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废土上度过的第1个春节晚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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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6年1月30日,正月初三,
春节的第二天,幸存者们早早地忙碌起来。中央广场上,人们正用破旧的布料、木板和废弃金属搭建一个简易舞台。几个孩子爬上爬下,帮忙悬挂红纸剪成的窗花——虽然红纸已经褪色,边缘还带着焦痕,但在这片灰暗的废墟中,那抹暗红依然显得格外喜庆。
郑安宙、林周和周勇三人站在广场边缘,看着忙碌的人群。周勇手里捧着一台老式收音机,电台里正传来刘季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废物!全是废物!20万人打不下一个山海关!你们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吗?!”
接着是一阵杂音,似乎有人摔了话筒,随后传来李世明阴阳怪气的冷笑:
“刘大帅,现在发火有什么用?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三日拿下山海关’的?”
“李世明!你——”
电台信号突然中断,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
周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季这老小子,现在知道急了?”
林周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山海关一战,他折了七万兵力,剩下的都被咱们俘虏了或者跑了,装甲部队损失过半,现在内部肯定乱成一锅粥。”
郑安宙没说话,但眼里也带着笑意。他转身走向舞台,拍了拍正在调试扩音器的技术员:“怎么样?能放吗?”
技术员比了个大拇指:“司令,搞定了!我们从废墟里挖出来的老硬盘,修复了2012年以前的春晚节目!”
夜幕降临,广场上挤满了人。幸存者们裹着厚厚的棉衣,围着舞台坐成一圈。孩子们眼睛亮晶晶的,他们从未见过“春晚”——这个只存在于老一辈故事里的盛会。
舞台中央,一块残破的投影布缓缓亮起。随着一阵欢快的音乐,2012年春晚的开场舞《欢乐中国年》出现在画面上。鲜艳的色彩、华丽的服装、整齐的舞蹈动作……这一切对废墟中的人们来说,恍如隔世。
“哇——”孩子们发出惊叹。
老人们则红了眼眶。有人低声啜泣,有人跟着哼唱,更多人只是呆呆地望着屏幕,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个早已消失的世界。
郑安宙坐在第一排,身旁是林周和周勇。当相声《奋斗》登场时,周勇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这俩人说得好!‘工资涨得像眉毛一样慢,物价涨得像胡子一样快’——这不就是咱们现在吗?!”
林周也难得地笑出了声。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末世,物价确实“涨得像胡子一样快”——一盒子弹或者几张粮票能换三天的口粮,而一瓶未受污染的净水,价值堪比黄金。
郑安宙没有笑。他望着舞台上那些鲜活的面孔,想起这些人早已在核战中化为灰烬,心中涌起一阵钝痛。但他很快压下情绪,转头对技术员说:“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是《因为爱情》,2012年王菲和陈奕迅唱的。”
音乐响起,王菲空灵的嗓音在废墟上空回荡。许多年轻人不自觉地牵起了手,老人们则闭眼聆听。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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