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央遗恨——晁错削藩祸起萧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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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削藩叹》
未央宫阙连霄汉,晁郎夜奏削藩。
七王旗卷血光寒,长安街鼓急,忠骨葬南山。
东市朝衣犹带露,谁记当年箴言?
袁盎舌底起波澜,君王袖里剑,最是杀人天。
建章宫漏夜沉沉,晁错提着羊角灯穿过复道,腰间玉组佩叮咚作响。他望着灯火通明的宣室殿,手中《削藩策》的竹简已被冷汗浸得发亮。三日前吴楚使者入朝,竟敢当庭质问少府收支,这让他想起先帝时贾谊的痛哭:"天下之势,方病大瘇。"
"陛下,此乃千载良机!"晁错跪坐案前,指尖划过诸侯王封地图,"吴王煎矿铸钱,煮海为盐,此削亦反,不削亦反。"年轻的汉景帝摩挲着腰间赤绶,灯火将他冠冕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化作张牙舞爪的恶兽。
宫墙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中郎将周亚夫浑身浴血闯入殿中:"吴楚联军已破梁国,打着'诛晁错,清君侧'的旗号..."晁错猛地起身,案上墨砚翻倒,漆黑的汁液漫过奏章,像极了中原大地蔓延的战火。
袁盎此刻正在窦婴府中抚琴。他轻拨商弦,看着青铜冰鉴升起的白雾:"晁大夫欲学商鞅,却不知鞅有孝公。"窦婴皱眉:"公言过矣,削藩乃固本之策。"袁盎忽然按住琴弦,余音在梁间震颤:"太仆可知,当年先帝为何贬贾谊?"
未央宫东阙下,邓公捧着染血的战报疾行。宫巷石缝里钻出的野蒿划过他的朝服,恍惚间竟像极了吴楚叛军的戈矛。他想起昨日朝会,晁错力主御驾亲征:"陛下督战荥阳,臣留守关中..."话音未落,老将栾布已冷笑出声:"书生误国!"
宣室殿的青铜朱雀灯吞吐着火光。景帝望着晁错送来的《守边劝农疏》,忽然抓起玉镇纸砸向屏风。帛画上的周公辅成王图裂开缝隙,露出后面暗格中的虎符。赵谈悄悄拾起镇纸,瞥见底部刻着"削藩平天下"五字——这是三年前晁错升任御史大夫时亲赠的。
袁盎入宫那日,长安城飘着今冬第一场雪。他解下狐裘跪在丹墀,雪花落在后颈化作刺骨寒流:"方今计,独有斩错..."话音未落,景帝手中玉杯突然炸裂,殷红的葡萄酒顺着御案滴落,如未央宫阶前斩首的鲜血。
东市刑场,晁错穿着朝服被缚于囚车。他望着道旁指指点点的百姓,忽然想起父亲从颍川老家赶来的那个雨夜。老翁拄着枣木杖痛骂:"你撼动诸侯,刘氏安矣,晁氏危矣!"当时他如何作答?是了,他说:"固也,然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刽子手的鬼头刀举起时,长安城钟鼓齐鸣。晁错最后看见的,是漫天雪花中一面玄色王旗——那是梁王武的仪仗。他忽然明白,这场削藩局中最大的"藩",原是坐在未央宫里的那位。
生存法则解
晁错之死藏着三重替罪密码:其一,景帝借"清君侧"之名转移诸侯矛盾,将制度问题转化为个人问题;其二,袁盎等人利用晁错孤直性格,将其塑造成法家酷吏形象;其三,七国叛军需要具体攻击靶点,杀晁错既可收兵戈又不损皇家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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