘴唇干裂出血,却仍在无意识地翕动,重复着那句话:“师父,对不起,我没能守住秘密。”
他蹲下身,探她脉搏,指尖刚触腕部,脑海中猛然炸开一道幻象:
雪崩之夜,八岁的她被压在冰石之下,是他冒死挖出,背她跋涉三天三夜。途中风雪不止,他将唯一一件厚衣裹在她身上,自己手臂冻伤溃烂。她在昏迷中醒来一次,看见他咳血,挣扎着问:“你是谁?”
他说:“一个路过的大夫。”
她问:“你会死吗?”
他笑:“会啊。但只要还有人记得药方,我就没真死。”
然后她沉睡过去。再醒来时,已在官府收容所。有人逼问她那大夫的身份,她不肯说。直到第七日,那人当着她的面鞭打一个病弱男孩,说“不说就打死他”。她崩溃哭喊:“他叫谢无妄!他是阿无叔!他去了西漠!”
话音落,男孩被拖走,再未出现。而她从此失语,心智封闭,成了“活死人”。
“原来如此……”他声音沙哑,“你不是背叛,是牺牲。”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她手背上。那一刹那,她眼皮剧烈跳动,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束缚。
就在此时,头顶传来钟鸣般的嗡响,十二面铜镜同时亮起血光,墙上的符文开始流动,宛如活蛇游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谢无妄,你终于来了。”
>“你以为烧一本书就能毁掉信仰?错了。”
>“信仰从来不需要真相,只需要恐惧。”
>“现在,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想救的人,亲手把你送上神坛。”
石室顶部缓缓开启,露出夜空。北斗七星的位置竟被强行移位,形成诡异图案,与祭坛呼应。一股强大吸力自天而降,直指床上女童。
“他们要用她的魂魄启动‘换魂阵’!”他猛然醒悟,“以她对我的愧疚为引,让所有人相信??谢无妄曾因私情泄露行踪,导致无辜者死亡,因此不配为人师表!唯有接受新神谕,才能获得救赎!”
他迅速拔下女童身上的银针,却发现最后一根连着她的心脉,针尾刻着一行小字:“**信我者生,逆我者忘**”。
这是“燃心烬”的终极形态??不再控制肉体,而是篡改记忆本身。
他咬破指尖,以血画符,覆于女童额头,默念《拾光记》中最古老的一段疗魂咒。这是他少年时在陈家坳冬夜自学的土方,本不信其效,此刻却只能赌一把。
“若这世上真有一线光,不是来自神明,而是来自一个孩子愿意为陌生人流泪的心……那就请让它照亮此刻。”
血符渐渐发烫,女童全身颤抖,口中呢喃突变:
>“我不是对不起你……”
>“我是谢谢你……让我活着……说出真相……”
话音未落,她猛然睁眼,瞳孔泛起金芒,一口鲜血喷在石床上,恰好溅成一朵忘忧花形状。
刹那间,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墙上符文尽数崩裂,铜镜纷纷炸裂。那股来自星空的吸力戛然而止。
“成功了?”他扶住墙壁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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