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傩面吞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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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作用？"

"从现在起，所有被月光照到的观众都会认知你是伪神。"

安卿鱼的摩斯密码突然从通风管道传来，节奏比往常急促三倍。陈伶用手术刀划开铁皮，掉出的染血纸条写着：

"速来天台，红袍女正在拍卖你的死亡版权。"

当陈伶踹开通往天台的安全门时，腥咸的夜风中悬浮着十三张青铜座椅。红袍女端坐首席，指尖转着陈伶在锅炉房获得的染血金币："欢迎来到终焉拍卖会，我们的压轴拍品是——"

她身后的虚空裂开缝隙，展出令陈伶血液凝固的藏品：

自己的十二具尸体悬浮在环形展柜中，每具尸体都戴着不同款式的傩神面具。最中央的展台摆放着星斗罗盘，盘中指针赫然是缩小版的红煞新娘。

"第十三号拍品：戏神候选者完整版权。"红袍女敲响青铜槌，"包含七次死亡影像翻拍权、三次神格觉醒改编权，以及..."

"我反对这项拍卖！"戴兜帽的身影从末席站起，掀开的兜帽下是陈伶在胶片中见过的面容，"根据《诸天版权公约》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头颅被凭空出现的青铜秤砣砸碎。红袍女笑吟吟地擦拭溅到面具的血迹："反对无效，现在请出价——"

林七夜突然拽着陈伶跃下天台，下方却不是熟悉的病院庭院，而是翻滚的血色云海。安卿鱼的机械头颅从云层探出，眼眶中旋转着星斗罗盘："抓住我！你们正在坠入星期日的陷阱！"

急速下坠中，陈伶看见云海深处浮现七座倒悬的青铜宫殿。每座宫殿门前都跪着戴傩面的尸体，而最中央的宫殿正在播放他尚未经历的死亡画面：

星期日正午，林七夜将手术刀刺入安卿鱼眉心，而自己戴着完整傩神面具，正在青铜王座上迎接诸天观众的掌声。

【警告！检测到超前记忆污染】

【傩面重组进度：97%→53%】

当陈伶即将坠入宫殿群的瞬间，红袍女的青铜锁链缠住他的脚踝："小郎君，你的命只能由我收走。"她拽回陈伶的刹那，星斗罗盘突然从安卿鱼眼眶射出，贯穿两人胸膛。

"终于...凑齐了..."红袍女的面具碎裂，露出与月检员相同的面容。她胸口的钥匙孔与陈伶的星斗罗盘完美嵌合，青铜宫殿群同时发出轰鸣。

陈伶在剧痛中听到最后的声音，是星期日的晨钟在虚空回荡。视网膜闪过血色结算：

【星期六剧目演出失败】

【惩罚机制启动：记忆深渊永久开放】

【星期日倒计时：00:07:00:00】

当陈伶在血泊中睁眼，病床边的日历显示星期日。安卿鱼正在用肋骨雕刻小号星斗罗盘，而林七夜的手术刀插在病房门口，刀尖钉着张青铜邀请函：

"终焉剧场最终幕，诚邀主演陈伶于七日后弑神登台——观众维度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