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深渊之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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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助方才听见的台词，说起了漂亮话。钟无涯满意地点了头，拉回视线继续凝望下方的演武操练。

作为一支大型军团的将领，钟无涯的表现实在平易近人。对于冷鸦这种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不但没有以大欺小恶语相加，甚至亲自带他观赏演武，挑飞暗火之屑救下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分属敌对势力，自己一定非常愿意与这位军团长结识。”

冷鸦心中的感激是真实的，即便NPC的性格都是系统赋予的，但是谁又不希望与谦逊有礼的人相伴呢？

不过作为刺探者，冷鸦总需想尽办法，在短暂的时间内获取更多情报，不得已将钟无涯作为套话的对象，因为这是深渊之手内，他所遇见唯一一个有名字的NPC。

“尊敬的无涯将军，那位精灵老者怎么能化身为另一种形态，甚至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融入暗火之中，所有的转变者，今后都可以拥有这样的力量吗？”

他像是小白一般提问，钟无涯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没有详细的解释说明，只有淡淡地一句：“我听命于他。”

就连军团长也要听命于那个老者，这说明白衣老人在灵墟精灵中或许拥有更高的地位，又或者他就是无边暗幕在星灵墟培养的直接代理人。

“我也将听命于他。”

冷鸦有样学样附和了一句，接下来无论提出怎样的问题，钟无涯始终保持沉默，直至精灵军团演武结束，烽火台上暗火渐熄。

黑雾缭绕的魔王抬升身躯，由大化小恢复为人身的模样。他转变为水波之体向上渗透，穿越透明的镜面，再度现身于舞台之上。

他垂垂老矣的面容并没有发生变化，甚至大口喘息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刚才还无比喧闹的舞台，此时已鸦雀无声，只待老者气息渐稳，沉默才再度打破。

“暗火。。。永不灭！！！”

白衣老人高举法杖大声疾呼，似乎是在庆祝一场胜利。看台上的观者无一不效仿，狂热的崇拜将气氛推向高潮，直至那名老人悄无声息，消失在舞台之上。

观者意兴阑珊，或喜或忧离开看台，纷纷走出剧场之外。萧条的街道瞬息间变得熙熙攘攘，有的挑担，有的搬柴，充满了生活化气息。

“初次经历谢幕仪式的人，还远不能成为战士，但并不代表你们不能有所贡献。这条街道就是你未来的居所，想要存活下来，你需要自己设法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