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饮酒的少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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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萧玉辰心中就一阵绞痛。那些年在侯府中的屈辱，母亲被荀氏一步步逼死的情形，都历历在目。

但报仇何其艰难？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修炼，想要达到能与萧定邦这等武道宗师抗衡的地步，又要多少年？

五品之境遥不可及，四品更是可望不可即。而且仅凭修为还远远不够，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单打独斗只会是以卵击石。

"该如何是好......"萧玉辰轻叹一声。

五皇子虽然承诺要帮他培养势力，但那终究是五皇子的人马，不可能真正为自己所用。要想报仇，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可是要在这乱世中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谈何容易？需要多少银钱，需要多少机缘，需要多少时间？这些都是未知数。

"也许，西北之行会给我一些机会......"萧玉辰喃喃自语，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底气不足。

夜色渐深，萧玉辰依旧辗转难眠。复仇之路漫漫，前路茫茫，他却不知该如何迈出第一步。

正当萧玉辰辗转反侧之际，一阵读书声突然传入耳中。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清朗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带着几分醉意，却字字清楚。萧玉辰一愣，这深更半夜的，怎会有人在读书？

他起身推开窗子，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只见院中一株老槐树下，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袭青衫，怀抱一个酒葫芦，正仰头畅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少年放下酒葫芦，又开始朗诵。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入人心。更奇怪的是，这读书声虽然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却似乎只有萧玉辰能听到。

那些巡逻的护卫，甚至就在不远处打盹的更夫，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

"这是......"萧玉辰心中一动。他虽然只有七品举人的修为，但对于文道也有些了解。眼前这种情况，分明是有高人在施展某种玄妙的文道手段。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萧玉辰的注视，抬头看了过来。月光下，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眼神却异常清明。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少年又灌了一口酒，继续朗诵。这次萧玉辰听得更真切了，这些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玄妙的道理，让他不由得沉醉其中。

"这位小兄弟......"萧玉辰刚要开口询问，少年却已经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提着酒葫芦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那朗朗的读书声还在夜色中回荡：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