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百越巫蛊的蛇神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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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瘴气在子时化作九头妖蟒形态，缠住先锋营第七座烽燧台时，蒙毅麾下三百锐士的眼球已爬满青铜色血丝。那些从百越俘虏脖颈处钻出的蛇蛊，正沿着秦军制式甲胄的云雷纹游走，每当鳞片刮过篆刻"十六斤四两"的铜权标记，就会迸射出法家酷吏丈量天下的矩尺虚影。

"这不是寻常蛊毒！"陆长安掌心的人皇系统突然震动，虚空中浮现的九曜定魂钉竟与骊山地宫传来的龙吟产生共鸣。他看见那些被蛇蛊寄生的士卒瞳孔深处，都倒映着十二金人鳞甲间游走的太阿剑形，而剑锋所指的瘴气核心，赫然浮现出相柳九首吞吐活人精血的残影。

扶苏掌中融化的玉璜突然发出尖啸，传国玉玺腾空的刹那，先锋营驻地三十里外的漓江水突然倒流。水中浮起的不是鱼虾，而是大禹治水时镇压的巫族刑具——三百具青铜枷锁正撕咬着浪涛，枷面饕餮纹中渗出黑血，将徐福三日前埋下的蓬莱玉简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巫族竟敢用我大秦子民喂养相柳遗种！"韩信展开的万里河山图中，代表南征路线的朱砂突然凝结成血痂。血滴坠地时幻化的不是地图，而是十二都天神煞阵残缺的阵纹，每道阵纹缺口处都涌出被剥皮的百越巫祝，他们天灵盖上插着的蛇形骨笛，正吹奏着舜帝南巡时创作的《南风歌》变调。

陆长安识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上古巫族精血回收仪式，激活隐藏任务——用蒙恬的青铜铍斩断相柳命脉。"他转头望见长城方向升起的狼烟里，蒙恬英灵骑乘的玄色战马正踏碎函谷关虚影，马鞍两侧悬挂的却不是箭囊，而是李斯亲笔书写的《谏逐客令》竹简。

瘴气深处突然裂开九道地缝，每条裂缝中都涌出用活人浇灌的蛇柏。那些缠绕着六国遗民尸骸的藤蔓间，数百颗蛇卵正吸收着烽燧台燃烧的幽蓝火焰。火焰里跃动的度量衡铜人残魄，此刻竟被蛇卵表面的巫纹改造成双头连体形态，挥动青铜矩尺丈量着士卒们的三魂七魄。

"原来商君所立度量衡，早被巫族动了手脚！"扶苏左眼突然淌出混着金粉的血泪，泪珠坠地时化作韩非子《五蠹》篇章中的"儒以文乱法"四字。这四个篆字腾空而起，将正在腐蚀蒙恬锁链的宗周钟残片击成齑粉，却让徐福暗中布置的河图龟甲裂纹中渗出更多玄色液体。

韩信猛然将狼毫笔插入自己胸膛，蘸着心尖血在虚空绘制兵形势图："借陛下收天下兵器铸造的金人神力一用！"万里长城上的烽火突然聚成玄鸟形态，鸟喙叼着的却不是寻常火种，而是白起坑杀赵卒时沾染的怨气结晶。结晶坠入漓江的刹那，整条江水突然直立成相柳真身。

相柳九首同时喷吐毒雾，雾气中浮现的不是蛇影，而是秦始皇封禅泰山时遗失的玉牒祭文。祭文每个篆字都重若千钧，却压不住江底升起的青铜巨鼎——那鼎耳悬挂的编钟正演奏《韶乐》"凤凰来仪"章节，音波所过之处，先锋营士卒甲胄上的法家律令竟开始逆向生长。

"小心！这是巫族用禹王鼎改造的炼蛊炉！"陆长安催动系统奖励的九幽招魂幡，幡面突然浮现阿房宫基座下的妖庭遗迹。遗迹中射出的妖光与骊山地宫紫气对撞，在虚空撕开的裂缝里，跌出楚怀王当年质押给秦国的和氏璧碎片，每块碎片都映照出屈子投江时怀抱的香草。

扶苏右脸的金蝉宝相突然拈指结印，优昙婆罗花中飞出的象牙塔径直撞向相柳心脏。塔尖梵钟轰鸣声里，徐福三个月前献给始皇的蓬莱仙丹突然炸裂，丹灰中浮现的不是药灵，而是荆轲刺秦时图穷匕见的残谱。这些音律波纹触碰到相柳鳞片时，竟让巫族秘法幻化的禹王鼎开始熔解。

蒙恬英灵突然弃弓换戟，战戟尖端挑着的项燕帅旗迎风展开。旗面破损的"楚"字渗出霸王别姬时的怨气，将漓江水凝聚的相柳真身冲开缺口。缺口处涌出的不是江水，而是当年郑国渠灌溉的万顷良田中，韩非子用《说难》封印的纵横家舌剑。

"就是现在！"陆长安将九曜定魂钉射入相柳命门，钉身缠绕的却不是道符，而是吕不韦编纂《吕氏春秋》时收集的百家竹简。竹简燃烧产生的青烟里，突然跃出李冰镇压都江堰孽龙用的镇水神兽，兽爪撕开的相柳腹腔中，滚出三百颗浸泡在巫族精血中的蛇卵。

韩信趁机挥动山河图卷住蛇卵，图中七十二座诸侯王陵同时喷涌铜汁。铜汁浇灌下，蛇卵表面浮现的竟是周公旦制礼作乐时使用的青铜甬钟纹路。钟体饕餮纹张开巨口，将试图逃窜的巫族精血吞入万里长城阵图，阵图缝隙中却渗出徐福暗中调制的五石散粉末。

"国师好手段！"扶苏突然挥袖震碎传国玉玺周边的虚空，玉玺印纽螭龙嘴里吐出的红云劫气，正与徐福破碎的丹田中飞出的青铜仙鹤产生共鸣。鹤唳声掀起的音波里，十二都天神煞阵缺失的阵眼位置，赫然浮现出当年齐桓公会盟诸侯的歃血青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