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危机的前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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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人冷冷看着他，缓缓走近了几步：“我的名字对你毫无意义，但我的存在，代表这片新世界的更深逻辑。”

“更深逻辑？”陈明宇皱紧眉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灰袍人站定了，他的双手隐藏在长袍之中，声音宛若深渊涌起的波涛，“你以为牧种下一颗种子，便能够如愿平衡这片大地？天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轻蔑，“你甚至没有意识到，新世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冲突。”

“冲突？”陈明宇低喝一声，“这里已经摆脱了过去的束缚，连规则和裂痕都已经被抹去！还有什么冲突能威胁到它？”

灰袍人轻轻摇头，幽幽说道：“规则与裂痕的消失，仅仅抹去了表层的对抗，但它们的遗留……终究无法真正消散。新世界是以缺失为基础而诞生的——那些缺失，不是生机的根基，而是混沌的不祥。你以为自由等于和平吗？”

他的言辞如拷问一般直入陈明宇的耳中，而陈明宇却没有被动摇。他站直身体，声音铿锵：“自由或许会带来混沌，但混沌并不等于毁灭。这片土地会走向怎样的未来，是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引导的。”

灰袍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嗤笑一声：“引导？……

新生的开端，果然离不开幼稚的幻想。”

陈明宇的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却努力克制住，他没有轻举妄动：“你显然也认识到自由的价值，但如果你是为了质疑什么就不必在影响它用户人也。

陈明宇一步踏前，手中的长枪微微下压，锋利的枪刃闪着冷光。他承认对方的话中暗藏深意，但对方那种轻蔑且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他生出一丝抵触。

“你既然出现，又带着这样的话来找我，显然并不简单——说清楚你的立场，否则我当你是敌人。”陈明宇的语气变得低沉，目光如刀一般紧盯着眼前灰袍人。

灰袍人没有退缩，他低头看了看陈明宇手中的长枪，又抬起头，银色面具后的目光显得无比冰冷：“敌人？如果你连‘敌人’的概念都停留在旧时代的对抗里，那你比我想的更愚蠢。”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长袍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骨瘦嶙峋的手臂——那手臂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看起来像裂缝，又像某种符文。灰袍人继续说道：“我没有兴趣与你争什么对错。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唤醒这个新世界真正的面貌，而你……”他声音一顿，“是第一道障碍。”