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炊骨焚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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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喉骨在吞咽时发出青铜摩擦声。初代编纂者的七首凶兽在餐盘中扭曲挣扎，兽瞳中迸发的星尘毒雾凝成《山海经》食单，字字句句皆是人骨熬就的高汤秘方。

"你吞下的不是瑶池心..."七首凶兽突然齐声尖笑，"是西王母的弑夫刃！"

剧痛从胸腔炸开。林霄低头看见胸骨凸起狰狞骨刺，刺尖挑着半枚青铜戒指——正是西王母当年斩断天婚时崩飞的指环！戒指内壁刻着细密血字："情为鸩毒，饮者当烹。"

白芷的残魂在瑶池心深处震颤。她穿过沸腾的血海，看见西王母正将青铜餐刀刺入夫君心脏，而那人面容竟与初代编纂者别无二致！血溅上《山海经》封面，墨迹扭曲成"饕餮"二字。

"原来你我皆是轮回的柴薪..."白芷的狐尾扫过记忆残片，火光照亮归墟深渊——三百尊青铜鼎中熬煮着历代弑情者，鼎身刻着相同的婚书。

人间正爆发可怖瘟疫。染疾者浑身长出《山海经》文字，皮肤下凸起星尘野花根系。昆仑修士闯进渔村，将哭嚎的孩童投入药炉："《大荒南经》载，童男女佐以朱獳尾，可祛百毒！"

林霄的饕餮骨翼突然折断。翼骨坠入归墟溅起弱水，水中浮现昆仑药坊的惨景：白芷曾救过的卖花女被按进丹炉，她怀中的山茶花在沸水里凝成西王母的冷笑。

"醒过来！"

孟极的龙骨突然暴起，刺穿林霄的琵琶骨。龙齿间残留的净火顺着血脉烧灼，将他脊背烹出焦香——伪史毒素竟在高温下化作金色油脂，滴落处生出《山海经》未载的灵稻！

初代的七首凶兽趁机反扑。羊首吐出姻缘红线缠住林霄脚踝，虎首利齿咬向瑶池心，最阴毒的蛇首竟喷出白芷的声音："夫君...与我共赴鸿蒙..."

林霄的右手彻底晶化。星尘野花从指缝疯长，藤蔓刺入自己眼眶扯出半颗眼球——那眼球在血泊中化作青铜坩埚，埚底沉着他与白芷在第七世埋下的合衾酒！

"礼成了。"蛇首发出愉悦嘶鸣。

七首凶兽的伤口突然涌出喜宴宾客，这些《山海经》凶灵手持玉箸，争相分食林霄身上迸发的伪史油脂。饕餮骨翼的断裂处垂下青铜锁链，将他吊在归墟天秤中央——一端是沸腾的瑶池心，另一端竟是茶摊的桂花树！

白芷的残魂在血海中抓住西王母的裙裾。褪色的嫁衣突然活过来，金线刺绣的百鸟朝凤图化作真实牢笼，将她拖向记忆最深处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