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都的阴谋 命运的齿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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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经过一个村庄，整个村庄已经被魔兽摧毁，只剩下一片废墟和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和染血的衣物。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哭声。我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倒塌的房屋下，浑身是伤，眼神却倔强得像一头小狼。他就是里欧，那年他才8岁。”

莉娅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与绝望的黄昏。

“我救下他纯属意外，没想到小家伙却一直跟着我，不肯离去。我想甩掉他，便跃过了一座悬崖，心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跟来了吧。”

莉娅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嘲笑自己当年的天真。

“他肯定跟着你跳过去了。”

艾莉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嗯，他没多想就跳了过来，结果掉下了悬崖。我又救了他一次。”莉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醒来后，居然要拜我为师，要做英雄，还要打败魔王。我当时觉得活着也挺无聊，培养一个对手或许也是一种乐趣，便答应了他。我们搬进了一个人类的小村庄，那里的人谁也不认识我们。我在那里教他读书写字，还有战斗的本领。为了乐趣，我每天折磨他，要他做很多他那个年龄做不到的事。没想到，他全都坚持了下来。”

“你们居然是师徒关系？我还以为魔王和勇者是对立的。”

艾莉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颠覆她认知的故事感到震惊。

莉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每天陪着他，一起练习，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渐渐融入了村庄的生活。我对里欧有了感情，开始对他好起来。我想着，人类的寿命不过区区数十年，转瞬即逝，陪陪他也好。于是，我将魔族的事务全权交给长老凯伦，再也没有过问。里欧渐渐长大，开始害羞起来，不再陪我一起洗澡、睡觉，而是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他对我也有了好感。我第一次觉得，做一个女人是件幸福的事。他18岁那年，我向他表白，他接受了我。我们终于在一起。我的性格也在里欧的影响下慢慢改变。那是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莉娅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仿佛那段时光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最终没在一起？”

艾莉忍不住追问，眼中满是疑惑。按照这种发展，故事本该是甜蜜的结局，可现实却截然相反。

莉娅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涩。

“即是开始亦是结束。里欧学到了我的所有本领，为了让他更加融入人类的生活，我让他加入了冒险者工会，没几年就成为了一名S级冒险者。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一天，他接了一个委托，出发前向我告别，说大约要出去一个礼拜。我们依依不舍地分开。他走以后，魔族来人告诉我出了大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我便回了魔族。五天后，我回到村庄，却发现村庄已经被夷为平地，所有人都被杀了。我站在废墟中，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里欧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原本说要离开七天，却提前回来了。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认为是我毁了村庄。他对村庄感情很深，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最终，他对我拔剑相向。可是，他始终下不了手，最后离我而去。”

莉娅的声音开始颤抖，眼中泛起泪光。

“我失去了他。我爱得太深，无法自拔。失去他的我失魂落魄，像游魂似的到处游走，满世界去寻找他。经过一座城市时，守城士兵对我横加阻拦，我报出里欧的名号后，他们对此进行了侮辱，我怒不可遏地摧毁了这座城市。等到我再次清醒时，里欧在废墟中站在了我面前。我以为他要回到我身边，便向他跑去。谁知道，他一剑贯穿了我的胸膛……”

说到这里，莉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她将这百年的委屈全倾诉了出来，仿佛要将心中积压的痛苦全部释放。艾莉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原来传说中魔王不开心就毁灭一座城市，是出自这里……”

艾莉低声呢喃，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见莉娅如此伤心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

莉娅在艾莉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最终因伤心过度而沉沉睡去，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艾莉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怜惜。作为女人，她能感同身受莉娅的痛苦。

森林中，浓密的白雾依旧笼罩着一切，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第二天上午，菲伦一行人依旧待在山洞里休养生息，等待浓雾散去。雾气依旧浓密，能见度极低，根本无法行动。

与此同时，森林的另一处，一支B级冒险者的队伍正遭遇灭顶之灾。四名冒险者倒在血泊中，还有一人瘫坐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