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药香人生:乡村郎中的成长与坚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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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我给你修。"念槐夹了块鸡肉放进爹的碗里,"我在省城看见新式血压计,比咱那台准多了......"
"胡闹!"槐生突然拍了桌子,碗碟震得叮当响,"老祖宗传下来的脉诊能断生死,你当是儿戏?"他猛地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几点血渍。
念槐僵在当场,眼泪砸在粗瓷碗里。秀秀悄悄把药瓶推到她手边,瓶身上"云南白药"四个金字刺得她心头发颤。
夜里,念槐蹲在药圃里给西洋菊浇水。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株倔强的艾草。她摸出李教授给的降压药,药片在掌心泛着冷光,突然想起爹说过的话:"草药是活的,西药是死的。"
暴雨夜的生死时速
七月的天像漏了底的水桶,雨珠子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念槐趴在窗边看老槐树,枝桠在风雨里摇晃,新搭的鸟窝眼看要被掀翻。
"念禾!快拿竹匾接鸟蛋!"她抄起蓑衣往外冲,刚到院里就被秀秀拽住:"张婆婆的孙子来报信,说她喘得不行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东头赶,闪电劈开天幕的瞬间,念槐看见雷影的身影在雨幕里晃动。"快!"他甩着湿漉漉的辫子,"我套了牛车!"
张婆婆的土坯房里,煤油灯在穿堂风里忽明忽暗。念槐摸脉的手直发抖,老人的脉象像游丝般若有若无。她突然想起《濒湖脉学》里的"屋漏脉",后背沁出冷汗。
"试试这个。"雷影递来个竹筒,"我爹当年治哮喘的偏方,用新鲜的鱼腥草......"
"胡闹!"念槐突然提高嗓门,"张婆婆这是痰壅气闭,得用葶苈大枣泻肺汤!"她抖开药包,手指冻得几乎握不住秤杆。
秀秀举着铜勺往药罐里倒水,突然被雷影按住手腕:"用井水泡药,药性更凉。"他的手在雨水中泛着青紫色,像块浸透水的老树皮。
药汤熬到第三遍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张婆婆的呼吸渐渐平稳,念槐这才发现自己的布鞋早已泡得透湿,脚趾头冻得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