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凶宅僵尸》（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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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天津卫时，整座城市还笼罩在血魂珠被毁的余波中。街道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百姓，官府派出的差役正在四处张贴告示，声称是瘟疫爆发，要求百姓居家避疫。

青鸾带我走了一条偏僻的山路。她的脚步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沿途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树木扭曲变形，连鸟兽的叫声都透着一股诡异。

"这是去龙虎山的路？"我忍不住问道。

"这是'鬼道'，"青鸾头也不回地说，"活人走阳关道，死人走黄泉路，我们走的是介于生死之间的路。"

我这才注意到，脚下的路时而真实时而虚幻，两旁的树木在阳光下竟没有影子。青鸾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随手抛向路边。铜钱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到了。"

我抬头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龙虎山与我听闻的完全不同：山门破败，石阶上长满青苔，大殿的屋顶塌了一半，香炉倾倒，满地都是破碎的法器和符纸。

"这......"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青鸾神色黯然："百年前那场变故后，龙虎山就变成了这样。玄阴老祖......"她顿了顿，"他原本是龙虎山最出色的弟子。"

我们走进大殿，青鸾点燃三炷香插在残破的香炉中。烟雾缭绕间，我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盛景：香客络绎不绝，道士们诵经练功，钟鼓齐鸣......

"他叫玄青，"青鸾轻声说，"是我的师叔祖。百年前，他为了救一个女子，偷学了禁术'血魂大法'。"

我注意到她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拂尘上的流苏。

"那个女子是......"

"是我师父的妹妹，"青鸾苦笑，"也是大师兄的生母。她中了苗疆蛊毒，只有血魂大法能救。玄青师叔祖为了她，不惜以身犯险。"

殿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残破的经幡猎猎作响。青鸾的声音变得飘忽："但他不知道，那蛊毒本就是为他准备的。有人想得到血魂大法，利用了他的善心......"

"是谁？"

青鸾没有回答，而是带我来到后山一处隐秘的洞穴。洞口刻着"禁地"二字，字迹已经模糊。洞内阴冷潮湿，墙壁上满是抓痕，地上散落着锈迹斑斑的铁链。

"这是玄青师叔祖被囚禁的地方，"青鸾说，"他在这里度过了整整十年。直到有一天......"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洞穴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我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青鸾却向前走去，拂尘发出淡淡的光芒。

"出来吧，"她对着黑暗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