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圣言如狱：噬天战尊的因果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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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音回荡

破碎的虚空如同被撕裂的古帛，扭曲的空间缝隙中迸发出幽蓝的雷光。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中央，何匪单膝跪地，手中的刀刃深深插在自己胸膛，刀刃上流转的战纹与圣人的紫气疯狂交织，暗金与银蓝的流光在伤口处盘旋，仿佛两条正在缠斗的巨龙。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如同万钧古钟，在这片破碎虚空中轰然炸响：“何匪。”这声音带着无上的威压，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压得诸天法则剧烈震颤，四周的空间都随之泛起层层涟漪。

何匪缓缓抬头，看向那道在虚空中逐渐凝实的圣人虚影。他的嗓音沙哑得如同金石相磨，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老头，你还没死透？”说话间，他试图挣扎着站起身，却因伤口的剧痛而不得不再次半跪在地。

老子一袭青袍，手持拂尘，轻轻一挥，断裂的太极图在他掌心迅速重组。太极图上，映出三十三重天外那惨烈的战场——元始的残魂被漆黑的锁链紧紧禁锢，灵宝的道躯早已化作漫天星骸，而老子自己的真身，正被“永恒饥渴”那布满倒刺的触须紧紧缠绕，一点一点地被吞噬。

“死？”老子发出一声轻笑，声音中带着圣人特有的从容与淡然，“天道不灭，圣人不死。”

一旁，清玥静静地站在那里，鬼玺悬在身侧，灵柩灯的紫火摇曳，映亮她半边绝美的脸庞。她眼神中带着疑惑，轻声问道：“那您现在……是残魂？还是执念？”

老子目光深邃，抬手间一道青光如闪电般打入何匪眉心，缓缓说道：“是因果。九千年前，我种下的因。今日，该你二人还果。”话音落下，老子的身影变得愈发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破碎的虚空之中。

2. 圣言如狱

那道打入何匪眉心的青光，在他识海中轰然炸开，化作一股浩瀚的记忆洪流，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第一幅画面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混沌初开，天地未分，一片朦胧。三清傲立于鸿蒙之中，周身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这混沌中唯一的主宰。而在他们脚下，竟是亿万噬天族，这些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狂野气息的族人，此时却都跪伏在地，显得无比卑微。老子的声音在记忆中回荡，冰冷而无情：“噬天族，本就是天道刍狗。你们生来，就是为了在‘永恒饥渴’降临时，化作第一道血肉长城。”

画面一转，第二幅画面浮现：何匪看到了自己的前世——初代噬天战尊。他手持战斧，气势如虹，一斧劈开混沌，那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开天辟地。然而，就在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之际，一道天道锁链如毒蛇般突然窜出，贯穿了初代战尊的胸膛。初代战尊发出震天的嘶吼：“为何……背叛我们！？”虚空中，老子的脸缓缓浮现，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非是背叛，而是轮回。”

紧接着，第三幅画面出现：清玥的前世——东岳大帝之女。她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坚定，以自己的魂魄为引，将初代战尊的残魂小心翼翼地送入轮回。少女的泪水滴落在战斧上，轻声说道：“这一世，我要他活成自己。”

记忆戛然而止，何匪手中的刀刃“咔嚓”一声碎裂。他猛地单膝重重跪地，身上的战纹如活蛇般疯狂游走全身，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所以……我这一万年的闭关……”

老子的虚影开始变得愈发透明，即将消散在这片虚空之中。他伸出手指，指向何匪心口，缓缓说道：“是补全初代的因果。噬天族真正的劫，从来不是外敌，而是……你们自己。”说完，老子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片淡淡的青光在空中萦绕。

3. 情劫真相

就在老子消散的瞬间，清玥手中的鬼玺突然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她惊愕地看向何匪，只见他身上的战纹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异——原本的暗金之色渐渐褪去，银蓝光芒暴涨，最终化作与“永恒饥渴”同源的漆黑。

“何匪！”清玥焦急地大喊，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何匪一声怒吼制止。

“别过来！”何匪的声音中带着非人的嗡鸣，右眼的星火被黑纹迅速侵蚀，他绝望地说道，“老子说的对……噬天族本就是‘饥渴’的幼体。”

此时，灵柩灯的紫火疯狂摇曳，仿佛在恐惧着即将到来的灾难。何匪脚下，漆黑的潮水如汹涌的海浪般迅速蔓延，所过之处，空间塌陷，法则崩解，就连老子留下的青光都被无情吞噬。

张清阳见状，桃木剑“铮”地出鞘，大声喊道：“鬼帝大人！他的战纹在异变！”

清玥却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决然，紧紧盯着何匪逐渐被黑纹覆盖的脸，喃喃自语道：“所以，情劫是……”

“是你。”何匪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杀你，我就能彻底化身‘饥渴’，吞噬诸天。不杀你……我会被自己的战纹反噬，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