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罪恶刻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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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众人呆滞之际，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凝成数百个"冤"字，每个字都带着二叔的剑气余韵。当最年长的七长老痛哭跪地时，我知道这场戏该收场了。

子时三刻，我站在母亲投井的梧桐树下。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罪恶值异常波动，建议清除见证者】

药人少女阿芷从阴影走出，她颈间留着青紫指痕——本该被炼成丹药的尸体，此刻正捧着我要求的星盘。枯荣丹赋予的复生能力，让她成了最完美的活体傀儡。

"按您吩咐，在十二房水井都投了往生粉。"她瞳孔泛着不自然的绿，"但三房嫡子察觉..."

我抬手抚过她新生的喉骨，魔瞳读取着这三日记忆。当看到她在藏书阁与七长老独处时，指尖突然涌出冰针刺入她太阳穴。

"您答应不杀..."她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躯体化作青烟被血纹吸收。系统提示音愉悦响起：

【罪恶值+1%】

【当前进度：18%】

铜镜中血纹已蔓延至耳后，在皮肤下构成古老图腾。我摸着发烫的耳垂，那里新生的赤红晶石正在凝聚——罪恶值每提升5%，就会凝结一枚"业果"。

雨突然滂沱，我站在廊下看家仆们搬运尸体。他们每个人都中了不同程度的寒毒，却对昨夜之事毫无记忆。当执法堂弟子拖着血淋淋的麻袋经过时，我嗅到其中熟悉的龙涎香。

那是大长老最宠爱的曾孙，今晨刚被我种下魔种。此刻他应该正在地牢"招供"，指认大长老才是弑兄真凶。

寅时末，我望着镜中爬满半张脸的血纹微笑。晨曦透过窗棂，在脸颊映出蛛网般的阴影。系统光幕弹出新提示：

【可收割目标更新：苏清雪（冰魄完全体）】

铜镜突然龟裂，裂缝中渗出黑血。在即将崩碎的镜面里，我瞥见血纹在脑后相连成环——那是古籍记载的"业障冕"，上古魔尊堕天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