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谁在病房深夜诉旧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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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伤。"林墨简短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沙哑。冷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在病号服上洇开一片深色，"最近天气变化，容易复发。"

这简短的解释让顾清颜立刻明白了什么。她快速翻看病历，果然在天气预报一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锋面。这是典型的旧伤天气反应，加上新伤的刺激，难怪会这么严重。多年的医学经验让她迅速理清了症状的来源。

"马上准备消炎针，同时局部冷敷。"她对护士迅速下达指令，声音冷静而专业，"再加上..."

话音未落，急诊室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骚动。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快速推了进来。当担架经过时，顾清颜的瞳孔猛然收缩——那个陌生人肩部的伤口位置和形状，与林墨的旧伤惊人地相似。

"张杰，特种部队退役。"送他来的战友语速飞快，军人特有的简洁，"执行任务时受伤，情况紧急。"

顾清颜的目光在林墨和新来的病人之间来回。那道伤口的位置，那份军人特有的气质，还有他们彼此交换的心照不宣的眼神......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逐渐成形。

"你先去处理急诊。"林墨突然开口，声音虽然虚弱但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这里有陈医生就够了。"

"可是......"顾清颜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墨的眼神打断。

"去吧，我没事。"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却依然带着命令的意味。那是一种她从未在病人身上见过的特殊气场。

顾清颜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向急诊室。身后传来林杨和陈文的低语，但她已经顾不上在意。推开急诊室的门，那个叫张杰的病人已经在等她。手术室苍白的灯光下，时间仿佛静止。

"左肩贯穿伤，大量失血，血压70/40。"护士简单报告着各项指标。

顾清颜迅速投入手术。随着血污被一层层清理，伤口的真相渐渐显现。那不是普通的外伤，而是......军用狙击步枪造成的贯穿伤。和林墨肩上的旧疤，如出一辙。多年的从医经验让她对这种伤口再熟悉不过。

"继续帮我递器械。"她镇定地说，同时在心里飞速盘算：林墨的旧伤，神秘的军方背景，突然出现的特种兵，还有那些意味深长的对视......一切都指向一个她不敢相信的答案。

手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顾清颜脱下沾满血迹的手术服，这才发现口袋里的手机不知何时收到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