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彩红病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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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医疗大数据中心的合作意向书摆在"曙光科技"会议桌上,这本该是值得庆祝的时刻,顾寒舟却盯着文件出神。安宁注意到丈夫翻阅到"儿童医院数据加密"条款时,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会后,安宁轻声问道。

顾寒舟摇头,却在下班后独自驱车离开。安宁整理丈夫书房时,偶然碰落一本旧相册。夹在其中的照片上,一座白色建筑门口站着瘦小的男孩,背后题字:"市儿科医院,愿不再有孩子受苦"。

照片背面日期显示是三十年前,那时的顾寒舟应该只有七岁——正是他母亲去世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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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启动会上,合作方代表周教授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这位医学信息学泰斗以严厉着称,却对"曙光"的技术方案格外温和。当顾寒舟入场时,周教授突然站起身,眼镜后的双眼微微睁大。

"顾...总?"周教授的声音有些异样。

顾寒舟僵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安宁敏锐地注意到,丈夫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周教授左手腕部——那里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会议在诡异的气氛中进行。顾寒舟全程心不在焉,几次答非所问。结束后,他匆匆离开,连惯例的合影都没参加。

"周教授认识我丈夫?"安宁试探地问。

老人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很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他记得。"

那晚,安宁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阳台上的顾寒舟仰望着星空,那是婆婆去世后他养成的习惯——小时候有人告诉他,逝去的亲人会变成星星。

"要聊聊吗?"安宁为他披上外套。

顾寒舟沉默许久,最终只说了一句:"明天你带小满去儿童医院调研,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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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儿童医院的数据中心比想象中陈旧。安宁牵着蹦蹦跳跳的小满穿过走廊,忽然听到熟悉的歌声。转角处的活动室里,周教授正抱着吉他给孩子们唱歌,完全不同于学术会议上的严肃形象。

"周爷爷!"小满挣脱妈妈的手跑过去,"你会唱《小星星》吗?"

周教授的笑容在看到安宁时僵了一瞬,但还是抱起小满放在膝头:"当然会,这还是你爸爸小时候最喜欢的歌。"

安宁心头一震。没等她追问,护士站突然响起警报。一个患儿数据系统崩溃,急需输血却调不出历史记录。周教授立刻放下吉他冲过去,娴熟地手动翻找纸质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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