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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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不懂的地方问我！”

江箫：……

她忐忑地翻开第一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本来就才学认字，认得也不多，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只觉得两眼一黑。

她顶着孟将军期待的眼神，还有将军夫人好奇的眼神，艰难地开口：“这字……我不认得。”

本来以为他们也会和清瑜一样的反应，江箫做了点心理准备。

害。

不就是不认字嘛。

没什么好丢脸的啦。

硬要说的话，已经在清瑜那里丢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箫想开了，脸上甚至还带上了笑容抬起头。

就看到将军夫人红了眼睛。

江箫：？

不是，她只是不认字而已。

又不是死了，应该不至于让人哭吧？

她又看孟将军，就见孟将军神色恍惚。

？

只见将军夫人拿了手帕，轻轻靠在孟将军肩上，背过江箫擦了擦眼角。

“连这不识字的模样，都和凌儿一模一样。”

太像了。

孟凌也还是大字不咋识一个的时候就上了战场。

孟将军也心情复杂。

他安慰地拍了拍爱妻的肩膀。

“没事。”

凌儿没教别人认字是好事啊，不然这不误人子弟嘛。

他回想起孟凌当初的模样。

不是没人教他点诗书，实在是他练就了一门绝活——看到夫子睡大觉。

那真的是倒头就睡，来教的都只抛下一句充满怒气的“孺子不可教也”就甩袖离去了。将军夫人倒想过亲自教，也耐不住这小子滑得和泥鳅一样，根本捉不到啊。

江箫真有点一头雾水了。

她只听清了凌儿两个字。

凌儿？

那是谁？孟凌吗？

这和孟凌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太明白，江箫还是没有打扰两个人回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