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乖软学生VS吸血鬼带教老师（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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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垂下眸，却渐渐收紧了手心。

他什么都懂。

他看得到昭昭眼底的痛苦与挣扎。

爱人渐老，他却依旧。

……

看着镜中自己年轻的脸。

他只觉得厌恶。

这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身份。

什么吸血鬼！

什么永生！

他想要的，只是与爱人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要是这张脸毁了，宝贝也不会在看见这张脸时露出黯淡的眼神了。

他的手紧了紧，拿起刀毫不犹豫逼向脸颊。

“你要做什么！”

刀尖离皮肤仅差分毫，堪堪被拦住。

白昭昭冲上来死死攥住他的手，眼底惊慌又害怕，泪水很快浸湿了眼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格斯对上那双眼，垂眸移开视线，低头沉默不语。

白昭昭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想法，抓着他的手更是紧了一分，泪水成串成串从眼眶中滚下来，她红着眼眶哽咽着：

“你是不是因为我？”

安格斯反手握着她的手，刀尖朝向自己的方向将刀拿开，低下身子将白昭昭抱住，脑袋抵着她的颈窝。

“……我不想昭昭难过。”

“可你这样伤害自己会让我更难过！”

白昭昭在他怀里挣扎着，通红着眼眶瞪着他的眼睛，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根根刺狠狠扎着男人的心脏。

“你要变丑了，我就不会再喜欢你！”

“我最讨厌丑陋的人了！我会讨厌你！嫌弃你——”

她眼底的冷意不像作假。

安格斯慌了。

“我不会了。”他慌慌张张吻上她的唇，毫无章法，也不温柔，

“不要讨厌我，我最喜欢昭昭，昭昭别嫌弃我……”

“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白昭昭闭了闭眼，泪水顺着她的眼尾滑落，滴在男人衣服上，晕染一片痕迹。

她抱住他，声音带着沙哑的哽咽，“我不在乎这些的，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男人的唇瓣抖了抖，脊背彻底失了力弯了下去，好半响他才道：

“……好。”

四十年的时光在吸血鬼眼中不过弹指之间。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干燥，天空黑压压压的格外的低，冷冽的寒风吹动着枝条呼呼作响，干冷又枯燥，枝丫只有几片干枯的树叶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安格斯。”白昭昭抬头看向雾蒙蒙的天空，眼睛早已不复往日的清亮，声音格外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