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厂肆奇谋解危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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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宫殿里无数档案开始自动交叉检索——张老板西装第三颗纽扣的划痕，竟与火车站悬梯锈迹吻合。

“密函运输计划在今晚八点启动。”张老板将怀表按在烙铁上，表盘数字开始诡异地逆时针旋转，“但祁小姐恐怕看不到蒸汽轮渡靠岸了。”

祁梦蝶突然用鞋跟敲击地板。

煤灰随着震动聚合成密码矩阵，在排风扇的轰鸣中组成动态解码器。

当张老板的铜烟斗即将触到她睫毛时，蒸汽管道突然爆裂，周云帆戴着货运工面罩破墙而入，虹膜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压力表重置还剩三分钟！”他假意拖拽祁梦蝶，袖口银链精准勾住张老板的怀表链。

在两人肢体接触的刹那，怀表内部齿轮突然与周云帆耳后的颜料泪滴产生磁吸反应。

货运电梯降落的轰鸣掩盖了怀表开启的咔嗒声。

祁梦蝶在颠簸中摸到周云帆后颈，易容颜料已经凝结成硬痂——这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征兆。

她沾着对方伤口的淡青色液体，在电梯壁画出密函背面的等高线图。

“配电室有双套密码盘。”周云帆的呼吸带着铁锈味，他伪装成驼背工人的身体语言毫无破绽，“但我的虹膜变色只能维持……”

配电室的铁门在蒸汽冲击下轰然洞开，祁梦蝶的指尖还沾着周云帆伤口渗出的淡青色液体。

她借着安全灯忽明忽暗的光晕，在锈蚀的阀门上快速勾画等高线交汇点，腕间银链与周云帆的怀表链缠作解不开的同心结。

"左三圈，右七齿。"周云帆突然握住她发颤的手，带着她转动密码盘。

易容颜料在他颈侧剥落，露出原本冷白的皮肤，"当心虹膜扫描的反光。"

两人交叠的掌心肌肤相贴，祁梦蝶能清晰感受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密码盘咔嗒转动的声响里，她忽然想起昨夜火场中周云帆用身体替她挡开坠梁的画面。

那时他锁骨渗出的颜料也是这般淡青色，在火光里凝成半透明的琥珀。

"专注。"周云帆低沉的嗓音擦过她耳际，带着蒸汽灼烧过的沙哑。

他左手继续转动密码盘，右手却悄然护住她后腰，将人往监控死角带了半步。

祁梦蝶突然踮起脚尖，发梢扫过他的喉结："右旋齿轮有0.3毫米偏差。"她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下颌线，从对方瞳孔倒影里读取着密码盘背面的暗纹，"是火车站悬梯的等比微缩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