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真相的碎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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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周围漂浮的记忆碎片开始缓缓旋转，像一场混乱而精确的交响曲。林悦看到，那些碎片组成的画面正在编织出一个宏大的故事——深渊的起源。

第一段碎片缓缓飘到她的面前，光辉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

她看到一片繁荣的世界，那是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国度，无数种族和平共处，智慧与科技交相辉映，仿佛是梦境般的净土。然而，她的心没来由地一紧，因为这繁荣中的奢华隐隐掩藏着些许暗影。

“这是深渊诞生之前……”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仿佛是在解说，“那些美好的日子，并未维持太久。”

画面突变，天空突然裂开，狂风夹裹着黑色的雾气扑向大地。一股绝望之力从天空泄出，污染着这片净土。林悦能感受到从画面中流出的情绪，那种深深的恐惧与不甘，几乎要让她窒息。

“深渊的诞生是绝对规则的一部分。”那声音继续说道，“它并非有形之物，而是生灵心中积聚的黑暗化为的力量，这种力量一旦超越了临界点，便会侵蚀现实。”

接踵而来的碎片将画面不断延伸，林悦看到曾经的国度如何在深渊的侵蚀下堕落，如何挣扎、如何反抗、如何最终崩解。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每一帧画面，内心却愈发沉重。

“这不是意识中的黑暗那么简单。”林悦喃喃道，“它是……所有存在的共业。”

“是的，”那声音低语，“深渊只是生灵的投影，它并非恶魔，也并非神只，它是每一个选择、每一份欲望、每一场偏执积累后的最终形态。试图摧毁它，无异于摧毁所有人自身的本质。”

她咬紧牙关，声音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或许深渊无法摧毁，但看着它吞噬一切而什么也不做……这也不是我们的选择！”

话音刚落，又一片更加明亮的碎片飘到她面前。这一次，画面中竟浮现出了一群身影——他们的装束与现在的她和同伴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林悦瞳孔轻颤。

“你们并不是第一个踏入这条路的存在。”声音带着淡淡的叹息，“每过千年，总会有一群所谓的‘勇者’进入深渊试图阻止它。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碎片中，那群人拼死抵抗深渊的侵蚀，但最终一一消逝，化作深渊力量的一部分。林悦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与坚持，但也感受到了他们失败时的无奈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