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尽人事，听天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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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俊文反问一声，语气变得肃然。

“科员熬资历，副科抓项目，就如学生会，就如新生接待，我出面协调、组织，实际干活还是大家，可功劳我占大头……”

秦青川没有打断，即便是废话，也是善意。

余俊文越说越来劲，似是想到什么，话锋一转。

“还有，你哪里都好，唯有一点，不愿意欠人情，或者说，看得太重，这可不是好现象。”

秦青川唇角微不可察一勾，缓缓轻笑。

“嗐，人情往来，互相麻烦，才能增进感情，道理我懂。就是担心啊，万一某天，需要偿还时，与原则相违背，到时候为难。”

话音刚落，余俊文撇撇嘴，脱口而出。

“为难个屁，坚持原则，还能有错？反正，我觉得吧，想要入仕，在所难免，你请我喝玉米糊糊，我请你喝牛奶，这没毛病，可你要是想让我请你山珍海味，超出能力，就三个字，对不起。”

话说得幼稚，却也让秦青川产生共鸣，稍稍释然。

“有理，多谢告诫，以后啊，原则内，互相交流，原则外，滚一边去。”

说完，吃掉最后一块，笑呵呵换了个话题。

“你倒是厉害，将近四十人，一人一根，居然能买到。”

余俊文摇头，摆手。

“可别提了，我感觉就不合理，全校几千人，想吃的可不少，每天那么点量，根本不够分。

而且，果味冰棍和牛奶冰棍，分配数量也有问题，几分钱是不多，可谁不想省着点花？

要我说，果味便宜、好卖，那就多生产，牛奶冰棍，每天都会剩下，那就减量。

还有，得亏有价格限制，要是没人管，你信不信，冰棍肯定得涨价？”

“跟我还卖弄上了，我就是学经济的，供求关系呗，简单点来说，物以稀为贵，要不然，干嘛统筹统销……”

话刚出口，秦青川登时一怔。

价格双轨！

记得当时和客户闲聊，他说起过，八十年代初提出，作为改革过渡，可是发挥了巨大作用。

眼下最少还有两三年时间，若是提前整理出来，送给张副书记，岂不是……

正在神游天外，余俊文抬起胳膊肘，磕了磕。

“咋啦，发啥愣呢？”

秦青川回过神，笑了笑。

“你刚才的话，给了我启发，有个课程之前没太明白，现在懂了。”

说完，挤了挤眼，一挥手。

“我先去图书馆整理，回头再找你聊。”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余俊文不明所以，喃喃自语。

“青川今个咋神神叨叨的？”

却说秦青川，匆匆返回宿舍，拿着本子和钢笔，直奔图书馆。

找到偏僻角落，边想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