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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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媔前面说过阿一是一个好学生,各种意义上的,成绩优异品行良好,阿一她们学校不准讲脏话,讲了就要扣分,阿一在家也被老爸严格要求不准讲脏话,所以她养成了好习惯,从来不讲脏话,就算后来阿一变了,但是这个习惯一直陪着她,她总觉得讲脏话是一件罪过,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阿一从来没有想过改变。
阿一刚开始不是班里的第一名,她上面总是压着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直到三年级的时候那两个同学暗度陈仓谈起了恋爱阿一才成功上位,阿一蝉联了好久班级第一名,满分两百分,阿一总是靠一百九十分以上,反正从来没考过满分,但是一直都是第一,那个时候师资力量不够充足,所以张妈妈教她们语数双科,四年级的时候换了一个数学老师,阿一他们班的数学直线下降,从前靠98分的阿一直接掉到了73分,还是他们班上的最好成绩,得到成绩的那天阿一有点伤心,但无论如何这也是最好的成绩,所以阿一就各种忽悠爸爸妈妈,反正意思就是大家都下滑了,但她还是最好的那一个,一点儿也不反思自己,反而给自己找足了借口,那个老师教了他们一年,阿一的数学成绩乃至他们全班的数学成绩都卡在了那个关口,一年后换了校长来教他们,不过校长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太忙了,所以上课的时间极其少,阿一他们班的数学成绩又掉了一个档次,直接没人及格了,阿一考了55分,那是阿一第一次不及格,也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拿到成绩单的那天老爸不在家,妈妈各种安慰她,阿一难受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儿,然后阿一和妈妈出门,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也回家的爸爸,爸爸开口就问阿一成绩,阿一一点儿也不犹豫,因为常年被掌控,父母的话对她有种天然的威严,她不敢抗拒,阿一说出分数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她以为爸爸也会像妈妈一样安慰她的,但是并没有,爸爸好像说了一句话,好像是“你怎么这样”还是什么的,阿一记不清了,只记得爸爸骑着摩托走了,后座没有留给她,只把她留在了冷风中,阿一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但是她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妈妈一直安慰阿一,阿一一个人在前面走的飞快,就是不让妈妈看到她哭,因为觉得丢脸,那一刻阿一想原来爸爸看重的只是她的成绩,其他的都不重要,小小的阿一固执的这么想了好多年,或许祸根就是那个时候埋下的。
那天阿一回到家的时候一直躲着爸爸,再后来开学了,张妈妈公布名次的时候阿一在心里默默祈祷“第一名第一名”,只要是第一名就好,她固执的觉得只有得了第一名才能向老爸证明自己,果不其然,第一名是她的,阿一领了张妈妈特制的奖品回到座位上,心情好了一大截,但奖品还没捂热呢,第二名的那个女同学就举手说自己的分数加错了,少加了十分,阿一就是败给了这十分,她没能拿第一,没能证明自己,55分和爸爸离开的背影成了横亘在她心中的一根刺,不灭不消,等她长大后成为了折磨她的一炳利器……
每一个人学生时期都会或多或少有一门讨厌的课,数学英语亦或是语文,阿一不一样,特别的不一样,简直奇葩,阿一最讨厌的是音乐课,她宁愿上怎么也听不懂的数学课英语课也不愿意上音乐课,说白了就是阿一是个胆小鬼,她之所以不愿意上音乐课原因还要追溯到小学时期。
说过很多遍了,阿一是个好学生,她很骄傲,骄傲到在别人眼中是个完美小孩,而自己也信了这种鬼话。
阿一四年级的时候换了个数学老师,又高又壮,这是阿一对他的第一映像,后来也成了永久映像。
数学老师很风趣幽默,不仅教阿一他们数学,还兼职教音乐,阿一学习成绩好,那个时候已经蝉联了一年第一,所以是学习委员,是数学老师的小助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老师都爱坑自己的小助手,反正数学老师是,上第一节音乐课的时候,数学老师想偷懒,于是说让阿一上去教同学们唱歌,阿一是完美小孩,所以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无所不能无所不会,阿一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雄赳赳,气昂昂,阿一走上了讲台,刮起了一阵风;鬼哭狼嚎,片甲不留,阿一得到了一片哄笑声,“完美小孩”站在讲台上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台下所有人都在笑,他们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似的,他们在嗤笑“完美小孩”的不完美,阿一愣愣的站在讲台上面对了人生第一次失意,第一次就是不一样,可以让人铭记一生,就像阿一一样,那个年纪的事已经忘了很多,却永远记得那节音乐课上她唱的是《黄河大合唱》,因为那个时候学校要求大家要学习唱红歌,阿一也永远记得自己站在台上时的孤立无援和放学时男同学在她旁边怪声怪调的学她唱歌,唱完后周围都哈哈大笑的场景,那个时候阿一也在笑,她怕如果她不笑的话会哭出来。
从那以后阿一就不愿意再唱歌了,唱歌好像成了她的禁忌,在其他任何事情面前阿一都可以保持绝对冷静,但是只要一有人让她唱歌她就会心跳加快,手脚冰凉,好像一个溺水的人。
还有一件好笑的事,阿一读初一的时候音乐老师说每节音乐课都会让他们轮流上去唱一首歌,阿一吓死了,音乐课是周二,阿一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所以周日要去学校的时候阿一在饭桌上掉起了眼泪,妈妈赶紧过来询问怎么了,阿一说了音乐课的事情,委屈极了,小学时候的事阿一跟妈妈讲过,妈妈也教过她唱歌,奈何怎么也没学会,跑调直接从南方跑到北了,所以阿一觉得妈妈是会理解自己的人,结果妈妈只是安慰她,还交给了她一个解决办法,妈妈让阿一和大家说“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但阿一是个骄傲的人,她就算死恐怕也不会说,阿一哭的更厉害,心想原来妈妈也不懂她,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阿一还是被送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