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果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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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外的优昙王座生出裂纹时，林殊右眼的初火彻底凝固。冰晶从瞳孔蔓延至发梢，与千里外璃月冰像的霜花烙共鸣出天地颤音。药王谷地脉突然隆起，裸露的灵脉竟是由命砂浇筑的脊椎骨。

谷中人面草木突然齐声恸哭，叶片经络渗出金血。林殊踏血而行，每滴落地的血珠都化作优昙茧。第七步踏出时，茧群同时爆裂，每个茧中走出的都是慕容惊鸿的残魂。

"时辰到了。"万千残魂齐诵，星轨剑碎片在空中重组为量天尺。尺尖刺入地脉脊椎的刹那，整座药王谷被扯入混沌镜海。

林殊在狂流中看见真相——所谓药王谷，不过是初代守墓人脊柱所化的牢笼。那些含笑的人面草木，正是九百七十三世轮回中被他斩杀的生魂。

镜海核心升起青铜巨目，瞳孔由十万块婚契碑碎片拼成。当林殊与巨目对视时，右眼冰晶突然炸裂，迸发的初火在镜海烧出黑色焦痕。

"破！"璃月冰像的声音从焦痕中传出，混沌海水突然结晶。冰晶中封存着所有轮回的起点：垂钓者将优昙籽交给初代守墓人时，籽壳内蜷缩的正是婴儿林殊。

量天尺突然软化，缠绕住林殊脖颈形成命锁。锁链尽头拴着青铜巨目，此刻正渗出混着命砂的泪液。泪滴坠海处生出黑白并蒂莲，花蕊中坐着垂钓者与守墓人的双生魂。

林殊扯断命锁跃入莲心，双生魂突然融合成琉璃态的自己。这个完美形态的林殊抬手便冻结时空："吾即天命。"

混沌左眼突然逆旋，将琉璃林殊吸入瞳孔。识海深处爆发的吞噬战震动镜海，每次交锋都使九重天外的优昙王座增添裂痕。

当最后块琉璃碎片被消化时，林殊呕出团缠绕命锁的初火。火焰坠海处升起青铜棺，棺内躺着的竟是被剥离的"善良"魂——正是他在九百七十三世轮回中苦苦守护的执念。

镜海开始蒸发，水汽凝成三万六千条命丝裹住林殊。茧成刹那，时空长河突然具象化——每个波纹都是他未能拯救的璃月。

茧内传出啃食声，林殊正在吞食自己的四肢。每块血肉重生时都带着霜花烙，当躯体重塑完成时，他已成介于命源与混沌间的存在。

破茧而出的瞬间，九重天外降下血雨。雨滴中浮现初代守墓人的记忆：所谓超脱，不过是更高维度的圈养。那些赤金优昙，正是禁锢命源的界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