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驸马暴怒的原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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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华长公主府,书房

古俊生捧着姜汤来到门前时,他有些犹豫,他不知自己是否该走进去。

放眼望去,书房内并无一处齐整。

本该放置在书案上的书册、白纸四处翻飞,笔架倾倒在地。本该悬挂于笔架之上的毛笔或是掉落在书案上,或是坠落于地,幸运些的,只有毫毛凌乱得不成样子,如那脆弱的玉笔,已然断做两截。

进门处有一挨着墙壁的高几,高几之上原本有一青松盆景,那盆景被家主养了多年,家主闲暇时总爱拿着剪子修剪。现下,栽种青松的瓦盆碎在地上,泥土污了地板,摔在地板之上的青松也折断了几处。

青松旁,是三四个空酒坛,那些酒坛里不久前还有着满满美酒,一转眼竟就空了。

“爷,让老仆进去伺候你更衣吧,身子要紧。”

黄昏远去多时,古俊生抬头看看大雨后如被什么东西遮盖住、看不见半点星光的夜空,又看看那位满面愁容的主子,犹豫再三,终于开口关怀。

“让你们滚!听不懂人话?”

书房内,江振在书案前的短阶上坐了多时,他仍穿着被雨水淋透的武官朝服,他的左腿摆成可供左手搭在上头的姿势,左手里拿着酒坛,右腿与右手则无精打采地瘫下去。

他原本端正束在发冠中的头发上还有水渍,碎发凌乱地黏在他原本丰神俊朗的脸上,使他看起来格外颓丧。

“爷,你想想,你让老仆滚,老奴可消失好一阵了。”古俊生端着漆盘,恭恭敬敬站在门口。

自打从芳芷阁回来后,古俊生畏惧于家主的怒火,他除了送酒到书房,再也不敢靠近书房。一直到了夜间,他以为自己不能再放任家主不管,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管心里有什么气,也莫要与自己过不去,那湿衣裳穿在身上,再叫风吹吹,仔细风寒。”

“老子说过不想看见任何人,滚!”

江振将手中的空酒坛砸向门口,古俊生没接住,空酒坛正好磕在门槛上,破碎开来。

“主子,您心里有事,说出来会好过些,老仆对您一直忠心耿耿,说句不敬的,老仆白长你一二十,又并无子嗣,一向将你当做自家儿郎看待,看您这样,老奴心疼啊。”

方才空酒坛猛然朝自个儿所在的方向砸过来,古俊生眼前一黑,好在他不至于胆小到被吓唬得昏死过去,他深深吸了两口气,又深深呼了两口气,继续劝说江振。

一则,今日主子自打回府后便一言不发,谁也不搭理,只是目标明确地朝芳芷阁走去。待从芳芷阁淋着雨回来,主子又独自在书房中生闷气、喝闷酒。

多年前,他曾是一个食肆的掌柜,食肆因经营不善倒闭后,他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相处多年,主子虽不是脾气极好的人,但他心里是真的将主子当做家人,主子有心事,他又怎能不在意。

二则,主子在芳芷阁对公主大发雷霆时,他倒也有意无意听见几句,好像是说什么石头的事,且主子很明显在怀疑公主。他作为公主府下人统领,并不是没有警觉心,他也会时时命手下的小厮丫鬟留意公主的一举一动。

据他所知,公主分明就是真疯。公主虽疯了,到底也有些楚楚可怜,白日里公主哭得令他一个老头子也觉揪心,主子这顿火发的,他真替公主委屈。

“把姜汤端进来。”念及古管家跟随自己多年且又语调恳切,江振总算松口。他右手食指在身后书案上敲了两下,示意古管家将姜汤放下。

“好嘞,老仆这就端进来。”得到主子的回应,古俊生担忧的老脸上有了些许宽慰颜色,他忙跨过门槛,将手上的东西端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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