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黄河故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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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李应开榷场武库，把陈留运来的震天雷全部搬出！"卢俊义撕下战袍缠紧枪柄，"陶营造使，带人把永济渠暗道的隋朝火油管接上烽燧台！"

子夜时分，完颜宗翰亲率五千生力军发起总攻。金军重骑刚冲入鹰愁涧隘口，忽见两侧山崖亮起数百火把。陶宗旺挥斧砍断绳索，埋藏千年的隋朝猛火油从石缝喷涌而出，遇空气即燃成火瀑。

"放雷！"卢俊义掷出火把。八百枚改良震天雷顺着火油沟渠滚入敌阵，连环爆响震塌半面山崖。金军引以为傲的铁浮屠在千年火油中化作铁水，完颜宗翰的狼头纛被气浪掀上九霄。

七日后，林冲的中路军旌旗出现在桑干河南岸。五万新军玄甲曜日，破甲弩阵如林推进。卢俊义开闸放出蓄积的永济渠水，为大军扫清最后三十里通道。

"报！登州水师已破辽东盐场！"戴宗风尘仆仆驰入大帐，"李都督生擒金国盐铁使，缴获战马两万匹！"

卢俊义展开军机图，麒麟枪尖划过燕云十六州："传檄三军：休整五日，待东路水师控制渤海粮道，全军合围燕京城！"

月色下，幸存的隋朝烽燧被重新点燃。千年狼烟与周军战旗交相辉映，太行山北麓回荡着铸造营的锤音——缴获的金军重甲正在被熔铸成农具，为来年春耕预备。

黄河故道的冰凌在暮色中泛着幽蓝，郭猛玄色大氅下的锁子甲叮咚作响。他俯身抓起把泥沙，指尖摩挲着其中细碎的金粒——这是三日前斥候在河床发现的砂金矿脉。

"陛下请看。"林冲马鞭指向五里外的沙丘，"金狗在柳林渡立了三道冰墙，完颜娄室的残部与西夏铁鹞陶宗旺带着营造司工匠连夜勘测，发现金军竟用米浆混合黄河泥沙浇筑冰墙。三丈高的城墙上密布狼牙刺，每隔百步还设有放血槽——这是西夏人屠城时惯用的守城法。

"寻常火攻怕是无用。"刘慧娘抚摸着冰墙上的凹痕，"需用陈留运来的石脂水，混以清河矾石粉，可令寒冰自燃。"

子时，二百架改良版梢炮悄然就位。周军士卒将陶罐装的猛火油换成青瓷坛，坛口用浸过醋的麻布密封。庞万春亲自校准射角，三发试射后，燃烧的瓷片果然嵌进冰墙缝隙。子合流，斥候探得他们正在铸造破冰船。"

五更时分，完颜娄室亲率铁浮屠出阵。这些重甲骑兵的马蹄包着防滑铜刺，在冰面上竟如履平地。林冲的幽云突骑刚要迎战，忽见金军阵中推出二十架青铜怪兽——竟是失传已久的战国巢车，车顶铁笼里装满浸油的松明。

"放闸！"郭猛挥动令旗。上游待命的孟康水军突然开闸放水，积蓄三日的黄河水裹着冰碴奔涌而下。金军巢车陷入泥淖时，埋伏在浮冰下的周军死士突然暴起——这些选自登州水鬼营的健儿口衔芦管，用徐宁设计的破甲锥凿穿车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