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妃子我也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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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希尹趁机呈上礼单："和亲公主已至辕门，陛下可先..."

"靖康之耻尚未血偿，谈何和亲！"郭猛挥袖扫落鎏金酒樽。帐中三十八员将领齐齐怔住，公孙胜的八卦镜突然自案头滚落——宣和年号的黄绸正在镜面投下阴影。

刘慧娘去而复返，手中捧着《宣和历书》："陛下所言靖康，莫不是道藏所言'靖心康体'之典？"她葱指轻点历法干支，"今岁太岁在辰，确需..."

"军师解得好卦！"郭猛顺势按住美人肩头，"朕是说金人掳掠成性，当以靖难之师康济天下！"转头对呆若木鸡的完颜希尹厉喝，"回去告诉阿骨打，朕不要公主，只要他项上人头！"

当夜，陈丽卿独闯金国使团营地。凤翔剑架在完颜兀鲁颈间时，却发现这位"公主"耳后刺着高丽宫女的梅花烙。"果然是个冒牌货！"她剑气横扫，二十辆嫁妆车幔帐齐飞——车厢里蜷缩的竟是百余具缠满火药的契丹死士！

五更时分，燕山升起七盏赤红孔明灯。李俊的龟船舰队开始炮击混同江冰面，卢俊义的铁浮屠踏着隋朝漕渠直扑会宁府。而郭猛帐中，榻边散落着写满怪异符号的宣纸——仔细看去，竟是"宗泽岳飞"等陌生将名。

会宁府的地宫祭坛弥漫着獾油腥气，金太宗完颜晟将郭猛的回信掷入火盆。羊皮卷上的汉文在烈焰中扭曲成蛇形，那句"三宫六院换尔项上人头"的朱批，竟将青铜祭鼎烧出龟裂纹。

勃鲁烈会议的火把彻夜未熄。五国部酋长带来的海东青焦躁地撕扯皮绳，这些猛禽爪间还沾着混同江对岸的雪泥。国相完颜宗干突然挥刀斩断案角："周人竟要纳我大金后妃为妾，此辱甚于阿疏叛逃！"

地宫深处传来萨满的刺骨咒语，七名渤海匠奴正将缴获的周军铁浮屠熔铸成枷。完颜宗翰踹开地牢铁门，拎着半死的契丹舌人摔在舆图上："说！燕山粮道究竟埋在何处？"血水浸透羊皮时，他忽然瞥见太行山北麓的隋朝密道标记。

翌日拂晓，金兀术率三百铁林军踏雪围住的斡鲁朵。这位太祖幼子解开狼裘，露出满背的护步达冈战创："叔父若再按兵不动，侄儿便带儿郎们去凿冰求鱼！"他抛出的渔网里，赫然兜着三具西夏使臣的尸首。

会宁府的汉儿司书吏发现异常：送往高丽的二十车貂皮变成生蛆的黍米，渤海路转运使连续七日未发签押。当完颜希尹带人闯入官仓时，只见守库的曷苏馆女真兵醉卧在空粟筐旁，矛尖上挑着周军散发的"均田免粮"檄文。

正月廿三，白山黑水间的驯鹿蹄声压碎薄冰。完颜晟在祖宗崖前折断鹰笛，九部首领的骨箭筒同时插进盟誓石缝。金兀术割破手掌将血抹在耶懒路都统脸上："待踏破居庸关，南朝宫女任尔挑选！"他身后三千"剃头签军"发出闷吼——这些被削去顶发的辽东汉儿，眼中跳动着复仇的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