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家庭冲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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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我绝不认可您的这个决定！难道对您来说，孩子们的生死要远远轻贱于注定没有意义可言的胜负吗！？”

千手佛间看着因自己的话语神情愤怒，犹如被侵犯领地的野兽一般的长子，神色不由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曾经还没有自己大腿高，脆弱无比的小家伙居然已经不知不觉长到了这么大吗？

但很快，他的这份恍惚就被更为强烈的愤怒掩盖，“轻贱孩子们的生死？胜负毫无意义可言？柱间！你究竟是带着何种的心情说出这种话的！”

柱间梗着脖子，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难道不是吗？！我不是已经和您说过！宇智波一族已经因为扉间上次任务时发生的事件决定结束任务撤出这次的战场了！您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一次呢！”

“信任在忍族的情报战里只是最廉价不过的东西！你如果想让我信任你带来的情报，那你就要跳出你与我的父子关系，给我拿出切实的证据来让我信任你！”

千手佛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却依旧发出低吼，“我不管宇智波凌那个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又达成了什么交易——但只要你没有实力把那些交易搬上明面，那这些交易就全然没有可信度！

而且我不止是你们的父亲，更是一族的族长！除了你们，我同样也要为宗族这千千万万的人做考虑！如果不让板间去战场，我要怎么说服族人让他们的孩子前往战场，又要怎么在这场战争中尽可能地保留宗族的有生力量？！你以为我不心痛吗！？

千手一族早就没有那么多年以前的光辉了！想要在这个处处都要吃人的世界带领这么多人活下来我们只能让自己变得冷血！所以把你脑子里那些天真过头的想法全都给我丢掉！你那些无谓的天真只会把千手推向更为绝望的末路！”

出于长期被父亲训斥的本能，柱间不由地退后了一步，但很快，他就再次上前，棕黑色的眸子里燃起更盛的怒火和执拗，“这个要让孩子上战场的世界才是最该被泯灭！最该被推向末路的东西！人们是需要爱的！才不是什么依凭冷血才能活下去的生物！

就算我总是忤逆您！但我您不能否认我的天资！但就算是我！也是在十岁那一年才踏上战场！

哪怕是冲突并不激烈的当时！哪怕我被许多人关注保护我也多次险象环生！板间的天分远不如我！可您却要他在十岁不足的时候就要让他踏上如此激烈的战争！您这不是让他去送死还能是什么？！

如果需要战斗的话！只要让我去就够了！我可以打更多的仗！杀更多的人！ 做更多的事！宗族需要表率那您就派我去！为什么一定要让板间去战场呢！？难道您没看见瓦间的后果吗？！您以为那种幸运可以一直伴随着我们家吗？！”

“给我闭嘴！那是瓦间曾英勇战斗的证明！别用幸运这种词汇给他抹黑！”千手佛间终于忍不住一拳轰了出去，“而且给我想明白你的身份和你的能力！只要你能顺利留下后代！千手一族就能踏上更高的层次，这才是维序一族的根本！”

柱间从倒塌的房门处爬起来，擦去嘴角溢出来的血迹，那棕黑色的眼依旧毫不退让地与千手佛间直视，但声音却平静了下来，“您说的有道理……但这样扭曲的宗族，实在让我看不到一丝延续下去的必要。”

“你——！”

“父亲大人！”听到声音后就一路狂奔过来的扉间张开双手挡在两人中间，还没喘匀便急切地开口，“大哥只是不希望看见板间上战场才会这样的！大家都有着同样的心情！还请都冷静一下吧！”

气氛一时僵持了下来，许久之后，伴随着渐行渐近，略带急促的“笃、笃”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朵，三人才有所动作。

柱间垂下了头颅，扉间放下了双臂，千手佛间则是借着闭眼的动作掩去了眼眸深处的痛苦。

“……今天的事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都做好备战，战争还没结束。”

扉间看着仿佛一瞬苍老十余岁的千手佛间，绯红的眸子情绪复杂，但最后只是恭敬开口，“是，父亲大人。”

千手佛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越过两人离开，而随着他走出房门，那渐行渐近的“笃笃”声也随之停下，随之响起的，是更为稚嫩的声音，“父亲大人。”

听着门外传来的笑声交谈，扉间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头去看垂头站在自己身后的柱间，“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和父亲顶嘴呢，明明解决事情的办法不是只有那一种……”

“可板间他才那么小啊……”柱间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稚嫩，行事却远比自己要老成的弟弟，先前与千手佛间对峙时的执拗和愤怒消散的一干二净，只余下快要溢出来的不安与迷茫，“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成，谁都救不了呢？”

扉间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抬手抱住柱间，“没事，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