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扑簌扑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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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少年清秀的脸庞上，月色宛如一层轻薄的面纱，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细小的睫毛，以及线条柔和的下颌。

少女的视线久久停留，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内心中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或许是什么也没想。

“还没醒呀，看样子那一招的后遗症有点重呢，”

少女指尖划过少年眉心，那里还残留着淡金与湛蓝交织的细纹，像被揉碎的星砂嵌进皮肤。

记忆翻涌，她又看见那日焕的白焰如活物般咆哮，却在谧闭目吟诵时突然凝滞 —— 那是属于剑之使徒的古老咏叹，每个音节都裹挟着深海的呜咽，让空气里的白焰粒子如遇寒流的蝶群，翅尖的火焰滋滋熄灭。

她的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少年双眸天蓝的场景。

当谧睁开眼时，眼底翻涌的已不是寻常能量，而是如同凝结的已然消逝的大海一般。

海水深蓝如墨，浪尖却跳动着细碎的银芒，每一道浪都携带着焕的白焰残骸，像被驯服的火蛇沉入海底。

焕单膝跪地时，他拳头上曾能熔金铸铁的白焰，此刻只剩几缕青烟在谧的蓝色领域里飘散，如同烛火遇见黎明。

“不过能和现在的王交手那么久，确实不一般呢。”

少女的拇指轻轻摩挲少年的手背，她记得王降临的瞬间，那在金色辉光中组成旋转的螺旋，而王冠上的宝石折射出的太阳般的金芒。

风沙掠过少年睫毛，她想起王的光矛刺破空间的刹那 —— 那是比任何金属都要璀璨的金色，矛尖流转的纹路将整片大海划分为俩片凝固的星河。

她仍记得最后看着的谧的双眼中流露出的苦涩与疲惫，或许他也知道，以凡人之躯硬接王的权能，代价从来不是胜利，而是燃尽所有星辰的光。

夜风掀起披风一角，露出少年腰间结痂的伤口，那里本该是被王的金色能量灼穿的致命伤，却被她用能量凝成了冰棱般的护壳。

少女忽然有些泄气，将额头抵在他冰凉的额角。

那个在战场上让白焰俯首、令金光迟滞的少年，此刻沉睡如折翼的星，唯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在与后遗症抗争。

她多希望能回到那时，在他咏叹剑之诗篇前拉住他的手，告诉他 —— 胜利从来不是唯一的答案。

“下次…… 换我来守护这片海吧。”

她的低语被银河的辉光吞噬，指尖抚过他发间的白霜。

远处，一颗流星拖着蓝金相间的尾焰划过，像极了那日他与王交锋时，崩碎在星空中的最后一道能量。

少女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沙粒，忽然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