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记忆长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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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号穿越星渊之门的瞬间，整艘飞船仿佛被包裹在一团液态的记忆之中。外部传感器失效，内部照明系统忽明忽暗，墙壁上流转着奇异的蓝光，像是无数星河在缓慢旋转。苏河感觉自己正站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界处，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舰桥报告情况！"苏河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回响，却带着一种不真实的回音效果，仿佛声音被拉长扭曲。

"传感器全部失灵，"李明的声音传来，带着电子干扰的杂音，"导航系统无法锁定位置，但飞船结构完好，没有受损迹象。"

张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在尝试重新校准系统，但这些数据...它们不像我们熟悉的任何物理现象。看起来更像是...记忆片段。"

苏河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星语碎片的脉动。这一次的脉动不同以往，它像是在引导他的意识，而非仅仅传递信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改变——他依然在舰桥内，但所有设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星海。

"这是什么地方？"苏河喃喃自语，脚下却感觉不到任何实体支撑。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仍然握着星语碎片，它悬浮在掌心上方，发出柔和的蓝光。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记忆长河，星语网络最深层的存储空间。"

苏河转身，看到了林夕——或者说是林夕的意识体。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面容平静而温柔，眼中闪烁着超越生死的光芒。

"林夕？"苏河向前一步，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你真的...还活着？"

林夕微笑着摇头："以物质形态来说，我已经不存在了。但我的意识与星语网络融合后，获得了新的存在形式。在这里，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不再适用，过去、现在和未来同时存在。"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苏河的脸颊，这一触感如此真实，让苏河几乎落泪："你做得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好，苏河。星渊议会已经被解散，星语守护者开始重建网络，但还有更重要的真相需要你来发现。"

苏河握住她的手："什么真相？星渊网络的起源？还是..."

"比那更深远，"林夕打断他，指向远处的星海，"看那里，那是星语网络最初的记忆——最初的星语者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